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的意识与长相不太一样，看起来很是落魄。
许多水草缠在她的脚底下，她身上散发着一股恶臭味，勉强还能看出是人形的样子。
她漏在皮肤暗沉发黑，有着一股难言的痛苦之色。
这世上有水鬼一说。
力量自它的痛苦中来。
在水中死的人怨气一旦多了起来，其气便会化为水鬼，具有意识。
也有像小女孩这样，死后意识不消失，反而留在这河水中不得出的水鬼。
这种水鬼因为不是从怨气中产生，所以想驾驭怨气，便只能让自己怨气不散。
最简单的方法是每天一日重复一日自己死的原因，时刻提醒着自己不能忘记痛苦的过去。
陆谨面上依旧面无表情，但心中却生出些许悲悯之心。
这小女孩应该是活了很久，水鬼本身的能力不多，但只有一想最恐怖的力量则是每杀死吞噬掉一个生物，便能获得这被杀的生物一种能力。
这生物包括妖兽、精怪还有人类。
人类本身没什么特殊的地方，但吞噬人类的灵魂可以让她保持理智与自身的记忆。
所以相对于吞噬其他妖兽获得能力，人类的意识灵魂是必不可缺的东西。
在清醒的情况下，天天重复着死去的经历，还是自己选择的，陆谨不知道小女孩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
怜悯归怜悯，但陆谨还是让灵吞噬了小女孩的意识。
既然她存在一天便是一天的折磨，本身又不想投胎，陆谨也没能力给她超度送她轮回，也不能放任她继续害人，被灵吞噬是最好的选择。
灵是强大而纯粹的意识体，之所以不是陆谨本身如吞噬小女孩，是因为这小女孩的意识比她强大的太多，又充满怨气，如果贪图小女孩的意识，在吞噬的过程中很容易陷入小女孩的怨气与记忆中。
那是件危险的事，稍有不慎便会迷失自我。
而跟灵比起来，小女孩的意识又显得微不足道，灵不仅可以吞噬小女孩的意识，更可以净化她灵魂中的怨气，只成了灵的一部分，不管小女孩意识本身如何，都会变成最纯粹的意识。
灵也干脆，在得到陆谨的指示后，直接身体化为雾气，一瞬间便把小女孩包裹起来。
雾气不断翻腾滚动，像是有生命力一样。
最终等灵再次整合雾气变为光团时，一切好像从未发生。
除了青鸾冰冻住的那具尸体。
陆谨让青鸾解冻，把红绸收回，看着双眼紧闭一动不动的尸体，面色有些怪异。
她原本以为，小女孩死了，她的尸体应该也是由怨气所化，如今看来，这真的是一具除了生机全无没有呼吸外，被保存的如活人一样的尸体了。
特别是这个尸体与年幼时的自己一模一样。
陆谨心中一动，她把这小女孩的尸体收到了灵境中。
生机好说，这世上能让人起死回生的丹药虽然不多，但只要有心总能找到。
这具尸体的意识已经没了，但所谓的活死人，就是失去意识而身体还活着的人。
没有意识与让尸体重新恢复生机还是可以做到的。
陆谨想给自己炼制一副身外化身。
刚刚在抱着小女孩尸体扔入灵境的时候，她顺便用灵力观察了下小女孩的灵根。
由于尸体已经是死去很久，她体内的灵根已经无法呼应陆谨的灵力了，能凭借感觉察觉到的灵根只有一种很怪异的灵根。
这灵根之所以能让陆谨察觉到，是因为太过特殊与坚韧，像是水，又像是……雷，不过又都不是，更像是变异中又变异的灵根。
雷本身便是火灵根变异出来的，而水灵根与累灵根竟然又互相交融起来。
这种灵根看起来很好，但恐怕就算是想修炼，却连功法都没有。
反正陆谨只是想炼制一个身外化身玩玩，她能炼制身外化身时，最少要有金丹期的修为，还要神识强大。
如果没有《造化诀》，陆谨可能也不敢有此想法，但是造化决目前为止，就是修神识的。
不过造化诀既然名为造化，陆谨从字面上理解来看，觉得这功法应该没这么简单。
陆谨没有问灵小女孩的经历和记忆，她自称月儿，想来曾经也是有名字，娘生父母养的，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恐怕其经历过的有多残酷了。
所以陆谨不想知道，她怕自己听得多了心里不舒服。
小女孩既然已经不在了，往事不可追，便让这段过往随着小女孩意识嗯消失一并散去吧。
“挑重点说。”陆谨看灵的光团眼睛一眨一眨的，便知道这家伙恐怕要说什么。
陆谨先是把它多余进不去水滴形玉坠的意识送回灵境，又让灵回到了水滴形玉坠中。
蹲下身子，看着没有小女孩控制，而倒在地上的人们。
陆谨先是查看了伊蕴的情况，脑门贴着脑门，看到师姐的意识在逐渐苏醒，陆谨心中的隐忧也落了地。
枯岑与伊蕴修为相当，倒是不用看了，估计也是一个情况。
众人中，除了隐藏实力的容中外，还属顾愉辰的修为最低。
顾愉辰这些年来也达到了筑基后期，但很陆谨进入筑基后期的时间比起来，他还要略逊一筹。
韩晓婉与张述夫妇两人的修为相当，没到筑基后期大圆满，也仅是一步之遥了。
说起来韩晓婉与张述若不是掺和进贺睿这档子事，又有伊蕴与枯岑在，他们也不会如此被动。
毕竟两人的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