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阴沟鼻的狡诈少年便是陆庆,同样是商户的子弟,这陆庆从面貌上就没有显现出商拓的坦荡。
老话说得好,相由心生,这陆庆的为人也是如此,诡诈中的精明,倒是个做奸商的良才。
奸人自办奸事,这不于昊一出现,陆庆心里就是开始打着算盘,本着派系斗争和私人记恨一起算的原则,棋子就落下了。
只见他对旁边一华服青年说道:“史少,我和你说个事。”
那名为史尚的华服青年闻言,道:“陆兄,你要说何事啊!”
陆庆没有直接说话,而是招手示意史尚私语,史尚也是好奇,便将侧耳过去听。
陆庆将嘴贴与史尚耳边,偷指于昊,道:“此子便是情报中的于昊。”
史尚闻言眉头轻蹙,朝陆庆所指之人望去,然后呵的笑一声,轻开手中折扇摇了起来,陆庆见此景就知道有戏看了。
这边陆庆下了一步棋,另外一边,于昊却是浑然不知,因为他碰到一紫衣华服文士。
此文士看着二十出头的年纪,气度儒雅,剑眉心目,手里虽无折扇一类的器具,但是却丝毫不减气质,头顶带的岫玉经阁头冠,说明此人是经阁的普通文士。
紫衣文士看着于昊很是惊奇,袖袍微捏朝着于昊道:“于小子,你怎么也在这里。”。
于昊皱眉,他本来就不想太过招摇,刚进来他就让黄巢安排普通座位给她。
可谁知黄巢非要他坐上席,所以他只能本着不引人注意的原则,找了一个上座较为偏僻的单人桌案坐下。
但怪事日日有,今日特别多,于昊更没想到此地竟会有一个陌生人认识自己,而且看那人的装模,想来是高层的贵族。
这使得于昊对识别此人一点头绪都没有,毕竟他不认为目前的自己能在贵族公子圈里有啥名气。
不认识归不认识,出于礼貌于昊还是拱手回礼,道:“公子,认识我?”
那文士哈哈笑道:“我当然认识你,你的屁股还是我帮你擦的。”
于昊皱眉,心里泛起一丝怪异的同时,也隐隐猜出了此人是谁,因为这话很有乔府之人的风格。
于昊眉毛微抬,语气带着不确定问道:“你是..乔轩大哥。”
“脑子倒是转的挺快,来说说你为何在这里。”乔轩边说边坐在了于昊的旁边的案桌上。
于昊解释了一番,乔轩点头道:“这么说你和这黄巢算是至交。”
于昊抿了抿嘴,道:“不算至交,但是今日能坐这上席倒是挺让我意外。”
乔轩听到“上席”二字,嘴角的弧度再也收不住,神秘一笑,对着于昊说道:“于小子,今晚或许你可以展现些风光。”
于昊奇怪的问道:“乔大哥此言何意?”
乔轩有些惊奇,说道:“你难道不知道,每次文状元开宴的传统。”
于昊轻轻摇头,说道:“还望乔大哥告知,小弟从没有听闻过此事。”
乔轩扫视了一圈满座宾朋,又把目光落在于昊身上,道:“文有文法,武有武道,文状元的宴席上自然少不了吟诗作对的盛况,于兄弟你名气这么大,你不露两手。”
于昊闻言本就因困惑的而皱起的眉头,蹙的更紧,仿佛都要挤出问号,于昊道:“大哥,我这不显山漏水的,名气从何而来。”
乔轩闻言继续笑道:“欧~看来你还不知道《岳阳楼记》前几日已经被圣王在金銮殿上念出,还给每个朝堂大臣手里发了一份复刻要他们在家中传阅,你说你的名气大不大。”
于昊一听到这话冷汗就是蹭蹭往外冒,心想这可玩大了,这要是等会被人知道了名字要他当众写文,那不就原形毕露吗?可他随即一转念,我脑中有古时的先贤,到时候在仰仗一二,怕什么。
之后乔轩向于昊说了些关于他身份的问题,可口菜肴也随着二人的交谈尽数上齐,待黄巢看着已无人来此便上了主席落座。
乔轩和于昊见这场景,知晓宴席可能是要开始了,也停止交谈,等待黄巢发表言论。
一番感谢的客套话后,黄巢让众人随意用餐,众歌姬也应声而出,之后便是堂内莺歌燕舞,堂外把酒言欢。
歌舞结束,也就预示着这文状元的功名宴,即将进入高潮。
只见黄巢举杯,道:“诸位,黄某不胜酒力,便以茶代酒,为各位才子佳人开启这文状元的诗词会,大家玩的尽兴。”
黄巢话闭,满座举杯后,状元应景写诗,随即便是千诗浮现,掌声不绝,好不热闹。
可是这些热闹,丝毫不影响道士发髻少年坐在角落默默吃饭,他并不想参与其中,毕竟这位剽窃者还是有点心虚。
人不找事,事却找人,就在诗词会接近尾声时,那名叫做史尚的青年起身作诗。
只是他做完诗之后,并没有在掌声中坐下,而是继续说道:“其实我们在座的中除了才华横溢的状元郎之外,还有一名大家。”
于昊闻言,却是仿若未觉,因为他觉得在场除了乔轩因乔风的传输信息知道自己相貌外,应该不会再有人知晓,所以他心里在告诫自己要淡定,这肯定不是说的自己。
黄巢听到史尚的话倒是有些兴趣,道:“这个大家是谁,还请公子介绍一下。”
史尚道:“我想在场的众人有不少知道《岳阳楼记》的吧,如今写篇章之人就在现场,但却未作一首诗,这不是遗憾之事吗?”
于昊听到这话,手中夹着的一块肉重新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