杜泽堂不屑地说道:“苏泽这都出的什么烂主意啊,让你冒充护士,我看纯粹是他个人有什么恶趣味,想看你穿护士服吧?”
“……”
余浣浣觉得苏泽这个人再怎么着也不至于这么没品,但是很显然地,在杜泽堂这里,她要是为苏泽说点什么好话的话,这明显就是她自己犯傻了,于是她选择了沉默。
可人杜泽堂可不觉得这话说的有什么小气不小气的,他理直气壮地说道:“我早就跟你说,离苏泽远一点,这人就是个变态。”
余浣浣担心杜泽堂准备在这儿骂苏泽先骂上一个小时再说正事,于是赶紧对他说道:“这个已经过去的事儿,咱们就先不说了,你先说说今天我要怎么见付筠饶行吧?”
杜泽堂一脸霸道总裁范儿地对余浣浣说道:“你直接跟着我上楼就行了,这会让你看一看,真正有能力的人是怎么办事儿的,等以后你就知道有事儿的时候来找你杜哥,不要去找那个什么苏泽。”
余浣浣算是领略到了杜泽堂,对于diss苏泽这件事究竟是多么的坚持了。
她敷衍地说了这么两句,然后就跟在杜泽堂身后一起上楼。
两个人所在的电梯到达顶楼的时候,当电梯门打开的那一刻,余浣浣心里就有一种恍惚感。
仿佛回到了第一次被杜泽堂带着上了顶楼,然后被凌国远和安清欢拦着,不许见付筠饶的那一天那一刻。
在走出电梯的时候,杜泽堂小声地对她说道:“一会儿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不要说话,一个字都不要说,知道了吗?”
余浣浣对于杜泽堂的这种叮嘱,感到有一点奇怪,但是又觉得杜泽堂肯定不会害她,所以就答应了下来。
保镖们对余浣浣算是印象深刻了,毕竟是一个当着他们的面打了安清欢两巴掌的女人,不管怎么说,这也太彪悍了,想忘记都不行。
因此,两个人从电梯里走出来的时候,走到那他们的第一反应反而是先戒备地看着余浣浣,杜泽堂都居然忽略了一下。
这倒是让杜泽堂挺不习惯的。
他低头看着余浣浣,想起了之前来查付筠饶这边状况的时候,那些人跟他说的事情。
不得不说,付筠饶看上那小丫头,还真是跟那些别的小姑娘不一样。
杜泽堂他们俩过来没多久,凌国远就接到通知出来了。
余浣浣心里其实觉得挺奇怪的,要是说以前凌国远因为把公司的事情都甩给了付筠饶,所以整天能不干正事,可是现在付筠饶都已经住院了,凌国远却还这么坚持地每天都守在医院里,到底是为什么?
付筠饶的状况看起来并没有比之前好多少。
他还是那样安静地,快要近乎于无声无息地躺在那里。
病房里只有医疗仪器的规律运转的声音,余浣浣走近了之后,还能稍微听到一点点的,付筠饶因为戴着氧气罩而被放大的呼吸声。
在听到了付筠饶的呼吸声之后,余浣浣紧绷着的神经,总算松了下来。
她到这个时候才发现,她刚才竟然有那么一点害怕,不知道付筠饶现在是死是活。
余浣浣反复地抿着嘴唇,心里有很多话想说,可是,话到嘴边又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她在病床旁边坐下,像是上次一样轻轻地握着付筠饶,手臂上没有伤的部分。
“大叔,我上次就跟你说过了,你要早点醒过来啊。”
余浣浣整理着付筠饶额头的碎发,眼眶有点发湿。
她从来没有接触过,没了解过关于怎么让昏迷不醒的病人醒过来这种事情。
而且,余浣浣想了想,她觉得可能就算是去问医生,也不会问到什么答案。
毕竟,谁都不会知道,一个昏迷不醒的人,究竟在听到什么声音、什么内容的情况下,会被刺激到醒了。
各种各样的想法翻来覆去,余浣浣只好假装有些生气地对付筠饶说道:“我跟你说啊,我今天被人欺负了。你看你现在这样昏迷着,我都没办法让你过来帮我出头给你撑腰,最后都只能找杜泽堂了。”
余浣浣的手指在付筠饶的手臂上,轻轻地点了两下,好像是某种威胁一样。
她继续对付筠饶说道:“你想一想,如果你再不醒过来的话,我后面有什么事还是要找杜泽堂解决,那样以后人家会不会误会,以为杜泽堂才是我男朋友啊?”
在来之前,杜泽堂没有跟余浣浣说她在这里能呆多久,余浣浣就想着,反正反正到了时间,肯定会有人通知她离开这里。
于是,余浣浣也就不在乎什么时间不时间的问题了。
她在只有她和付筠饶两个人的病房里,有一句没一句地和付筠饶聊。
有时候,说到一些好玩的事情,自己都会哈哈大笑起来。但是,也会说到一些,自从付筠饶离开之后,她受到的小委屈,或者是心里的郁闷,这个时候她就又会说付筠饶几句。
如果不是因为,自始至终躺在床上的付筠饶一个字都没有回她的话,这样的对话听上去其实还是挺有趣的。
可就是因为没有人回话,自始至终都是余浣浣一个人的独角戏。这样一来,病房里的声音听上去就让人感觉很悲伤了。
余浣浣本来以为,她在病房里也就能呆上半个小时。
杜泽堂要是能让她待一个小时的话,那都是相当惊讶的事情了。
然而,直到她说得口干舌燥,自己灌了两大杯水之后,依旧没有人来打扰她。余浣浣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