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浣浣把何淳要的所有信息都告诉了他,何淳专注地噼里啪啦打着电脑。
“找到了,有人在五号的时候给你的电脑网页发过一个视频弹窗。被谁点击了,然后你的邮箱账号信息就被人窃取了。”
“啊?你是说五号有人开了我的电脑?”
“你当时电脑放在哪呢?”
“我就放我寝室的桌上啊,不过,罗晓群经常用它看视频。”
“你问问她,那天她是不是也用你电脑了,还点了不该点的?”
余浣浣打了个电话给罗晓群,罗晓群果然说是的。
“哎呀,你这家伙,你现在害死我了。”
“怎么回事啊,余浣浣?”
“我先不跟你说了,我回头再找你。”
余浣浣转回头,盯着何淳:
“是她不小心点的,现在还能抓到证据吗?”
“放心,证据我都拷下来了,只要开庭的时候能给法官他们看,你就不会有事。”
“真的?太谢谢你了,何淳。”
余浣浣第一次感觉会电脑技术真的太重要了,她用敬佩的眼光望着何淳,朝他深鞠了好几个躬。
何淳吓地连忙后退一步,脸上有点讪讪的:
“我还要上班,你把你们律师的微信给我,我把证据发给他。”
余浣浣点点头:
“我这边事情完结了,就请你吃饭。”
“不用这么客气。不过余浣浣,这个事情好像余乘风也不知道。我看你有空还是打个电话给他。这个世界上,能劝动闻晓迪的,只有他了。”
见何淳好心地提醒自己,余浣浣点点头,说她一会儿就打。
何淳让她留步,便开着车走了。
“给那个登徒子打电话?”
余浣浣重新坐回板凳上,嘴咬着唇,有些拿不定主意。
“哎,就打一个吧,万一他能劝动他女友,省得展严他们来回折腾了。”
余浣浣这样想着,给余乘风拨出了电话。
余乘风那会儿正在不远的考古挖掘现场往闻晓迪公寓赶,他感觉到手机震动,把摩托车停在了路边。
“那个,是我,余浣浣。”
“我知道,你有什么事吗?”
余浣浣一和他通话,脑袋里就浮现出他上次突然冲过来强行“借位”的事:
“刚才,何淳过来帮我查过我的电脑账号了。他说五号的时候,我的邮箱账号信息被人盗取过。”
“然后呢?”
“他建议说我可以打电话给你,让你帮着劝劝你女朋友。余乘风,我真的不知道哪里得罪了她,但我真的没有把她家公司的报价发给他们的竞争对手。”
“所以呢?”
“所以,我也不想大家闹到公堂上。这样万一到最后,你女朋友被定了一个妨碍司法公正的罪名,也不好吧。”
“我知道了,我会和她说的。”
余乘风说完,就挂了电话。
余浣浣冲着“嘟嘟嘟”忙音的手机,一阵怒吼:
“这个登徒子,对我居然没有一丝歉意,过分!”
余乘风到达闻晓迪公寓的时候,她刚睡完午觉爬起来。
“急匆匆地来我这里,是身体突然恢复了吗?”
闻晓迪睁着惺忪的眼睛,两手相互拉着举过头顶伸懒腰。
“闻晓迪,是不是你栽赃人家余浣浣,说她泄露了你爸公司的报价?”
余乘风紧盯着她。
“哟,你今天是为了她来兴师问罪的?”
闻晓迪从冰箱拿出一瓶水,嘲讽地看向余乘风。
“我前几天已经和你解释过了,她也是整件事的无辜受害者,你为什么总是把矛头指向她?”
闻晓迪见余乘风比她还先发火,直接把手中的水砸向地板。
幸亏是塑料瓶,水在地上转了几圈,停住了。
“你的这个解释,你自己信吗?余乘风,你是考古干了太久,都魔怔了吧?”
“闻晓迪,我说的全部都是真的。我昨天刚刚得到消息,泰国的巫医有可能知道怎么破解我现在中的毒。你和我去一趟泰国,如果我解了毒,你就不要再告人家。人家小姑娘马上就要大学毕业,这个罪名太大,她以后的人生会被毁掉。”
“呦呦呦,余乘风,你怎么胳膊肘净往外拐呢?如果你变了心,你就早点告诉我,我闻晓迪又不是找不到好男人。”
闻晓迪朝余乘风翻着白眼。
“闻晓迪,我对你的感情你还要怀疑吗?我们俩可是从初中就开始谈的,还是说你现在对我厌倦了,拿我中毒一直说事?”
见余乘风发怒了,闻晓迪扯了扯嘴角:
“行,泰国,你说吧,什么地方?我倒是要看看你到底中了哪门子的奇毒。我可和你说好了,要是巫医说你没根本没中毒,或是中了毒但解不了,我就要那个女人死。”
“闻晓迪,你做事不要那么偏激行不行?我们已经是成年人了。巫医如果说那个女人必须献出生命才能解毒,你难道还要取人性命吗?”
闻晓迪听了,嗤嗤一笑:
“那样倒还简单了,路上不小心碰个搅拌机,渣土车啥的,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你!你太过分了,闻晓迪。”
“好了,先不说了,地址是什么?我现在就订票。”
刚过完十一,余乘风他们现在是属于错峰游,要找个人少清静的地方不算太难。
闻晓迪刷了刷旅游网站:
“我们包个僻静的岛屿,让人把巫医送到那个岛上来,左右不过是钱的事。”
余乘风不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