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先生看了一眼道人所送的书和伞,皱了皱眉头似乎是在沉思,这书是道家至典《道经》只不过是上篇,至于这把伞自己有点看不出。
周先生顺着伞柄往下看,看到伞柄手握之处梧桐二字,忽是想起道祖曾经以梧桐叶做过三把伞,伞柄刻有梧桐二字。梧桐伞可蔽天机。
于是周先生说到:“即是有缘风道人所赠,收着便是,此书早晚研读,这伞在庄里可不拿,若要出去一定要随身携带。明日记得来学堂。”说完周先生便缓缓走出了陈家大门。
陈念拱手以送先生。
“道人?十五年前的道人”陈念喃喃念道。
陈念忽然记起自己母亲给自己说的那个道人。母亲当年在进香的归途中遇到那个道人后,曾传书给赤淮国姚氏。
回信中写到:道门天君,掌门师弟,言必不假。
而后父母给自己说了世间修道人大致的情况,世间修道大致于两种,一为炁,一为体。修道之人境界划分最为清晰,炁修:化炁、凝炁、炼神、开智、无尘、神虚、合道;体修:固本培元、纳炁炼体、钢筋铁骨、气血化金、白玉真体、真我洞明、破空成神;然世间还有一些其他的修行法,如那读书人,自己的学问渊博即为自己的境界,所以儒家境界最为难以划分。
窗外淅淅沥沥的小雨,下了一天似乎还是没有停的意思。
最是人间春二月,折了桃花与杏花。
仲春之末,暮春之初,清明时节也就就到了。
清明时节的天,变化轨迹倒也还好,无非大晴大晒必有雨,雨过天晴。
明朝寒食了,又是一年春
陈家村的春天是来的比较早的,在清明节的前几天村里的小孩在学课之余就已经拉着陈念去村外的山上看过那满山遍野的桃花了。
前不久,陈家后院里的杏树也是花开正灿。
那棵杏树据说是陈家先辈在这边建村庄时,顺手栽下的。
陈念小时候因为身体差,家里人很少带他出门,更别说一个人出去玩。
所以,当邻家的小孩喊他出去玩,他也就只能爬上这棵杏树,看着他们远去。
久而久之,他也慢慢习惯了这棵老树,喜欢它花开,花谢,结果又落,至叶枯叶落,来年往复。
这不今年这杏树又开花了,自从陈念五岁记事起,五个年头自己却是长高了不少,可这树还是这个样子。
和树一样不变的还有天上的星,以及家里后院的姬老头。
那座山家里的长辈和村里的老人都不会直接说出山名,说是这座山中有山神,不能直言山神的名讳,怕山神怪罪。
老一辈人的说法,村里的青壮年信不信陈念是不知道的,但是那些学堂里的学子个个都是不信的。可是别人信不信都是别人,陈念他是信的,深信不疑。
一来,毕竟周先生的先生也曾说过‘子不语怪力乱神’,想来那是不假的,
二来,自己这家里就有可以飞天遁地的高人。
那位高人是家里的供奉,自己的父亲也尊称他姬师。
姬师一直住在家里的后院,从来没有在前院见过他。起码他和春翠两人是不曾见过。
只不过好像家里除了自己不怕姬师还给他取名姬老头,其他人都有点怕姬老头。
明明那么高大的老头,虽然不爱活动,可总是个善良的老头啊。怎么人们会怕他呢?
陈念坐在后院的那棵杏树上,看着一望无垠的星空,满脸无奈道:“明天就要跟周先生去天目山”研习学课了,总归是可以走出家门了,虽说还是在家附近,但大致上还是不错的,可是周先生说了明天去了学堂就只有月初和月末才能回家看看,其它时间是不允许回家的。这样就好长时间见不到父母还有春翠姐了,对了还有姬老头和这大杏树了。”
“怎么办?怎么办!”
“怎么了?”不知何时姬老头已经站在杏树下看着这个十五岁的孩童
陈念一脸无奈,伸头望着树下的老人,仿佛习惯了他的来无声去无声。
“明天就要跟着周先生去学堂了,周先生告诉我去了东山那边的学堂,每个月只有两天时间回家看望父母。”
姬老头看着树上的孩子,大致明白了他的心思,笑着说道:“那不是每个月还有两天时间吗?”
老人会笑,树上的孩童是习惯了的,可是陈家大院里的,外面的人恐怕说给他们听他们都不信这个老人会笑。
陈念听完老人的话,皱起了眉头脸上的无奈仿佛更加多了一些。
“可是姬老头,从家里到东山要走两天时间,来回就是四天啊,两天时间哪能够啊,我在家才能待多长时间啊?”
姬老头没有回答他,只是突然问道:“陈小子,想不想去看一看海。”
“海?我们这边不是有海吗?”陈念不解,这姬老头今天怎么怪怪的。
“走,带你去看看真真的大海。”
姬老头不等陈念答应,右手一把拉住陈念瞬间两人身处云霄高处。向着东边远去。
这可吓坏了院里的小丫头春翠,本来自己在门口偷偷的看着陈念和怪老头两人在那嘀嘀咕咕说着什么,怎么一眨眼就已经不见了?
小丫头急忙跑去告诉姚夫人,也许是被刚才的一幕吓到了,也许是一路疾跑累到了,断断续续好不容易告诉姚夫人事情大概。
结果姚氏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