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早上起来的时候觉得自己神清气爽。
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她愉快地要迈下床来,然而被子一掀,她的脸色顿时一变,一脚就踹在睡的正香的那人身上。
“谁让你又跑来的?作死啊!”
苏瑾恨的牙痒痒。
她昨夜明明将这人赶出去,锁了门才睡的,萧衍又是怎么进来的?
“早啊!”萧衍懒懒的翻了个身,“一时不察,天都亮了。”
“是我一时不察!”苏瑾捉起枕头就狠狠地往他脸上砸,“sè_láng!流氓!登徒子!”
萧衍低低的笑着,躲开她的枕头攻击,两个人闹了半天才起来梳洗。
正在吃早饭时,门口突然走进来一个慌慌张张的人来,因着太着急,他被门槛一绊,“咚”的一声就摔进了屋子。
他这一声苏瑾始料未及,吓得一抖,手里的粥立马甩了自己一脸。
英明不保啊!她苏瑾居然被粥糊了一脸!
她气急败坏的擦了,“慌慌张张的做什么?”
“殿下!苏大人!卑职有事要禀报!”他在地下磕了个头,赶紧开口,“求殿下恕罪!”
苏瑾抬眼看来,一眼便认出是昨夜拿着钥匙要开门的守城将士。
“发生什么了?”
萧衍放下勺子,抬眼,声音冷沉。
“回殿下!城门钥匙,钥匙……”他咬咬牙,“不见了。”
“不见了?”苏瑾突然一怔,“昨天还在你手里,什么时候不见的?”
“卑职不知,只是在刚刚换防交接时突然发现钥匙不见了,”他一脸羞愧,在地上狠狠地磕头,“卑职该死!”
“你的确该死。”萧衍眼风一斜,那人只觉得背上仿佛背了一座山,迫使他更低的弯下腰去,“从昨夜拿着钥匙开始,告诉本王,你都做过什么!”
“是是是,”那人立马磕头,“昨夜戍时,属下接了钥匙,近亥时,罗城主派人来要开门未果,属下便又将门锁了,回了城楼上,直到换班,就发现它不见了。”
萧衍听着,神色没什么变化,倒是苏瑾眉头越皱越紧,“照你这么说,那钥匙有腿,自己跑了?”
“卑职该死……”他又赶紧磕了个头,突然想起什么,犹疑着开口,“诶,卑职突然想起来,夜里我喝多了水跑了一趟茅房,中途撞到了余明将军……”
“夜里?几时?”萧衍突然出声。
“大约是……三更天时。”
萧衍突然眉头紧蹙,“你们可将城门锁换了?”
“没有,卑职赶着来报告……”他惊讶的看着萧衍顿时间迈步而出,赶紧爬起来跟上。
苏瑾沉默着,又喝了一口粥,思索片刻才放下汤勺,擦了擦嘴角,迈步而去。
她抬眼,果然看见那微微虚掩的城门,和一身戎装的余明及他带的一支小队。
余明坐在马上,得意的笑着,他的面前的门已经开了一半,露出门后一脸诧异但又十分戒备的塔姆尔部落。
“余明!”萧衍立在城门口,冷声开口,“你现在回来还来的及。”
“殿下!”余明哈哈大笑一声,捏着马鞭伸手向他一辑,“俗话说,‘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别说是您,就是陛下在这里,我也不会回去。”
“你们一个个都怕的要死,龟缩在城里不敢迎战,算什么好男儿?”他笑完又冷哼一声,双腿一夹,将腰间长刀一抽,竖着对这天空,目光鄙视的看着城内众人,“今天,我就让你们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英雄!”
“呸!”柴德不知什么时候也赶过来了,目光狠厉,“不过是被陛下赞扬过几句,又凭借着一身力气便自大了,你要自尽何必带着这些无辜的弟兄送死?”
“送死?”余明手中长刀一指,“今天我就让你们看看,到底是送死还是名垂青史!”
“开门!”他一声怒喝,一马当先的“哒哒哒”骑了出去,便跑便喊,“大魏余明前来挑战!谁人可应?”
苏瑾迈步过来,微微叹了一口气。
战书上写的是明日开战,她绞尽脑汁也没想出来法子往后拖,可余明却将这场战争提前打响了,在兵力物力都短缺的云城,此举,无异于将所有人都置于险境。
“关门!”萧衍目光一垂,见余明已经奔出云城范围冷声下令,“没有本王的命令,不得开门!”
苏瑾暗自出了一口气。
还好萧衍替她做了决定,她刚刚还在挣扎,倘若余明输了是否要放他进城。
放他进来,只怕塔姆尔大军便会趁机攻城;
不放……她怎么开得了口。
余明并未在意身后的城门是否关了,对于他来说,只有荣誉是最高的。
对面,塔姆尔部落已经做好迎战准备,见他所带的不过一只小队,顿时嗤笑起来。
“这么点人,你莫不是在逗我们?”一个健壮的男人笑着,目光鄙夷,“你莫不是来投奔我们的?”
“我是来挑战的!”余明冷笑一声,长刀一指,直指人群之中的汗王塔摸,“挑战你们的王!”
这话一出,塔姆尔人多少哈哈大笑起来,有人向他吐了口唾沫。
“就你?你也配!”
余明被这一激,立马策马上前,一把大刀甩的霍霍生风,直直的往塔摸身前冲。
塔摸眸光一闪,伸手拿过自己身边的长矛,拍马悠悠上前。
“汗!”有人劝阻,“杀鸡焉用牛刀啊?”
“自然不用,可是这人有勇无谋,可从他身上探出一二,我自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