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无香简单介绍完,就将炼药室的分配贴在前厅的大门上,并交代从今晚开始进行封闭,明日正式封闭式学习,让所有人都赶紧回去做好准备。
说完水无香就跟着几位长老一起离开,不少人扑上前去看炼药室的分配。毕竟以前没有进药谷之前,他们很难拥有一间属于自己炼药室。而药谷除了教学优势,更让每一个学员拥有一间属于自己的炼药室。
“按照排名排的炼药室啊。我是中级炼药室哎!”
“哎,我才低级炼药室,到时候让我去你的炼药室参观参观呗。”
人群叽叽喳喳起来,安鼓笙不想上前与人挤来挤去,只得站在外面等待着人群散去一些,才上前看自己的炼药室的等级和编号。
安鼓笙:高级炼药室,一号。
井笑:高级炼药室,二号。
……
“这个井笑是谁啊?她凭什么是高级炼药室!”
“就是我三十六名都才是中级炼药室而已,这个井笑又是谁?凭什么?!”
依旧有很多人围着名单指指点点,安鼓笙都淡淡的扫了一眼名单,带着夜无殇等人离开。井笑跟着安鼓笙这么久也明白这其中的原因,默默的跟在安鼓笙的身后。封闭学习,药班和武班是分开进行的,虽然是都在一处大院子内,但是上课时间不同,导致两个班级之间的交集也会很少。
夜无殇不禁拉住安鼓笙的袖子,一脸堪忧的道:“晚上睡觉盖好被子,别老踢被子。”
安鼓笙很想保持淡定,可是嘴角还是不自觉的抽了一下子,苏颜音等人的眼中皆是闪过一丝尴尬。
“快去!给爷挖药材去。”不远处,一个药班服饰的男子推攘着一个武班的男子,一下子就将武班男子拖倒在地。那武班男子长得清秀,但也能看出手臂上的肌肉线条,手指按在地上,指尖发白,手背隐隐有青筋凸起。
一看就知道是在隐忍着什么,安鼓笙等人漫不经心的路过。那名推人的男子知道安鼓笙这么一号人物,安鼓笙的名字早在一下午的时间火遍了全院,药班男子下意识的拽起武班男子的衣领子就闪到一边去,深怕惹到安鼓笙这尊佛。
武班男子看着安鼓笙又看着安鼓笙身后几名武班的男女,嘴角不禁挂起了嘲讽的笑意,安鼓笙微愣,下一秒勾勾唇,唇齿微动:“打他。”
无声的暗示,让坐在地上的眸子微缩,显然他是看懂了安鼓笙无声的唇语,但还是一脸懵逼的望着安鼓笙等人的背影,看的出神。
“看什么!那是你能看的吗?!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药班男子再次将武班男子拉起来,就要走,却怎么都拉不动了,他扭头不耐烦的看着武班男子道:“活腻歪了?”
武班男子只是冷视着药班男子,但并没有随着安鼓笙的意思去打那药班的男子,转身大步离开。
这一举动着实是让药班男子惊呆了,他半天才反应过来怎么回事,狠狠的在地上唾了一口道:“下贱的东西!也敢反抗!等着爷带人扒了你的皮!”
安鼓笙斜眼看了看有些不自在的风轻轻,道:“轻轻,你为什么这么执着成为一名炼药师?”
风轻轻的脑中还在闪过刚刚武班男子被欺负后在安鼓笙的暗示下,站起来第一次的反抗了药班的人,她心中有些激动,又说不出来话,只是静静的盯着地面,望的出神。姣好的小脸似是挣扎着什么又摇头否认,又魔怔的点点头。
苏颜音看不下去了,每一个潇洒的人背后总有一个藏在她内心深处的阴影,而风轻轻就是那样的人,苏颜音看她的表情心中也很是怜惜,上前拉住风轻轻道:“别想了。”
安鼓笙也不打算再逼问风轻轻,只等她哪一日想开口再与她说也不迟,反正现在她根据现实中的事情,多少可以看明白一些。
“在药都,药谷是神一样的存在。因为药都盛行药学,成为一名炼药师就是千万学子一辈子的梦想。但是学习武学却不行。武学在药都是奴隶一样的存在,武者要服从药者一切的无理要求。要心甘情愿的被欺负,被嘲讽。一个武者的家从来都是悲惨的。有些药师甚至拒绝为武者医伤治病……”就在安鼓笙以为风轻轻不会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风轻轻清冷的声音回荡在每一个人的耳中。
而风轻轻所说的与安鼓笙猜测的大致上是一样的,但是安鼓笙没有想到,药都内药者和武者的差别这么大,服从一切安排,这确实和奴隶没有什么区别。难怪第一次明清三人来堵他们去路的时候,风轻轻的眼中闪过了一丝服从。但是安鼓笙也留意了风轻轻最后的那句话,她下意识的问:“谁……生病了?我们可以帮你。”
风轻轻摇摇头,那张有些倔强的脸和清凉的眸子第一次有了委屈的表情,再次开口时声音已经夹杂着厚重的鼻音,“来不及了……奶奶走了。”说着一滴眼泪夺眶而出,如断珠一样,唰唰的掉了下来。
安鼓笙蹙眉,如果因为这样的“高低贵贱”导致风轻轻的奶奶病入膏肓无人医治最后惨死的话,那风轻轻这小姑娘的忍耐力也太强了!小小的脊梁背着多大的痛苦,承受着多大的心理阴影。
井笑也听不下去,她素来最是感性,着急忙慌的掏出自己的帕子给风轻轻擦眼泪,轻声道:“轻轻姐,你不要难过了,跟着鼓笙,跟着我们大家,我们就是你的家人。”
风轻轻长长的睫毛还挂着一滴晶莹的泪珠,随着她的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