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到大堤东头时看到石矶子上坐着个人,走近一看是双红。
春平喊了声:“双红你这么晚了坐在那么搞什么哦?”
双红回过头来望着春平,一脸的泪水。
春平伸手擦擦她的脸:“你怎么哭了哦?”
“平平哥,前些天木桥村的书记跟我爸爸喝酒,想把他儿子介绍给我,我爸爸同意了,他说他家有亲戚在市里工作,说是可以把我调到镇上去教书。”
“哦,……那也不错嘛。”
“我不想谈。”
双红嘴巴撇起来,不做声,这时候松树林上的月亮银白光亮,双红洁白光滑的脸显得异常美丽,
“你还想着人家肖波啊?”
“你瞎说,哪个想他?”
这个时候春平还开这种玩笑让双红很痛苦。
几只野鸭从水库里冒出来嘎嘎了几声,又钻进水里面去了。双红身子一歪,倒在春平的怀里,呼出的气息特别重,脸散发出迷人的气息,肩膀软得跟棉花一样的,春平突然有种想犯错误的感觉,下面也支起来了,身子过电一样的,有点发麻。
他把双红紧紧抱住,一股栀子花的气息钻到他鼻子里,春平努力把持。
大堤下面的水田墨绿一片,青蛙躲在里面鸣叫,空气里飘散着稻花抽穗的清香味。
“镇上没你想的那么好,真的。”
“是吗?你又哄我……平平哥……我到镇上是想天天看见你。”
双红突然一把抱住春平,头埋在春平怀里,哭起来:“平平哥,我不喜欢那个儿子伢,跟我爸爸吵了一架,刚才去工地到处找你,都没找到,你跑到哪里去了?”
“去送材料去了。”听到双红这么说,春平心里突然一颤,他发现刚才因为汪玲痛苦有点不值得,但这也只是瞬间的感觉。
春平手抚摸着双红的头发,嘴巴压到她头上上面,闻到一股女孩特有的发香,春平问:“你不要太想不开,生活不如意的事情总是多些。”他这么说,实际上也是在劝自己。
双红说:“……那要是我真的跟那个人谈,,你赞不赞成?”
春平说:“你自己想好。”
春平当然不赞成,但他又想在双红面前装,所以这么说。
“我想不好……平平哥,其实汪玲配不上你,真的。”
听双红这样说,春平想她可能也知道肖波跟汪玲的事了。妈的,这对狗男女,搞坏事也不认个地方。春平心里很愤怒,说直白点就是感觉很失败,因为双红一直都知道春平暗恋汪玲,结果却是这么个结局。
春平说:“话不能这么说,是我配不上人家,哎,我一个小通讯员,确实要有点自知之明。”
双红说:“我才不这样想,平平哥你比肖波强几百倍,你睡着了都比他醒着清白。”
不论什么时候,双红都是站在他这一边,想到这里,春平感到非常感动。可是嘴上却说:
“是罢?我怎么不觉得?我现在是他的手下败将啊,不说这些了,我送你回去吧。”
再在水库边么坐下去,春平担心自己控制不住做出什什么来。
“我不想回去,一回去就跟我爸爸吵,看见他我就恨不得想跳河呀。”
春平心里一寒。
他说:“你不要瞎说,刚才那不是我幸亏来得及时?”
双红点点头:“平平哥,我不是瞎说,我心里好烦。”
她把头顶到春平的胸前,头哭得一耸一耸的,见她这样伤心,春平抬起她的脸,一副楚楚动人的样子。
双红说:“平平哥,我想调到镇上就是只想离你近一点。”
春平听了,心里很温暖,也有些激动,毕竟双红也不差,即使是摆到整个西河镇,那也是数一数二的好姑娘,不管是从相貌还是她对春平从小到大的态度。
春平听双红这么说,还在那里装逼,说:“你开玩笑吧?我以为你是想跟肖波在一起。”
双红不知道春平是逗她的,着急地说:“我没有,我是因为你喜欢汪玲,才跟肖波在一起的,这样你就可以跟汪玲在一起了。”
双红仰着脸看着春平,很认真的表白道。
春平望着松林上空的月亮,心里白茫茫的。在确定了双红的心后,他又喜又愁,喜的是这世上有个美丽的姑娘一门心思地爱着他,愁的是,双红这么一表白,他又有点迟疑了。从自私的想法来说,春平现在觉得自己好不容易进了镇政府,有了当国家干部的可能,而双红还是个农村户口。他在镇上呆的时间虽然不长,也看到镇政府家属院的一些婚姻,管农业的副镇长张青松不止一次地跟他说:“春平,给你一个忠告,千万莫找乡里的姑娘,以后跟我这样搞个半边户,你就是折腾一生,你儿子也是个农村户口!”想起张青松的话,春平看看双红,唉了一声。
双红说:“平平哥,我只是这样说,你不要放在心上,我们不可能的。”
春平听双红这么说,有点吃惊,他反而又有点不甘心了。
他问:“你怎么会这么说呢?”
双红低着头,过了会儿才说:“我晓得你不喜欢我爸爸,恨不得把他吃了。”
春平摸着双红的头,闻着她头发里的淡淡发香,心里生疼:“双红,这跟你爸爸没关系,你是你,你爸爸是你爸爸。”
春平把双红的脸抬起来,想亲她,她的鹅蛋脸在月光下看着很美,杏眼亮亮的。春平手放在双红的肩上,她的肩软软的,春平的口有点发干,手不由自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