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双红毕竟是福山的姑娘啊。春平一边走一边闭上眼睛,他想试一下能不能看到即将发生的那种让人神往的画面,结果走了十几步,被一根松树桩绊到地上,爬起来,有些伤心的想,为什么这样的好事也不在我身上发生一下呢?
春平穿过松树林,看见双红正坐在水库边的石矶子上面朝他招手。
“平平哥,过来,这边。”
春平微微点点头,表面上显得很严肃的样子,走了过去。他还朝后面看了下,这个地方很野,一般没人过来玩。他走过去,站着。
“跑这里有什么好玩的啊。”
双红仰起白净的脖子,说:“平平哥,坐下吧,我想跟你叙下家常。”
边说边拍拍她已帮春平垫好的一张塑料纸。
听到这话春平略微有点失望,他挨着双红坐下。
“平平哥,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啊?”
春平眯起眼睛笑笑:“我还能有什么打算?又不像你,有个当书记的好爸爸。”
“唉,我也只是个代课的,不晓得几时就会被下回来。”
“哟呵,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平平哥,你最近心情好象不是蛮好哦。”
“好不好无所谓。”
“你不准备再复读一年啊?”
“复读有什么用,我没得那个兴趣了。”
数理化不好,再复读也不行,春平知道自己的弱势在哪里,只是不好意思说出来罢了,春平这个人就是很要面子。
“我前两天听我爸爸讲要是我要是个男伢就好了,可以把我弄到镇政府上班,他们那里现在缺个通讯员。”
“通讯员是搞什么的?”
“跟着领导跑的。”
春平说:“哦。”
说白了就是给领导跑腿的,他往后面一靠,平躺在草地上,伸手掐过一把狗尾巴草,放在嘴里含着,一股清甜的味道弥漫着整个口腔,看着天上的云。
双红伸手抓住春平,说:“平平哥,我后来想了想,觉得你可以去啊。”
“我?”春平摇摇头,笑:“你以为那种地方是能想去就去的?”
“没关系,我听我爸爸说镇里的吴书记要他帮忙找个儿子伢,昨天海生爸爸还来找他了,想让海生去。”
海生跟春平平时玩得还不错。
春平说:“那好啊,海生嘴巴比我甜些。”
“我想你去,我跟我爸爸讲了。”
“你说什么?”
“你天天窝在屋里也不好,会憋出病来的。听说搞通讯员还是蛮有前途的,要是领导喜欢的话,还可以转正呢。”
“转正?”
“就是可以转为干部身份,有编制的,相当于吃皇粮。”
“这个恐怕难于登天吧。”
“有什么难的,吴书记以前也是搞通讯员的,听我爸爸说的。”
听到这话,春平心动了。
不错啊,这样看的话,搞个通讯员,还有可能搞个镇长。
“你爸爸怎么说啊?”
“他说再看看,我会再跟他说的,平平哥你放心。”
双红看着春平,很认真的说,水灵的眼睛,白嫩的脸庞,让春平有些不能自持了。
他站起来,把双红拉到身边,双红也很配合地坐过不,他亲起双红来,双红轻轻地呻吟起来。
春平太阳穴好像狠锤了一下,脑门很疼,推开双红,小声说:“我们这样不好。”
双红低着头,不说话。
春平头有点发晕,他心里还有汪玲。另外,他也害怕这样会让双红怀孕,万一出事,福山肯定饶不了他。
双红抬起头,眼睛有点发红,说:“平平哥你是不是不喜欢我?”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不想害你。”
双红不作声,春平也不晓得她心里是怎么想的,对于未来他一片茫然,又不想在沈家湾这样混着,出去打工挣不到几个钱还落一身病。
望着水库远处的夕阳,春平心里有点疼,没作声。
忽然听见远处有人吼了一声:“妈的个x,放个**的牛啊,老子砍死它!”
春平听出是贵生的声音,魂都吓飞了,赶紧起身把衣服穿好,也给双红把衣服整理好。
双红说:“莫怕,他不敢砍的,他认得我家的牛。”
春平说:“我们走吧。”
双红说:“你等一下再走。”
双红穿好裙子后理了理头发,走过松树林。
不一会春平听见双红说:“贵生哥,刚才走开去了,牛吃你家的谷了吧?”
贵生呵呵一笑:“是双红啊,要看好自己的牛呀,小心它游到水库对面去了。”
春平睡在地上,两手垫着头,仰面望着蓝蓝的天空,眯起了眼,眼前的一切都漂渺起来,他好像看见一片海市蜃楼,仔细一看,是被人叫做“小白宫”的镇政府。
这天晚上吃饭时菊香菊香问春平:“你真的要去广东打工?”
春平不耐烦的说:“我想去国务院人家也不要啊。”
菊香看了木生一眼,说:“要不就去街上学个手艺,还是去你堂哥镇上的家俱店做徒弟。?”
春平一听,就不高兴了,说:“我不想去。”
木生眼一翻,说:“会打几个柜子有屁用!”
菊香不说话了,她知道春平脸皮薄,是怕碰上同学。春平宁愿跑远点,也不想呆在他堂哥那里听他呼来喝去啊,又说他同学进了镇政府上班,到时万一碰见,多不好意思,都是同学,一个镇干部,一个小木匠。
木生扒了一碗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