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祖罗睺的脱困,妖庭五妖大闹重华宫,让天庭和佛门两大主宰者都头疼不堪,可是二者似乎又达成默契一般,在各自目的达到后,纷纷蛰伏不动。
时间一朝一夕的过去,人世间已经过了二十年,可是魔族和妖庭还在蛰伏不动。二十年的时间,对于凡人来说太久了,可对于神佛二界,无非弹指一挥间。
东土大唐,这一日,大唐早朝之上,面对殿中的群臣,太宗突然感觉自己仿佛大限将至。恍惚间,距离玄奘取经完成已经过去了二十年的时间了。
太宗坐在龙椅之上,身穿金色龙袍,脸上已经露出迟暮之态。
曾经意气风发的大唐皇帝,如今也如日薄西山,再无当年的英俊潇洒,白发丛生。
殿上的众臣看到太宗这般模样,也没有人做这个出头鸟去轻易出言。默默等待太宗询问国家之事。
太宗猛然间回过神来,看向大殿中的众臣,笑道,“朕真的老了,居然在早朝之日愣神了,还望诸位爱卿莫怪。”
房玄龄上前一步,躬身道,“圣上鸿福齐天,我等老陈又怎敢怪罪,臣观圣上今日早朝之上神游太虚,莫不是在思念我朝圣僧玄奘?”
听到玄奘这两个字,太宗道,“昔日西天如来佛祖一张法旨将御弟召走,如今已经过了二十年了,御弟还未回来,朕着实有些不舍啊!”
“回禀圣上,臣等皆按圣上懿旨,每隔半月便去传经寺拜访,可惜圣僧不在,寺内传经一事,确实不如圣僧在位时期!”一位文臣上前觐见道。
太宗摆了摆手,“御弟西去取经,传经我大唐已是功德无量。如今他以修成正果,被西天如来佛祖召走,我等不可轻易怠慢,传朕旨意,敕封传经寺为皇家寺院,不得有误!”
“臣等遵旨!圣上圣明!”群臣皆跪伏在地上,大呼太宗圣明。
太宗起身,看向殿外,心中五味杂陈,不知道自己驾崩之日,御弟会不会自西天而来,送自己一程。
“退朝!”宦官看到太宗起身,高声道。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臣跪伏在地上,高呼万岁。
西梁女国,自从当日玄奘来过一次后,西梁女王日日心神不在,郁郁寡欢。如今二十年过去了,玄奘再也没有来过一次西梁女国,更让女王心思重重。
如今已经过去了二十年的时间,曾经那个风华绝代的西梁女王也渐渐苍老,不复当年那般艳丽。
西梁女王坐在寝宫内,面前有一铜镜,看着自己苍老的样子,西梁女王的手有些微微颤抖。时光一去二十年,御弟哥哥自从当日离开西梁女国后再也没有回来过。
国师这时候走了进来,看到女王端坐在梳妆台前,挥了挥手,在寝宫内侍奉的宫女纷纷退下。
待众人离开后,国师轻轻跪下,“微臣叩见女王陛下!”
听到国师的声音,女王收起了铜镜,“国师还请起。”
“臣不敢起来,女王陛下一日不喝子母河的水,臣一日便有愧于先祖!”国师跪在地上道。
自从玄奘离开女儿国后,国师不止一次的劝谏女王饮下子母河的河水,为西梁女国留下子嗣,可是西梁女王就是不依,这件事已经拖了二十年了。
“国师你应该理解本王的心思,子母河的河水本王实在是不想喝。”西梁女王有些惆怅的说道。
国师站起来,走到女王跟前,道,“陛下的心思,臣又怎么能不知道呢?可是御弟他自从当年离开后,再也没有回返过女儿国,陛下又何必再继续坚持呢,还望陛下能够以我西梁女国大业为重!”
“你说的这些,我又何尝不知道呢?可是当年你曾经说过,本王和御弟哥哥情缘未了。本王又怎么能轻言放弃呢?”西梁女王轻轻开口。
“唉,”国师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陛下,当年臣未曾说过这句话,为何女王陛下还要苦苦坚持呢?陛下已经等了御弟二十年了,再等下去,恐怕也不会有结果啊!”
西梁女王闻言扭头,努力的憋住眼泪,压制住内心的苦涩说道,“国师不必劝我了,本王的心思已绝,等不到御弟哥哥,本王至死都不会饮子母河的河水!”
“万万不可啊,陛下!”国师匆忙跪下,祈求道,“陛下万万不能没有子嗣,若是如此,我西梁女国岂不是要改朝换代,正统崩塌了吗?”
“王权富贵,戒律清规,真的那么重要吗?”西梁女王幽幽开口。
而后轻轻起身,“国师,本王想去御花园转转,子嗣一事,本王想考虑考虑。”
国师闻言大喜,只要女王陛下肯留下子嗣,那她西梁女国的正统就不会改变。
“臣这就去准备!”国师站起身来,立刻着手去安排此事。
待国师离开后,西梁女王拿起桌上的一束已经枯萎的鲜花,放在胸前,轻轻闭上眼睛,两行清泪顺着西梁女王的脸颊滑落,打湿了桌面。
良久,西梁女王起身,向着寝宫的后殿走去。
吱嘎——女王推开后殿的殿门,大殿中香气缭绕,首位上供奉着一尊金色的观音菩萨坐像。
西梁女王轻轻跪在蒲团上,双手合十行跪拜之礼。
“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您说,本王和御弟哥哥还能再见面吗?我时日好像不多了,不知道在我临死之前,我能否还能再见御弟哥哥一面?”西梁女王轻轻言语,而后跪拜下去。
金色的观音菩萨坐像上,一流光芒流转,而后一道声音响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