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夜无殇走后,安鼓笙睁开了眼睛,眸子在深夜中显得异常明亮,她翻身在床上坐直,像是在等待着什么了。
不多时,窗外传来细微的脚步声,苏颜音环顾四周进了安鼓笙的屋子。
安鼓笙看到苏颜音来了,问:“怎么样?”
苏颜音道:“荷包。”
安鼓笙蹙眉,她没有荷包啊,也没有丢什么东西,再次问道:“看到荷包里装了什么吗?”
苏颜音摇摇头,道:“没看见,她没有打开过,而且我看那荷包瘪瘪的,像是什么东西也没有。”
这就让安鼓笙有些乱了,略一思忖道:“不可能,肯定有东西。”
苏颜音想了想道:“那荷包确实不是咱们的东西,至于荷包里面有什么就要问问井笑了。”
于是两人出了屋子,去找井笑。
井笑小丫头睡得那叫一个香,苏颜音愣是拍了好几下都没叫醒,好不容易叫醒了还是迷迷瞪瞪的。
苏颜音没后气的问道:“白天你搜秀秀,发现什么特别的没有。”
井笑愣愣的道:“没有啊,就是觉得她有点穷……”
苏颜音:“……”
安鼓笙想了片刻道:“怎么看出来的?”
井笑道:“她那个荷包里一枚铜板都没有……”
荷包?安鼓笙与苏颜音对视一眼,继续道:“那荷包里有什么?”
井笑愣了,荷包还能装什么?开口道:“什么都没有啊,就空空的一个荷包。”
“哎,线索又断了。”安鼓笙叹了一口气道。
井笑这才后知后觉的道:“是荷包有什么问题吗?”
苏颜音点点头道:“有问题,又好像没有问题。”
井笑愣愣的,那到底是有没有问题啊……
安鼓笙看了井笑和苏颜音一眼,道:“行了,你们休息吧,这件事情只能慢慢的查了。”
苏颜音点点头,井笑也打了个哈欠继续会周公了。明天还要赶路定是要累的,安鼓笙就不再多考虑这件事情,也去睡觉了。
翌日,众人踏上了回王府的路程,安鼓笙的心却越来越不踏实,到底怎么了,难道是生病了?她伸手搭上自己的脉,没有任何问题,许是多心了,多想本来就是一种病。
今天是十一日,日中众人用过午饭了便休息了片刻,等过了中午的烈阳再出发,半日的赶路在夜里众人终于回到了殇王府。
安鼓笙饿的前胸贴后背,简单的吃了点东西,便与苏颜音井笑坐在一起休息。夜无殇却始终没有来,一头扎进了自己的书房到现在还没有出来,她等着他的半月之约。
不知不觉时间过得真快,转眼就到了第十五日,这天安鼓笙起的很早,因为总是睡不着,总是不踏实。她起身穿好衣服走到了夜无殇的书房。
门口不见苍的踪影,屋内也没有任何活动的迹象,安鼓笙轻轻的推开书房的人,里面一个人也没有。这么一大早的他们去哪了。
带着疑惑走出书房,沿路安鼓笙发现了个打扫的小丫鬟,便开口道:“可看见王爷了?”
小丫鬟恭敬的行了一礼道:“回王妃的话,王爷一早带着苍侍卫出去了。”
安鼓笙蹙眉,问:“可有留话?”
小丫鬟摇摇头,道:“不知,奴还没有传话的权利。”
安鼓笙点点头,既然如此那就等吧,若是有传话的人自然会来找她的。她回了栖桐苑,既然睡不着就拿本书看好了。
苏颜音拍着哈欠,出门就见安鼓笙倒拿着一本书,坐在那里看的“认真”道:“起这么早看书?”
安鼓笙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
苏颜音轻笑道:“您看的是诗歌啊,还是经文啊?”
安鼓笙抬头看着苏颜音,转过自己的书。《女诫》!还是反的!好吧,她真是半个字都没有瞧进去。
苏颜音坐在安鼓笙的旁边道:“有什么心事?”
安鼓笙放下书,拖着自己的腮帮子道:“今日是半月之约,可我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安啦,你还是我认识的安鼓笙吗?我的安鼓笙向来就是兵来将挡水来土且,何曾有过满面愁容?”苏颜音拍拍安鼓笙的肩膀说道。
安鼓笙支着眼皮看了苏颜音一眼,道:“可是我真的有种预感……”
苏颜音捂住安鼓笙的嘴道:“多做事,少想些有的没的。想又想不出来,空担心有什么用?”
安鼓笙一愣,好像是这里理儿。轻笑道:“你还真是个小大人……”
苏颜音:“……”
她也不知道为啥,明明跟安鼓笙相同的年纪,但她总是觉得安鼓笙把她当孩子看,这应该是错觉吧……嗯!对!一定是错觉。
安鼓笙突然想到了什么,拉着苏颜音去找了阿布依扎,因为直觉告诉她,夜无殇既然想要解决阿布依扎,那必定阿布依扎不会在府上。为了证明这个猜想,两人快步来到阿布依扎的院子。
秀秀正站在院子门口走来走去,像是把风,但看见安鼓笙后又多了几分紧张。
安鼓笙上前,道:“你家平妃可起床了?”
秀秀匆忙行了一礼,道:“平妃还没有起。”
安鼓笙蹙眉,道:“这都什么时辰了,还不起?可是生病了,本妃去看看。”说着就欲越过秀秀。
秀秀也不知道是吃了什么壮胆药,竟然伸手拦住了安鼓笙。苏颜音大声呵斥道:“放肆!”
秀秀的肩膀一哆嗦,道:“平妃说了,不许任何人进去。”
苏颜音道:“任何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