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蘸、张西园、杨羡,再加两人,五人围坐一张桌子,隔绝四周,悄声说着话。
秦术收回视线,笑道:“了思老秃驴带着他的宝贝徒弟秋霜也来了。”
一提此事,白堪林瞬间精神百倍:“早该如此,了思与秋霜大大方方的赴死,金佛寺才会更好。”
秦术摇摇头:“不,了思跟秋霜不用死了。”
“啊?何时改的谋划?”白堪林吃惊自己居然不知晓此事。
秦术一拍脑袋,抱歉道:“忘了与你说了,昨夜我和了藏秃驴商量的,今日了思与秋霜唯一的作用,使信众们在银汉镖局内大闹。”
白堪林恍然大悟,嘿嘿笑道:“好主意啊,到时,场面一片混乱,银汉镖局的高手们,定然顾头不顾腚,凭白送给咱们可趁之机。”
秦术捏了块仆从端上来的糕点,味道不错,“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小弟可承受不了失败。”白堪林严肃道。
秦术玩笑道:“你不会以为我就能承担的了失败吧?对了,银汉镖局混乱的时候,咱们再找几个人瞧瞧能把他杀了嘛。”
“秦兄和我想到一块去了,哈哈……来,以茶代酒,庆祝功成!”
“赵公子,到这儿,景致不错,也没多少人,少总镖头刻意安排您在这儿坐。”老管家站在留凤阁二楼的窗口,笑着朝赵阙招手。
赵阙向呆滞的左丘会令抱拳谢道:“方才多谢左丘大哥仗义执言!”
左丘会令脑袋没转过来,抱拳回礼:“小兄弟说哪里话,在大门我只是劝你离开,不要招惹银汉镖局,算是哪门子仗义执言喽?没想到,是我眼拙,没看出小兄弟确是银汉镖局的贵客,未曾骗人。”
赵阙莞尔笑道:“像我空身而来,没有携带任何礼品,的确容易令人误会。”
“不知小兄弟出身何处?”
“哦,在下只是一市井百姓,不是江湖上的年轻俊彦,亦不是世家大族的子嗣。”赵阙摇头苦笑,不知感叹世间多以出身论英雄,又或自嘲自己只是平平无奇的小老百姓。
说罢,赵阙应了老管家的呼声,坐在二楼靠窗的位置,往下看去,川流不息。
“赵公子,没有别的事,我就退下了。”老管家笑问。
赵阙起身抱拳笑道:“前辈请去忙吧,多谢前辈的引路,在下莫不敢忘。”
“哎,少总镖头吩咐下来的事,我这老身子骨总得兢兢业业的完成,否则,赵公子不高兴,少总镖头也不高兴。”
老管家又抱拳朝二楼的贵客,“诸位贵人,稍待片刻,迎亲队伍折返,拜堂、开席之后,少总镖头与少夫人自会前来为贵人们敬喜酒。”
二楼的人寥寥无几。
老管家说完,诸人笑着应付几声。
不是独自品茗嗑瓜子,就是和认识的人,低声聊天。
老管家下楼去,左丘会令移坐到赵阙的对面,问道:“你和少总镖头相识?”
赵阙旋即大致说了几句。
左丘会令惊奇道:“竟有此等机缘巧合。”
“左丘大哥喝茶,小弟单嗅茶香,便知银汉镖局未曾亏待咱们,上好的茶叶。”赵阙笑道。
左丘会令苦笑摇头:“小兄弟恐怕不知了,二楼的我们,只能算是堪堪擦了点贵客的边角,一楼的那些人,才是银汉镖局真正邀请的贵客!”
二楼另外几人,顿时纷纷说道:“左丘大哥说的不错,一楼的江湖大人物、达官显贵,都算银汉镖局需要小心伺候的贵客,咱们啊,被丢到二楼,听听响,喝喝茶,吃吃饭,便差不多了。”
“少总镖头迎亲回来后,拜堂成亲,可不会邀请咱们前去观礼,皆是一楼的那些大人物去的,咱们啊,老老实实的待在这里,远远瞧着热闹劲,自己乐呵乐呵就行了。”
“话不能这么说,少总镖头敬酒的时候,绝对得登上二楼,为咱们敬喜酒!”
左丘会令叹气道:“若不是我追龙帮受损极大,没了以前的威风,我岂能受这气?”
一人跟着他叹息:“追龙帮经此一战损失惨重,唉,再慢慢传授给新入门的弟子武学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赵阙插不上嘴,在旁默默听着。
原来,左丘会令所在的追龙帮,去年和死对头约战,愣是没料到,死对头竟找来了一位武学圣地的大高手,不仅帮主付出大代价才逃脱,帮众也死的死,伤的伤,若不是追龙帮有些底蕴,一战被灭帮,不是没可能。
赵阙暗道,那位叫做张西园的阴鸷青年,了解的不全,不然,随便几句话都能让左丘会令无话可说,羞愧难当。
“咱们这些江湖上的二流门派,好生约束门下的弟子,苟全于世吧,否则,任意摘出个一流门派,甚至是那武学圣地,咱们都得损失惨重。”一人看来是没少吃大门派的气,恨声道。
左丘会令连忙止住他的话:“钱兄,底下可来了不少大门派的人,个个武学不低,让他们听见了,无故增添了麻烦。”
“啐,一群什么东西!不仅把肉吃干净,连汤也不给咱们留!哼,我看底下不少人连我都打不过,听见了,切磋切磋呗,看看谁被打趴下喊爷爷。”
“就是,谁怕谁啊,他们那些大门派,抢了咱们多少好苗子?有的刚相中了一个好苗子,还没正式传授武学呢,便被大门派听说了,上门要人。”
“一群土匪,标榜自己什么山上大宗门啊?我啐!不要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