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大哥哥,好阔绰!”
“好多钱啊,我还没见过,这么多钱呢!”
“新年好!祝福大哥哥,新年快乐,万事如意,一帆风顺!”
孩子们,过来哄抢。
直到赵阙把所有的钱,尽皆递出去。
关紧门,再从暗窗,看他们。
孩子们没有走。
聚在一块,分着钱财呢。
孩子头悄悄说着话,只见其他孩子,很大方的,把自己抢到的钱,分给小女孩。
适才抢钱之时,赵阙也在暗暗观察。
孩子们,并未只顾着自己,而是让着其他人,更是未发生过争吵、扭打、喝骂……
或许,唯有孩子们的心灵,才没有让滚滚红尘,浸染吧。
赵阙等到他们彻底分好了钱,笑问:“你们打算把钱,如何花?”
“简单啊,先去买几只烧鸡,我们吃个痛快,再将大哥哥的红包,完整的交给爹娘,她家比我们家穷,所以,我们多匀给她些。”
赵阙道:“她是小女孩,你们是男子汉,往后,多照顾着她。”
“会的会的!”
“快再给大哥哥,说新年快乐!”
孩子们麻溜的站成一排。
朝着大门。
跪地,磕头,高喊。
“新年快乐!”
“新年好!”
“……”
“好了,好了,你们快去买烧鸡、吧,今天是大年初一,你们都是孩子,吃个好的,天天都是长身体的日子。”赵阙笑道。
孩子们,一哄而散。
边跑边喊,新年快乐。
赵阙叹了口气,刚要继续回去收拾。
那位小女孩,喘着气跑回来。
“大哥哥。”
“嗯?怎么了?”
“谢谢你。”
小女孩脏兮兮的脸上,真诚的笑着。
赵阙笑回:“不客气。”
她,这才,急匆匆去追,已经跑掉的小伙伴。
说来也怪,孩子们一走,八相龙蟒的反噬立停。
似乎,从未发生过。
之前无与伦比的痛楚,都只是假的。
大喘了一口气。
活动了下身体,确认无事,他把凌乱的饭桌,整理好。
直到把家里收拾妥当,他搬来一个小板凳,坐在院子里。
屋中全是酒气。
也不知是谁吐了,那味道,着实受不了。
上午的阳光,洒遍景树城。
照在他的身上,仿佛为赵阙镀上了一层金身。
八相龙蟒的反噬,他早已领教的太深了。
无缘无故而来,无缘无故而去,乃至有些习惯了。
谁说不是呢。
未找到沈神医之前,他必须要承受,八相龙蟒反反复复的反噬,在青石城以及金露城、关广城,使用八相龙蟒的情况,再不可见,等到身上的余康城风水气运消散干净了,他连景星麟凤,也用不了。
彼时,他就是普普通通的言华境武夫。
不过是,懂得许多厮杀手段罢了。
遇上了高境界的武夫、炼气士,能打则打,不能打,他堂堂辅国大将军,唯有跑了。
“要是手里有点实权,也不会落了个,眼下的地步。”赵阙苦笑。
南扬州的烂摊子,许多事,他都没有去做。
本可以,借用薛坚的刺史身份,还有以马蹄丈量金露城的威势,将一州百姓安抚好,但是,时间最缺,他一丁点的时间,也没有。
“苦了南扬州的百姓了。”他想道。
也不知他走后,南扬州的百姓,又发生了何事。
他在金露城做的种种努力,薛坚是否承袭下来,并且借以稳住全州的百姓,使其有口饭吃。
不过,转念一想,薛坚没了后路,他必须要那般做,还得做的够好,马河川死在南扬州,京城的大人物追究起来,没大功傍身的薛坚,即便有薛家当做靠山,亦得扒一层厚厚的皮。
“不想了,不想了,我自身都难保了,还想那个干什么?”
赵阙自言自语。
“大将军。”
他扭头一看。
林经相遮挡着此言的阳光,注视着他。
赵阙的影子被拉的老长,他笑道:“醒了?”
“昨晚喝多了,让大将军,见到我等的丑态了。”
“哈哈……在西塞时,多丑的丑态,我也见过,你们还好,喝多了没耍酒疯。”
“嗨,耍啥酒疯啊,灌了一肚子烈酒,人早已醉的不省人事,要是能耍酒疯,倒还好了。”
赵阙大笑,起身,笑容渐失:“这几天,有一堆事,等着你们去做。”
“我知道。”
“宋麒,宝刀,先着眼于此两件事吧。”
“我也正想着。”
“不过,宋麒之事,有银花派在查着,咱们先尽量稳一手。”
“我们懂的,大将军。”
原本,赵阙不想让云雀插手宋麒的事,全权托付给银花派,只是,又想,倘若银花派也查的毫无头绪,还得云雀接手。
午时,醉酒的兄弟们一一醒来。
迅速的打扫干净屋子。
赵阙把昨日去了银花派铺子,以及杀两位邪道妖人等事,一一详实的说与他们。
众人听了,难免面面相觑。
还以为,他们查探到的,几大武学门派,蜂拥而至的旁门左道,就是景树城现在的水深了,万万没想到,水下面,真正的大王八,居然是蓬莱境的炼气士,且有一座人人不觉的大阵,笼罩在景树城。
“大将军,他们真的是蓬莱境炼气士吗?”温泓难以置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