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灵儿和那妖娆掌柜,两人拉在一起轻声细语,旁若无人的聊得火热。
灵儿时不时面带娇羞的瞟过来一眼,看得言宁后背凉飕飕的...
言宁心中总有些不好的预感,于是淡淡开口问道:“掌柜的不是在丹灵城经营着倚香楼吗?怎么不远万里来到丹鼎城,还纡尊降贵的自称故人上门,言某夫妻二人,自问还没有夫人这般豪气的故人旧识!”
“,你直接说本夫人放浪形骸,立身不正,不就完啦?!哪用得着拐弯抹角的,说得如此冠冕堂皇!”妖娆掌柜丝毫不恼,反倒是还颇有几分得意,玉指悬空,娇媚的一点。
接着,媚眼带着几分幽怨的叹道:“这一身不凡气度,一看便知是正派人士,道门精英,自然看不上妾身这等三教九流的微末之人.这一路上斩妖除魔,手段何其刚正狠辣,不知震慑了多少暗中觊觎的宵小,护得灵儿妹妹一路扬名,当真是伉俪情深,令人好生艳羡!!也觉得妾身碍眼,怕污了清名,妾身这就告辞离看在咱们好歹相识一场的份上,不要为难馨娘这样的弱女子就是....”
这话说得,当真是如泣如诉,婉转凄零。
这还没怎么着呢,就将自己刻画得委屈万分,简直是闻者伤心,听者流泪...
灵儿自不用多说,一个劲的安慰着,还投来责怪的眼光。
就连不明所以的向雾,都撇了撇嘴,觉得公子太过不近人情,虽然这夫人看着像狐狸精转世似的,但好歹也是个我见犹怜的大美人儿啊!
公子肯定这是在伺机报复,小心眼!
言宁却不为所动,似笑非笑的看着妖娆掌柜,仿佛在说:你倒是说走就走啊,怎么一点向外迈步的意思都无?
这掌柜的明显来意不善,刚才一番话看似说得轻描淡写,像是受了极大委屈似的,但却将一行人从丹灵城来到此处的行踪,很隐晦的点了出来,甚至这样做的目的,也意有所指。
无非就是震慑宵小,刻意扬名!
很显然,这一路上的行踪和所作所为,不仅是岳家人在关注着,眼前这妖娆掌柜,同样是了解得一清二楚!
心中顿时警觉了几分,知道这女人肯定是有所企图,且有恃无恐...
“木头,你真是的!馨姐姐本来就是丹鼎城之人,之前在丹灵城,也仅仅是去办事而已。如今回到城中,知道咱们在这,就是来叙旧而已,你干嘛这样!姐姐,你不用理他,他从来就是这般一板一眼的,无趣得紧!”岳灵儿白了他一眼说道。
说完之后,看着像是有些不忿的拉着妖娆掌柜入座,轻声安慰着。
言宁收到岳灵儿眼神中的隐晦暗示,知道她这是什么意思,本不想与这女修有过多交集,但也只有无奈的说道:“道友如此急切的找上门来,看来对我夫妻二人的行踪,真是了如指掌,有什么事情,还请明言吧!”
“妾若不弃的话,也唤可妾身一声馨娘便可!”顾馨娘并不介意言宁语气中的生冷,微微一福,矫揉造作的自我介绍了一番。
接着轻拈鬓间,语气酥酥糯糯的继续说道:“这次妾身冒昧上门叨扰,一来,是为了见见灵儿妹妹,之前丹灵城只是匆匆一面,就已觉得,我俩像是多年未见的知己姐妹一般,甚是投缘,相谈甚欢!这次正好促膝长谈一番,以慰当日匆匆一别过后的遗憾...二来,妾身这里,有一桩大机缘,,你是灵儿的道侣,妾身这个做姐姐的,自然不会便宜了外人!”
顾馨娘说完之后,明眸含笑,目不转睛的盯着言宁的反应。
言宁听完,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语气淡淡的说道:“顾道友言之有理,相见即是有缘,何况还是知己!灵儿,你就与你的‘姐姐’,好好在此叙旧,为夫还有些典籍要看,就不打扰你们姐妹情深了!顾道友也请自便!”
随即说完,便转身向里间走去,一副知情识趣,不做打扰的样子。
顾馨娘有些发蒙...
这不对啊,你好歹该问问是什么样的机缘不是?
这人不按常理出牌啊!
于是急忙出声挽留道:“哎,且等等!妾身还有要事相告!”
言宁转过身来,道:“顾道友有要事,告知灵儿即可,她同你一样,都是丹鼎本地人,好些事情也能做主的!”
顾馨娘心中苦笑:这是遇上软硬不吃了的....
你当老娘眼瞎了么?
灵儿妹妹这百依百顺的样子,像是能做主的么!
知道不拿出点实际东西,此行想要达到目的,怕是不现实了...
于是收敛媚态,难得正色的初入岷山洲时,行事小心谨慎,用低调得毫不起眼来形容,怕也丝毫不为过。可到了丹洲之后,却一反常态,与之前的行事风格,大相径庭,这其中的巨大变化,就值得耐人寻味了...”
言宁心中大骇之余,也蹦出一丝杀机!
这女修不仅将他们这一路的行踪和所作所为,打探得一清二楚,就连远在岷山之事,似乎也都有所洞察,这让他如何不惊怒非常!
若当真是刻意为之,落入到别人算计中不自知的话,这等手笔,实在是太过惊世骇俗了!
调动全身法力,准备好随时出手,气机凛冽的冷冷说道:“哦,不知道友还知道些什么,言某洗耳恭听!!”
岳灵儿更是当即跳回言宁身旁,一脸惊疑和不可思议!
顾馨娘表现得异常镇定,如同丝毫没感受到言宁周身威势和那股阴冷杀意一般,自顾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