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星阑被风宸匪和阿蔓盯得浑身不舒服,他突然觉得得罪这两个人或许并非明智之举,诺大的密室此时只剩铁笼中奄奄一息的司慧然和他们三个了,他觉得如果他的解释不能让两个人满意的话,他今天也就跟司慧然一起交代在这里了。
“世子和阿蔓姑娘可知这间密室究竟是什么地方?”
阿蔓本来想着先发制人,先把李星阑拿下再说,可是风宸匪却用眼神制止了她,结果这厮现在却笑着跟他们聊起了天,还真当自己不是外人了?
“李星阑,我知道你很厉害,别的地方不我敢说,可是这里,我和阿匪有把握你一定走不出去。”
李星阑知道阿蔓说的是遍布整个密室的藤蔓和荆棘,他刚才躲在暗处也见识过了风宸匪如今的御妖之术可谓强大无比。
“我既然进来了,自然就没想着能轻易出去。”
“哦?你的意思是你抱了必死的决心?”
“呵呵呵,世子说的我都有些害怕了,我可不想死。”
“不想死为什么要欺骗利用我们?如果不是你,蓁蓁可能就不会死了。”
阿蔓悲伤过后,杀意愈发之重。
“阿蔓姑娘,有些事我也有不得已的苦衷,至于蓁蓁姑娘确实很可惜,不过事前我已经给她服下了护身的丹药,虽然会让她法力全失,但是可以保护她的精元不受龙焰的伤害。”
李星阑的话阿蔓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不过她确实看到李星阑刚才说要给蓁蓁什么解药来着,这满腹的悲戚怨恨无处发泄,导致阿蔓气血淤堵,竟吐出一口鲜血。
风宸匪脸色一变,他伸手扶住有些摇晃站不稳的阿蔓,
“我没事。”
风宸匪怎会相信她的话,“李星阑,劳烦你。。。”
李星阑的手还没有落在阿蔓的脉搏之上,她就躲开了,嘴里还不停嚷嚷着:“我不要他帮我看,我讨厌他。”
阿蔓眼神里似有闪躲有害怕,李星阑倒是很好奇,恐怕不只是讨厌他这么简单吧?不过在风宸匪一再的眼神威压下,她最后还是乖乖地伸出了手,
“我能有什么事?就是想打杀某人不得,气的。”
在阿蔓不停叨叨的时候,李星阑还是给她把了脉,他只是颇有些意味深长地看了阿蔓一眼,并没有说什么,
“阿蔓姑娘说得对,她身体无碍,只是一时气血攻心所致,淤血吐出来就好了。”
李星阑的话似是让风宸匪悬着的心稍稍放下了,阿蔓不知道他为什么帮她隐瞒,不过能瞒过去终归是好的,而且就算李星阑以后想以此要挟什么,她也不会轻易就范的。
“那会不会还有什么别的后遗症?这股气是不是还要发泄出来的好?”
阿蔓说着就撸起了袖子,想着李星阑既然自己都这么说了,想必风宸匪也不会拦着她了。
“如此,我倒是有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什么法子?”
李星阑指了指上面笼子中的司慧然,
阿蔓鄙夷的“嘁”的一声,“人族有句话叫:莫打落水狗。”
“阿蔓姑娘记错了,应该是痛打落水狗。”
“是吗?”阿蔓带着疑惑看向风宸匪,后者只是无奈地点点头,
“原来如此,那好,你把那个落水狗弄下来,让我解解气。”
“好了,阿蔓不要闹了,李星阑,现在可以说说你的那些不得已了吧?”
“还有一事需要世子帮忙?”
“何事?”
“把司慧然直接送入炉鼎之内,要不然以这个速度炼化,恐怕得浪费好几个时辰。”
笼中意识尚存的司慧然听到李星阑的话,眼中终于有了恐惧,阿蔓内心的郁结似乎通了不少,她不喜欢折磨人,但是这个女人实在可恶。司慧然知道自己必死无疑,她双眼赤红的盯着阿蔓,她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可是眼中的怨毒愤恨更胜,她这种恨不得把阿蔓碎尸万段的表情只会让阿蔓更愉悦,因为她永远不能拿自己如何了,她将会死不瞑目。
李星阑的话让风宸匪想到定是他以缓兵之计欺骗司慧然先将蓁蓁送入了铁笼内,这样一来也可以保护蓁蓁,直接扔到炉鼎之内让龙焰灼烧怕是什么护身的丹药都不好使了。
风宸匪用笛声驱使那些藤蔓,可是它们似乎也本能地害怕这青色的龙焰,不过最终还是抵不过御妖笛,它们缠绕着司慧然的身体想着快速地把她扔进去,无奈还是被那火焰灼伤了一大片,风宸匪似乎都听到了它们发出的阵阵哀嚎。而司慧然更是在接触到龙焰的一刹那,肉身就被燃烧殆尽,只剩一颗黄色的内丹悬浮在半空中,渐渐的被龙焰染成了青色。
李星阑一伸手,那颗青色的内丹就飞到了他的手中,他眼中的狂喜让风宸匪觉得他就像一个得到糖吃的孩子,
“没想到司慧然这个狠毒的女人竟能炼制出如此精纯的丹药。”
阿蔓也是头一次见到这种青色的丹药,是因为龙焰的原因还是别的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你想要的就是这个?”
风宸匪的话李星阑就像没有听见,他似乎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中,
“原来这么多年以来,都是我搞错了,我一直以为至善才是解药,没想到极恶才是良方,哈哈哈。”
阿蔓拉着风宸匪的一角,看着有些陷入癫狂的李星阑,“他是不是疯了?”
风宸匪觉得此刻的李星阑与他五年前认识的那个人,实在相差太悬殊了,一个隐忍压抑,一个狂放不羁,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