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屋内好像有颗夜间当烛火用的夜明珠,那颗珠子如鸡蛋那般大,若拿到当铺,许是也能换一大笔银票。
“师父……”突觉自己唤错,连忙改口,“相公,咱们竹屋内的那颗夜明珠倒是可以换些银两……”
他微微点头,眼睛一亮,拉着我便往他之前闭关的石洞里走。
“不知这些可否?”他打开一个紫漆描金山水纹雕海棠木匣。
我顿时惊愕,满满一匣子颗大光润的东珠!本来一颗夜明珠便可生活无虞,再加这么一匣子的东珠,不说富可敌国,买处大宅,置些田产都绰绰有余了。
“有了这些,相公都不必去学耕地了。”我笑着打趣。
他也笑了,又问:“还需带什么?”
我指指他身后的那架黑漆蕉叶琴。自我来时,这琴便在,他从不抚之,却喜听我弹唱。
“好,带着。”他笑道。
“相公会抚琴吗?”我心中疑虑,以往不问,是怕知道自己不喜之事。但现我既已与他结为夫妇,若是再不问,怕心生嫌隙。
他点头。
“那为何从不抚之?”
他笑容渐渐隐消:“那是母亲留下的……”
我拍拍胸口,幸好幸好,不是旧恋人留下,见他神情落寞,我忍不住又多问了句:“她老人家现在何处?我们可去寻她。”
“生老病死……”他怅然若失。
我怜惜的上前牵住他的手,我不忍他伤心,转移了话题:“相公,我们启程吧。”
他微微一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