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相莎被绳子将双手反捆绑着扔在了大牢中,牢笼中摆着一个小方桌,空相莎每天只能坐在桌边喝稀饭,喝完稀饭之后站起来在这种非常狭隘的空间踱步。脑子里呈现出种种画面,有已故的父母双亲,还有战死沙场的夫君,一想到这些,她就陷入到深深的痛苦当中无法自拔。这种失去自由的苦日子她实在捱不过去了,她无时无刻不想回到大殷商,她开始无法自控的怀念在商朝担任乐官的日子,那是多么的风光无限,对比现如今狼狈不堪的样子,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现在她双手被捆绑得麻木,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想着两个字:“出去!”她环顾四周,脑子灵机一动,用嘴衔了那只刚喝完稀饭的空瓷碗把柄用力朝牢笼的栏杆上一摔,碗便支离破碎,哗啦啦落了一地。她蹲下身子,用手摸索着捡了一块最大的碗碎片割绳子,绳子非常结实,碗片只能伤其皮毛,需要持续不断的在绳子上面摩擦。
“什么声音?这碗怎么破了?”牢笼的士兵听到动静后从外面走了进来,问空相莎道,看见牢笼中地面碎裂的碗片,愣在那里。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另一名士兵大哥在收拾它的时候不小心将它弄破了。”空相莎小心说道,她面对面与他站着,所以他并没有发现空相莎手中的碗碎片。
“不可能,最近这段日子一直是我在送饭、收碗。”那名士兵挠挠头说道,感觉到蹊跷,却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掏出钥匙来将牢笼锁打开,走了进去,开始收拾碗片。他边收拾碗片边向空相莎发牢骚:“告诉你!给我老实点,少给我少花样!”士兵收拾好后便嘟嘟囔囔着出去了。
空相莎坐在地上,双手开始持续不断的用碗片摩擦绳子,累了,便歇歇。功夫不费有心人,到半夜时她终于完成了这项浩大的工程,将绳子给解开了。
绳子被解开了,她心里倒多了一桩担忧,万一被看守牢笼的士兵发现了,向哈茨大王汇报,哈茨一定会砍她人头。空相莎又心生一计,待牢笼士兵打开牢笼将盛装着稀饭的碗放到桌上,低头弯腰之时,她朝他的后背部狠狠踹了一脚,牢笼士兵躺在地上痛得眦牙咧嘴。空相莎用碗片朝他的颈部狠狠刺去,他当场丧命。
空相莎趁血还没有渗到外面的衣服上,她立即扒下了那名牢笼士兵身上的衣服,拍拍衣服上的尘土,穿在了自己身上。趁夜色更加浓重之时,她出去了,站在牢门外看守的士兵都在打着盹,全然没有发现那名士兵是空相莎,空相莎终于逃出来了,但是城门紧闭,门前却有几名士兵把守着,见她远远的走过来,将她给拦住了。
“这位大哥,面相生疏,以前好像从来没有看到过你。这么晚了,出去是为何事?”其中一名守门的士兵问道。
“大王深夜突然病重,奉其旨意,去宫外接纳药草。如果耽搁了时辰就不好了。”空相莎粗着嗓子说道。
守门的士兵首领想了想,此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连忙打开了城门,放空相莎出去了。空相莎在外面闲荡,由于天色已黑,人流渐行渐少。她运气不错,天色虽然黑了,但她还是能雇到一辆蹲守在路旁的马车。
“客官,你这是到哪里去?”马车夫问道。
“靠近殷商的边境之地。”空相莎回答道。马车朝前飞奔,她很快便离这个恶梦之地愈来愈远,天亮之时,马车终于到达了边境之地。
“客官,由于是摸黑赶路,所以车费要较白日高两倍。”马车夫说道,此时空相莎这才意识到自己身无分文。但转念一想,那名牢笼士兵一定带了些贝在身上,于是她在他的衣服上四处摸索,但是一无所获,见客官愣在那里,手足无措的样子,马车夫未免有些失望。
“由于我出来的匆忙,忘记带海贝了。这样吧,我这身行头给你了。这是朝廷官服,穿上多么威风。”空相莎说道。马车无无可奈何的摇摇头,眼下没有别的法子,只得同意了。空相莎将身上的外衣三两下扯下来扔给了马车夫,马车夫赶着马回去了。
眼下离土方中心地带非常遥远,她总算放心了。她想找家客栈吃点饭再留宿,但是身上没有贝,简直是寸步难行。该何去何从?她坐到路边开始叹惋,悔不该当初独自跑到土方当卧底,仇没有报成,倒担惊受怕的。不远处有一棵粗壮的大树,她走到那里去,背靠在大树上开始休憩,她实在太困了,马车颠簸,由于一直处在土方境内,她坐在车上一夜没有合眼。正当她做着一个美梦,她梦到了自己的夫君像以往一样默默的望着她,似乎为她的这番举动而有所感动,空相莎也有所欣慰,虽然大仇未报,但她已竭尽所能,总算对得起死去的夫君了。突然树上掉落几点鸟屎在她的脸上,她只感觉脸上一阵湿漉漉的,从睡梦中惊醒。面前一个小孩站在那里好奇的望着她。
“小童子,请问这是哪里,是在大商朝还是土方呢?”空相莎一睁开眼睛,就迫不及待的问道。
“我娘说我是商朝人。”小童子奶声奶气的回答道。
“这么说这里是商朝境内,我终于回到商朝了。”空相莎站起来欣喜的说道,她从树底下捡起一片树叶开始擦拭脸上的鸟屎……
“那哪里是客栈呢?”空相莎又问道,小童子用手指着远处一栋二层木楼。
空相莎站起来便往那个客栈走过去,客栈馆主见到她这个狼狈不堪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