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再次来到走廊前时,善缘拿出两个小布包,其中一个分给了徐远:“你戴上,也许能冲破迷雾,其中的事物有些许佛爷也未曾见过,你跟在我身后,屏气凝神,切不可行差踏错。”徐远却拉住了他:“师父,这整个宅子上至屋瓦房粱,下至每一块地砖,您老都能说个七七八八,怎么到这里您却告诉我不认得?这不是门中的事物吗?”善缘看了看走廊里面,才对徐远说:“哪个门派没有点自己的秘密?这,就是咱们的秘密,行啦啊,别问了,跟我进去就是了。”
徐远却不依了:“师父,你让我心里没底就进去,那我不进去,您老自己进去看吧,看完出来告诉我那帮人头头怎么说就行。”善缘看他一心犟在了这里,无奈了,“这就是门派禁地,多年来没人来过这里,我也不清楚里面是什么情况。”徐远道:“师父,您说的那可是一支军队!那么多人,他们不吃不喝吗?他们也一点动静都没有,您不会耍我吧,多年不曾进去过,里面还能是活人吗?”善缘道:“这是开国的皇帝柴逸夫留下的,他说等他回来了,他自然会开启,还设置了禁制,这后人也进不去啊。”
徐远这就更郁闷了:“怎么会呢,你这里更那个柴逸夫有什么关系?你不是说先祖是个大头兵后来做了土财主才有钱吗?你这老头儿怎么满嘴谎话呢?”善缘脸涨得通红,他手指着徐远道:“竖子!怎么说你师父呢!就算开宗之人是柴逸夫怎么了,就是他!你小子想把你师父怎么样!佛爷脖子给你伸过来,你砍了你师傅算了!”徐远这下不敢说话了,他乖乖的把布包系好,看着善缘。善缘哼了一声点燃了蜡烛就转身进了走廊,徐远赶紧小跑跟上他。
只见走廊中有很多暗红色的气体,徐远不敢松懈,屏住了呼吸,随着善缘的脚步,走近了那个军队驻扎的地方,善缘忽然跳了起来。一步两步三步,然后双腿分开往前跳一步,再次两腿并拢向前蹦了一步,再次两腿分开向前,才到了洞口。善缘朝徐远挥挥手:“快过来,不要跳错。”徐远一边跳心里一边默默的想这不是小孩子玩的跳房子吗,太无聊了。到了仓库口,善缘低声轻呼起来:“你快来看,这便是统一时的气势!”徐远凑近一看:“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清。”
善缘一脸无语的看着徐远,又点着了一根蜡烛,徐远只看到了一些铁皮疙瘩。他问道:“师父,怎么就看到这些东西了,有没有人能操控这些东西啊?”善缘一脸严肃在铁疙瘩面前瞅了好一会儿,才对徐远说:“有人早就出来了,别喊了,来,把这些东西抬出去。”徐远只好一趟趟把这些东西搬了出去。这些东西上面有一层厚厚的灰,善缘递给他一块布片“要用干的擦,擦干净,不要沾水。”说完就在旁边坐着打算看着徐远擦。徐远咬着牙把这些东西擦了个干干净净。
徐远擦完了,问道:“师父现在能告诉我此等机关是作何用处的吧?”善缘点点头问道:“你看,此车可在地上走?”徐远摇摇头:“此车无轮,不可。”善缘又问:“你看此车可在江海里游?”徐远绕着这个铁疙瘩又走了一圈:“此车无桨无帆,若要载人,又太过渺小,不可。”善缘道:“那便得了,此车便是在空中翱翔之用。”徐远这次真的无话可说了,他摸了摸耳朵,道:“师父,这谁也没上过天,您还真想让我去找神仙?”善缘摇头:“世上哪有什么神仙,不过就是你我这般的人在以天下为棋盘罢了。”
看这个铁疙瘩长相极其怪异,当世未曾见过,徐远皱眉问道:“师父,它真要能飞,您让它飞一个我看看,您不是号称会机关奇术吗?”善缘搬过了铁疙瘩,上下看了看,又掰开了它的后盖。摇了摇头。“此车异常精巧,可上九天,但需要契机。”徐远又绕着它走了几圈。“什么样子的契机,可实现?”善缘道:“需得雷电交加没有雨,放飞一纸鸢于九天,另一头系上为师做的石匣即可。”徐远有些着急:“即是如此,那何时才能下雨?我又何时能下山?这一日一日等待,时不我待啊师父。”
“万事俱备方能不被其所累,徐远,你饱读兵书竟不懂其中道理?今年祥瑞必使官吏更加作威作福,你现在下山,所做的也不过是蛰伏,跟我在这里等着吧,时间不会很久,我一个老头子,能耽误你多久呢?”徐远道:“那师父你等着就可以了,我在这里能给你帮什么忙呢?”善缘一听这话就露出了他神秘的微笑:“你以为就这一个机关吗?洞里还有,都搬出来,白日晒着,夜晚搬到宅子的无人房间里。”一说到无人房间,徐远又想起来上次被几把剑压得动弹不得的事情了。他有些好奇:“师父,你说这铁疙瘩放到那个房间里,会不会被拆了?”善缘皱眉:“宅中并无老鼠,你说的是什么?”“就是那个,那个特别凶的房间。”善缘笑了,“那你晚上去门外听听。”
夜晚,徐远到了房间外听着,却一夜并无动静,第二日他去看时,兵器与铁疙瘩相安无事,那些指着长枪的箭矢也老老实实的在墙上挂着,甚至调转了方向变得乱七八糟的。徐远心中疑惑,就去问善缘,老和尚只是说让他去多读读史书。徐远郁闷的走到书房门口,推门一看,孟甲在里面读书,案前书简堆积的像书一样,看到徐远进来,他抬起头朝着徐远笑出了两个小酒窝:“师兄,来书房是为了寻找什么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