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婉凝头一次遇到事情这么纠结犹豫起来。
她很明白的知道，荣亲王肯定有他的阴谋。
所说的话肯定不是真话。
除了那一颗天灵丹是真实的之外。
什么逆髓丹到底有什么效果，谁又知道呢？
还有，荣亲王所说的那两个人，是纳兰容城身边的参谋。
所以，到底是纳兰容城的人，还是荣亲王那边的呢？
楚婉凝如果出手调查，首先引来的就是纳兰容城的怀疑。
他岂会容忍自己的存在？
蒋莹莹随口一问：“小姐，你该不会是在担心纳兰世子和世子妃吧？”
“他们两个人谁在乎过你？”蒋莹莹愤愤不平：“尤其是纳兰世子，他明明说了让你当通房丫鬟。”
“可是这么多天了，奴婢每一天都去那么多次请他，他可有一次来过？”
“小姐你清醒一点，倒不如跟了荣亲王更好……”
啪！
楚婉凝扬起手，照着蒋莹莹脸颊就是一巴掌。
这一巴掌打的极其的响亮。
蒋莹莹蒙了，脸颊上火辣辣的疼痛。
楚婉凝亦是愣了楞，随即反应过来：“休要胡说八道。”
“朝三暮四，摇摆不定，跟墙头草有什么区别？”
“你这话到底是在羞辱世子，还是在羞辱你家小姐我？”
蒋莹莹捂住被打疼打月中的脸颊，颇为委屈：“奴婢只是为小姐不值。”
“小姐多么不容易才从采阳补阴的功法中修炼到现在的修为境界。”
“小姐这一路走来多么的不容易，只有奴婢知道。”
蒋莹莹说着说着眼泪就出来：“世子但凡对小姐好一些。”
“奴婢都觉得小姐值得。”
纳兰容城不理不睬，纳兰容城根本就不在意自家小姐。
蒋莹莹觉得现在的楚婉凝，活得格外的憋屈。
楚婉凝愣了愣，轻轻的抚摸着蒋莹莹的脸颊。
“疼吗？”
蒋莹莹嘴硬道：“不疼。”
“噗呲！”楚婉凝白了蒋莹莹一眼：“嘴硬。”
“反正再疼，也没有这几天小姐受得气多。”蒋莹莹可是当事人之一。
她整天去询问纳兰容城会不会来自家小姐这里。
每天都去询问好几次。
她蒋莹莹不怕丢人，只怕自家小姐的付出得不到回应。
“莹莹，这点委屈算什么？”楚婉凝想了那么多久的男人。
她愿意付出一切的。
蒋莹莹不懂，她从来没有爱过一个人。
楚婉凝知道曾经苦苦追寻连近身都没有办法近身的痛苦。
现在能够近距离的看着，楚婉凝也是幸福的。
“我是愿意的，傻莹莹！”楚婉凝望着蒋莹莹月中了起来的脸颊，她就知道刚刚自己下手没轻没重。
根本就没有控制好力道，蒋莹莹是她最贴心的丫鬟。
一向最为她考虑，这几天看在眼里，她会着急，楚婉凝该理解才是。
然而刚刚蒋莹莹所说的要她理解纳兰容城，转入荣亲王那边。
楚婉凝才知道，她是打从心底抗拒。
她反应能够如此的强烈，根本就和什么羞辱不羞辱的没什么关系。
她是真的不愿意离开纳兰容城的。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很多时候，感情这种东西，它又什么时候能够受得了人控制呢？
“莹莹，你觉得，荣亲王这件事情，我该怎么办？”楚婉凝心里是有了主意的。
但是她犹豫不决而已。
还是想要听听蒋莹莹的意见。
蒋莹莹清楚的知道了自家小姐不会愿意离开纳兰容城。
她叹了口气：“奴婢知道小姐想要告诉世子。”
“但是世子相信还好，若是不相信的话。”
“还以为小姐你在做什么有害他的事情。”
楚婉凝如何能不知道蒋莹莹所说的可能性。
并且纳兰容城极大可能性会不相信她。
生气之下，不知道会如何处置她。
纳兰容城打她，伤她，甚至是关起来。
楚婉凝都不会害怕，害怕的是——纳兰容城会杀了她，会把她赶走。
她还不想死，她也不想就这样离开。
刚刚才开始而已，好不容易有机会靠近。
“那我去找世子妃？”楚婉凝试探性的问道。
蒋莹莹有点哭笑不得：“小姐啊，你觉得沈惜月会帮你？”
“她可是你的情敌呢！”
蒋莹莹只觉得她听到了自家小姐在说笑话。
还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通房丫鬟遇到了难题，去找正妃解决。
企图希望得到正妃的帮助。
楚婉凝也觉得她想法过于天真。
但就是这个天真而看似荒唐的想法，却是现在楚婉凝唯一的选择。
蒋莹莹劝道：“小姐，你暂时不要冲动。”
“奴婢先去调查调查荣亲王所说的那两个人。”
“等确定了那两个人真的是荣亲王的人之后，再做打算。”
楚婉凝微微点点头，她其实并没有听进去多少蒋莹莹的话。
她刚刚那个天真又荒唐的想法，一旦生了根，就像是鬼迷心窍似的发了芽。
这会儿正在她心里疯狂的生长着。
蒋莹莹拍了拍楚婉凝的手背：“小姐别担心，别害怕。”
“既然你决定非要留在纳兰世子身边，奴婢就不再劝你离开。”
“奴婢先去调查……”
楚婉凝一把拉住了想要离开的蒋莹莹。
她望着蒋莹莹脸颊上面的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