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时清凡给自己选了一身硬朗合身的黑色西装,走出房间的时候帅气无比。
在这样的小镇上,需要打扮成这样的时候不多,除了参加亲朋好友的结婚典礼外,时清凡很少穿正装。
领证不能随便,但是张扬并没有花太多的心思,织挑了一身金色的亮片长裙。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来的时候,立刻引起了时母的注意。
“你们两今天打扮地这么好看要去哪里?”
“妈,我们去约会。”时清凡神秘一笑,左手微微曲着,好让张扬挽着他。
平日里他们工作都是没日没夜,连周末都很少放假,难得有假期让小两口蜜炼感情,时母也没阻拦,只是走到时清凡身边叮嘱了一句,“抓紧机会。”
“知道了妈。”时清凡生怕张扬听到,赶紧拉着她两离开。
两人亲密地走出家后,时母才追上去看了看,把院门关上。
“老婆子,你神神秘秘地干什么?”
“你说我干什么,当然是趁他们不在,赶紧把东西放到他们房间里。要是我这招都不管用,那只能让他们两个去医院检查了!”
“你竟把事情搞得那么严重,小两口结婚才两年,没孩子正常,这事急不来。”时父捧着报纸,坐在老藤椅上纳凉。
老两口一说到抱孙子的事就会争论不休。
“当年我嫁给你,每一个月就怀上了小凡。我担心是扬扬年纪大,生不出。”时母终于把自己心里想的说了出来,这些话憋在她心里好久了。
时父把自己的老花镜拉了下来,一脸无奈,“你别乱说。快过来坐,别忙活了,儿孙自有儿孙福。”
“不要你管!我自己自有打算!”
时母哼了一声,快步上了楼。
她从自己房间里拿了一包东西出来,推开了时清凡和张扬的房间。
房间里干干净净,窗台上种着各种各样的花,屋子里有阵阵花香味。
晚上时清凡和张扬是分开睡的,虽然在一个房间,可时清凡都是打地铺。
到了天亮,他便会把地铺收起来,放进专用的橱柜里。
所以时母走进来的时候,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她把自己从老婆子那买来的药拿出,在房间里溜达了一圈。
这药是液体的,开瓶后保质期是24小时,有效时间也是24小时。
平常张扬晚上睡觉都有喝一小杯红酒的习惯,所以她把药液全部倒入了红酒里。
据老婆子说,这药女人只要喝上,保管能怀上。
时母的心情顿时好了起来,在屋子里溜达,翻找着四处有没有脏衣服,打算帮儿子、儿媳洗了。
张扬平时爱干净,所以屋子里根本找不到乱丢的脏衣服,时母便把目光转向了橱柜。
打开最角落的橱柜,里面放了一床厚厚的被褥,看被褥的颜色,时母抱了出来。
被单上沾了脏东西,她把被子抱了出去。
——
民政局门前,时清凡把车子停下,绕转到副驾驶位上,拉开了车门。
张扬坐在车里,深呼口气。
只要下车,就没有反悔的机会了。
她仰头看了眼车窗外的人,咬了咬唇畔,准备下车的时候,忽然,迎面开来一辆黑色的豪车,直奔时清凡而来。
“凡哥,小心!”张扬尖声吼了起来,根本没有犹豫,推开门便扑到了时清凡的身上。
如果这样能救他一命,她愿意!
豪车猛地刹车,车轮子在地上发出‘吱呀’的一阵尖锐声音。
张扬呵时清凡同时摔倒在地,两人几乎都吓掉了半条命。
“扬扬,你没事吧?你怎么那么傻?怎么可以这么冲动?”时清凡满眼都是责怪的神情,心里难受地厉害。
今天是他们的好日子,万一遇到什么不测……
“我没事。”张扬摇头,摸了摸时清凡身上,“你没事吧?”
“我也没事。”
“没事就好。”
“真是郎情妾意啊!”忽然,一道冷鹜的声音传来,声音能刺穿人骨头般,让张扬为之一振。
这个声音,早已深入骨髓。每日每夜都在敲打她的神经。
顾、明、俊!
她猛地回头,看着逆光而立的男人犹如天神一般降临,迈着修长的双腿朝她走来,可是他的眼神里,已经没了往日对她的怜惜,只剩下冰冷和狠戾。
她和时清凡同时愣在当场。
两人怎么也不会想到,顾明俊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两年的时间,并没有在这个男人脸上太多的痕迹,只是他的外形上稍稍有了一些改变。
他的上唇上,留了一点小胡子,让他整个人变得更加成熟稳重。
他的突然出现,无疑让时清凡紧张,甚至是惊恐。
他拉起张扬,把她护在身后,不打算再浪费时间,“扬扬,咱们进去吧?”
万一张扬看到顾明俊后悔,他该怎么办?他绝对不能让那样的事发生。
紧紧地拽着张扬的手,时清凡走得飞快。
这时,张扬变成了一个傀儡,任由时清凡拉着,魂却早已飘飞到那个冰冷的男人身上。
她不知道,这是不是上天注定的,为什么他早不出现晚不出现,非得在她和时清凡领证的这天出现,这是在考验她的定力么?
她的步子跟着时清凡的步子,就差那么短短几步就要走进民政局大厅了。
顾明俊就那么冷冷地站在那,像个王者一般。
他冷僻的眸光紧盯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