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娘茫然的摇了摇头,不知不觉便红了眼圈:“月、月娘也不晓得……”
郭绵绵叹了口气,说出了心思:“眼下你孤身一人,又是女人,要是继续留在家里保禁止又会碰到张强李强,你如果是无处可去,倒不如找家绣坊还是染坊学一门活命的技术。”
绣坊和染坊可以说是当下女人学艺最女人的去处了,要是恰好有绣艺和染布这方面的天分,一般在里面待个七八十来年便能熬成大先生。
如此一来,女人不仅面子不会被人说长道短,还能获取丰厚的待遇,便算不靠婆家也能人给家足的过完下半辈子。
,想进这两个地方的女士也是多不堪数,许多是靠干系能力进去,要是极好的先天还是命运好恰好这两处地方要人倒也能进去。
“姐姐,月娘在绣坊和染坊没有相熟的人,这个怕是不可能。”月娘咬唇面露难色的说。
去绣坊学艺这条路子月娘不是没有想过,乃至在她尚且年幼初露绣艺方面的先天时,爹爹便送她去过绣坊,只是镇上的绣坊不要外人,她便没能进去连续蹉跎到此时。
“你报告我你想不想去便成,的我来为你想办法。”郭绵绵挺稀饭月娘这个小女士,也是真心同情她想要帮她一把,否则她才不会没事找事把这事往自己身上揽。
“不、不必了,月娘已经够困扰姐姐了,不可能以再让姐姐为月娘忧心了。”月娘晓得眼前的两位恩人只是出自平凡的农家,便算能帮自己也会费好大的情面,她欠他们的已经够多了,如何另有脸再欠下一笔。
“你既然喊我一声‘姐姐’,我自然不可能以放着你不管!”郭绵绵微微一笑,不介意花消情面帮小女士一把。
摆布今日已经欠下了一个大情面,她也不在乎多欠一个了,到时一起还了便是。
“姐、姐姐——”月娘感动的热泪盈眶,手指都寒战起来。这辈子除了爹爹,历来没有第二个人对她这么好于,这么好的姐姐怎么便不是她的亲姐姐呢?
“好了好了别哭了,你要是觉得不美意图,遥远到了绣坊便好勤学,不丢我的脸便是对我最大的感谢了。”郭绵绵伸手为小女士擦着眼泪,半是认真半寻开心的说。
“嗯,月娘一定好勤学,决不丢姐姐的脸。”月娘重重的点头,被眼泪洗过的眼睛里闪灼着从未有过的坚定。
……
担忧刘强的爪牙找月娘的困扰,郭绵绵再三思量后决意让月娘去自己家住几天,等她接洽好绣坊便把人直接送过去。
对此月娘除了有些不美意图自然是求之不得,经历过那样可骇的事儿,再让她一个人待在家里她会怕的连觉也睡不好。
到月娘家摒挡换洗的衣物出来,天色已经很晚了。郭绵绵在村头雇了辆牛车,三人便爬上牛车往李家村的方位行去。
路上郭榆寻开心的说:“今日我们mài_chūn联挣了九十文钱,用饭花了一百五十文,雇牛车花了十文,算下来统共亏了七十文,不划算,太不划算了。”
郭绵绵倒是不觉得何处不划算,谨慎其事的说:“账不是你这么算的,你应该如此想,要是不mài_chūn联大约春联卖不出去,我们亏的不是七十文而是一百七十文。”
郭榆更是无语:“大姐,这账便更不是你如此算的,你怎么不说我们要是不出门便不会亏一文钱呢?”
郭绵绵辩驳道:“要是我们不出来,能晓得送春联上门比摆在街上卖赚更多?要是不出门,我们能救下月娘,还替天行道把刘强恶人送到牢里去?”
郭榆听完,又想到今日学到了私塾里学不到的东西,还是有银子也买不到的,刹时便不说话了。
一旁的月娘听的津津乐道,同时又有些羞愧,愈发坚定了要好勤学艺,以后报答两位恩人的恩德。
洒下一路欢笑的三个人没有察觉,从他们出城便有几个人鬼鬼祟祟的跟上他们,直到牛车驶入李家村的地界儿这些人才离开。
木氏没想到,大女儿和赤子子去镇上经商,不仅亏了七十文钱,果然还带了一个大活人回来。
她第一时间便想歪了,以为是儿子在私塾念书的间隙从镇上勾通的小女士,此次是带小女士上门认亲的,险些没拿出竹条把赤子子狠狠地抽一遍。
直到郭绵绵把事儿的来龙去脉说了,木氏才放下心来,拉着怯懦的月娘好一阵儿抚慰,倒是跟郭绵绵一般对这个看起来软弱却进退有度小女士很有好感。
便如此,月娘暂时在郭家住下来。郭家没有多余的房间,郭绵绵便把鲲鲲赶去跟小江睡一张床,这让鲲鲲失落了好一阵子,觉得娘亲有了“新”,便不要他这个“旧”儿子了。
没错,便是新!在月娘住进郭家的第五天,木氏和郭老实便喝下了月娘的膜拜茶,认月娘为义女,郭绵绵便成了月娘真正意图上的义姐。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郭绵绵和郭榆姐弟俩仍然去镇上mài_chūn联儿,生意好的不得了,险些刚把春联儿翻开挂在绳索上,摊位前便排起了长队,采购的人络绎连续。
这全部归功于郭绵绵成了公众们口中不畏强权的女侠,一手把刘强那无赖送进了县衙大牢,大大的净化了镇上的空气。后来,县衙以“入室行窃”的罪名判了刘强三年劳役,也便是说不仅要下狱,还要日日做苦力。
其时信息传回桃源镇,不说全镇沸腾也是大半沸腾了。因而郭绵绵姐弟的春联儿便火了,不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