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建不知道他会发现什么破绽,而周礼则怀疑百里羽和柳国国主会达成什么协议。如果说之前两次百里羽都被周礼占据了主动,那么从此刻开始,百里羽的反扑就开始了。于是第二天在百里羽和齐隐交谈后,齐建下手灭口。这并非临时起意,但百里羽和周礼的到访加速了这个决定。这杀人并不在百里羽计算之内,他没有想到齐建是这样一个冲动的人,但他很快修订了自己的计划。齐建的计划是利用自己的心腹煽动群众暴乱,然后趁机在会议上杀死最威胁他地位的人——江棣。
而齐慎将成为他的傀儡,将柳国的王室延续下去。青王知道齐建确实是印池术士,因此相信他必然隐身幕后,也因此放心前往宗税特贷会,但百里羽却不是一个行堂堂之阵的人,他趁机调来了玄天阁中唯一的一个刺客,精于箭法的天罗,借齐建的乱民,除掉了青王。
百里羽选择了在会议上当场揭穿齐建,并不给他任何申辩和指责的机会,即使齐建不反抗,他也会下手将其杀死,但齐建如他所料地反抗了。百里羽立即杀死了他,并将一切罪名都安在了他的头上。当楚发现百里羽将一切罪愆都推到死人身上时,他们立即知道此刻应该顺水推舟,唐国也没有其他办法。真正的钦天监百里羽就这样利用乱局达到了他想达到的几乎一切利益。
这恐怕是天罗所不能擅长的,淮安大事底定,周清开始为他壮阔一生中最伟大的事业进行准备——北伐。周清将年号定为镇远,就已经曲折地表达出了他对北边那个政权的不满甚至恨意,这种恨意几乎贯穿了他的一生,当人们提到周武皇帝周清时,所注重的也不是他在夺嫡中表现出的隐忍或者开创了影响后世的兵甲勤王制,而是先后两次的北伐。在镇远七年之前,他先后下诏修正军制,并设立军功爵制度。并下令明国的叶望养马,而李当心则在苏深指点下开始制作厢车。
老人放走了信鸽,关上窗,慢慢拿出茶具,开始让水在空杯间流淌,青筋在枯树枝般的手上交错,老人的双手却坚定得像一个持刀武士一般毫不颤抖。沁着苦味的香气在狭小的斗室内弥散开,肉眼可见的周清色蒸汽在壶嘴上方微微打着圈,老人的嘴角不由微微上翘,似乎对每一步精确的操作感到满意。“纯公,”不速之客猛然撞进了小屋,“青王……青王他……”“我已知晓,”老人的语气中透出一分冰冷,似乎对来人骤然带进的气流破坏了他精心营造的环境不满,“你回去吧,慢些带上门,小心不要让风进来。”“可是……”老人猛然抬起头,目光如斧劈剑刺,“要喝茶就不能心急,不然只能烫到自己。我一个老头都能等得了,你们又有什么等不了的。”老人说着话,手上却并不停歇,“快回去吧,一个时辰的功夫都在这香气上,茶香散了就不好了。”
门缓缓被带上了。在周清为北征筹划的时候,宗祠党却暗自吞下了青王的死去这枚苦果,青王一死,他们当初利用青王的投资可以说全数化为乌有,超过数百万的金铢就这样消失在宛州的金融市场中,百里羽送给江棣一份大礼,不但彻底扳倒了周清帝位上的障碍,也让江棣在这次商战中博取了极大利益。青王死后,宗祠党再没有一个可以直接威胁周清的可用之人。他们虽然知道青王死于乱民必定和帝党脱不了干系,但也没有办法可以反击,而周纯却突然得到了周清的一个封号。
史书载:“周纯以其主掌宗祠,望重而位省,特进‘北武君’之爵,以彰奋武平北之意。”这大概是周清对宗祠的一个暗示。作为受命长老的周纯也欣然接受了这样一个称号。宗祠党不得不接受新皇帝决意北伐这样一个事实,在与皇帝的暗战中他们彻底失败了。战争的阴云开始在北陆的天空聚集,而此时刚刚经历一场动荡的北陆蛮族,还在满足于短暂的安宁,浑然不知他们视若绵羊的东陆华族已经装上了尖牙与利爪,正要与旧日的虎狼们一搏生死……
周清分全国281府,分上、中、下三等,上府兵1200人,中府1000人,下府800人,每府按户等征调兵丁,规定“六等以上之家,三丁抽一”。每府设都尉1人,左右都尉各1人。300人为1团,设校尉;50人为1队,设队正;10人为一火,设火长。民20服役,至60免役。兵士自备甲仗、粮食及衣装,存入官库,出兵时领取。在王域宿卫的除羽林军外,更增设十卫,并将金吾卫按左右划分,共十二卫,每卫下统十数府,一番2500人。因此常年驻守在天元附近的军队总计六万左右。十二卫率领有军府,但不得自行征调,调兵须有皇命,地方上不见命令不发兵;各诸侯国除诏书规定数量兵种外并不直接领兵,其对下属军府的职责是进行检查督促;
各军府长官发兵时须以鱼符为凭;各卫所属军府不集中在某一国,一国内的数个军府也分属不同的卫。这样的设计有效防止了结党。每一卫设将军一人,左右将军各一人,卫下设营,营下辖团。军功爵制度周清在刘吴一战中对铁驷车的封赏开了军功爵的先例。苏深作为中军领袖,居功至伟,因功得封侯,而铁驷车中的其他三位毕竟军功不够封爵,周清此时已摆开刀马和宗祠党对上,因此也就无所畏惧,将三人封做大上造,开启军功授爵的先河。
周清的先祖周宁帝规定“非周清氏不得封王,非大功不能授侯”,周朝偏安东陆已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