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姑可是纳兰容城那边的人。
楚婉凝可不想现在就跟沈惜月翻脸。
起码不是在纳兰容城的人面前跟沈惜月正面翻脸。
沈惜月故意带着红姑来，也是有着这个意思。
楚婉凝不愿意跟她直接翻脸，但是，不知道一会儿，楚婉凝还能不能忍得住不会跟她翻脸。
“先不说你派人传谣言的差点害得王爷失去一半兵权的事情，就说说，你把长青害成那样的事情。”沈惜月眉眼含笑：“楚婉凝，你跪下！”
“……我处置一个下人……”楚婉凝还要狡辩什么。
但是蒋莹莹却是第一时间发话：“沈惜月你疯了吧？”
“就算你是王妃，也不能这样对待我们家小姐。”
“你还真的把你自己当一根葱？”
“再说了，现在我家小姐也好歹挂着倾城夫人这个称号。”
“沈惜月你就这么爱狗仗人势……”
啪！
蒋莹莹话音未落，红姑已经上前快速的赏了蒋莹莹一巴掌。
“你……”
红姑微眯着眼，转动手中执着的长烟杆。
“我看，是你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丫鬟，狗嘴吐不出象牙来。”
“呸！我有说错吗？沈惜月本来就是一个庶出，小门小户出身……”蒋莹莹对视上沈惜月笑眯眯的神色。
蒋莹莹忽然不知道为什么就说不下去。
“蒋莹莹以下犯上，杖毙！”沈惜月口吻很是平常。
说出来的话，却震惊了众人。
但不等众人反应过来。
洛王府的护卫即刻上前。
他们沉默着一言不发，压着蒋莹莹就直接拖了出去。
楚婉凝反应过来即刻跪了下去：“王妃姐姐，还请宽恕了蒋莹莹这个丫鬟的一条贱命。”
“夫人，夫人救命……”蒋莹莹这会儿是真的有点害怕。
洛王府的护卫可全都是修仙者。
并非是她蒋莹莹能够对付得了的。
楚婉凝也开始有些慌了神：“王妃姐姐，蒋莹莹口无遮拦，全都是妹妹教导无方，还请王妃姐姐看在楚家的份上，或者看在十方城地图的份上，能够饶了蒋莹莹一条贱命。”
“既然是贱命，有什么好宽恕的呢？”沈惜月任由着楚婉凝跪在她面前，不为所动：“楚婉凝，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散布谣言，差点害得王爷失去过半的兵权。”
“还有，你伤了我的长青，也该是时候算算这些账了。”
沈惜月随手扔给了楚婉凝一只小瓷瓶。
楚婉凝脸色变得很难看，一张倾国倾城的脸颊上面，还显露着不解。
“里面是我特意为你炼制的毒药，你吃了吧。”
红姑一愣，只觉得沈惜月这处罚方式过于奇特。
楚婉凝更是觉得好笑：“王妃是觉得，我会为了蒋莹莹，心甘情愿的吃下毒药？”
为了一个丫鬟喝毒药，她楚婉凝可没有这么伟大。
所以，沈惜月想要拿蒋莹莹的生死来威胁她。
可真是打错了算盘。
楚婉凝正要把手中的小瓷瓶扔掉。
沈惜月却是笑着道：“你可别忘了，你现在是洛王府的倾城夫人。”
“我堂堂一个王妃，给你毒药，又如何呢？”
“对你赏，是赏，对你罚，也是赏！”
楚婉凝手中的动作一顿。
是了，她现在只是一个妾而已。
可是她也不可能心甘情愿喝下毒药的。
她楚婉凝可不想死，她还没有得到纳兰容城。
还没有成为纳兰容城的王妃。
既没有得到人，也没有得到心。
楚婉凝如何能够甘心？
“王爷现在是不会来见你的，你可以死了这条心。”
“毒药你不喝，我可以让你横着出去。”
“这瓶毒药，不会要了你的命。”
沈惜月始终在笑着。
楚婉凝仰起头看着沈惜月。
两个人的视线在半空中交汇。
楚婉凝咬咬唇：“喝了这瓶毒药，谣言这件事情，就一笔勾销？”
“是啊！你不用担心什么，蒋莹莹找的那几个丫鬟，传播谣言的那几个丫鬟，我已经让人杀了。”沈惜月仿佛是在跟楚婉凝说一件在平常不过的事情。
小瓷瓶分明是出手生凉的，但是这会儿被楚婉凝握紧了的时候，却觉得，异常的烫手。
扔了不是，拿着也不是。
“啊……啊……”
就在此时此刻，外面蒋莹莹的惨叫声混合着棍棒的响声一同响了起来。
这会儿，楚婉凝，红姑，还有沈惜月，三个人全部沉默着。
唯有蒋莹莹的惨叫声一直在叫个不停。
一盏茶功夫的时间过去，蒋莹莹的惨叫声逐渐弱了，直到再也没有响起来。
一切归于平静的时候，洛王府护卫走了进来，冲着沈惜月行礼回禀：“王妃，以下犯上的那个丫鬟，已经杖毙完毕！”
“很好，把她带进来，好让倾城夫人替她收尸，毕竟，主仆一场，倾城夫人，你说是吗？”沈惜月吩咐一声，随后看向了楚婉凝。
护卫领命退出去。
而楚婉凝则是捏紧了手中的小瓷瓶。
她咬唇：“是，王妃说得对。”
不再是什么王妃姐姐，已经翻脸成了这个样子。
楚婉凝却还是在抱着一丝奢望。
奢望着她楚婉凝只要能够继续待在洛王府，总有一天能够有机会接触到洛王纳兰容城。
也许，什么时候，沈惜月就没了。
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