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说出来。
“咋样了,鲲鲲有下落了吗?”苦苦等候的木氏迎了上来,满怀期望的问。
“娘~”郭林看了眼辨不出神态的妹妹一眼,冲娘亲几不可能见的摇了摇头,既是告诉她人没有找到,也是让她不要多问。
木氏见状,刚止住没多久的眼泪又流了下来,她赶快捂住嘴按捺自己不要哭作声,担忧女儿听了会承担不住。
一旁的小山也清楚了二叔的意图,兔子一样的眼睛里噙满了泪水。他不敢张嘴哭作声,身子却一抽一抽的更教人痛苦。
“怨我,怨我,怨我啊……”把鲲鲲弄丢的于氏站在人群的很背面喃喃自语,满心的愧疚和忧愁早让她哭没了眼泪。
哪怕自始始终没有人明面上责怪过她,她整个人像是被抽了魂儿,除了冒死的找外甥已经不可以思索问题了。
于氏的自责声,让忍了一个下昼的郭树再也忍不住了,红着眼睛冲上去便给了于氏重重的一巴掌:“不怨你怨谁?要不是你爱凑热烈,把鲲鲲带到集市上他能被人拐走?老子告诉你,鲲鲲找不回归,你也不必回去了。”
两人结婚这么多年,这是郭树第一次动手打于氏,不但把于氏打懵了,也让郭家其余人懵了,却没有人上前挽劝什么。
鲲鲲被拐谁也不想看到,不可以全怪到于氏身上,如果今日没有外出,她能警省些时时把鲲鲲放在跟前,便不会有这事了。
即使一个个嘴上没说,郭树乃至郭老实木氏等人,在找不到鲲鲲的环境下,人不知,鬼不觉的便把于氏诉苦上了,谁也没有上前挽劝。
“你打吧,你打死我吧,是我对不起鲲鲲,对不起叶儿,你打我吧……”于氏没有理会脸上的红肿,不但没有怨尤对自己动手的丈夫,还让他继续打她。
谁能想到她把鲲鲲被拐的责任一切背到了自己的身上,心早便在热锅上煎熬了。现在被丈夫打了一巴掌,她的内心奇迹般的松快了很多,对丈夫的那一巴掌没有半点的怨尤,恨不得他再狠狠地打她一顿,惟有如此她能力好受些。
见妻子如此,郭树的内心更不太好受。他愧对外甥,愧对亲妹妹,在两份愧疚的压力下,他选定了很错误的方法来惩罚妻子,惩罚自己。高举动手,再也打不下第二个巴掌了。
看着这一幕,以为于氏该打的村民们内心也越来越不太好受,又不晓得该说什么好。如果自己的外甥被婆娘弄丢了,他们早便把婆娘打的下不来地了。
在得悉是于氏把孩子弄丢后,有些人还测度是不是于氏看小姑子子母不悦目,存心把孩子丢了,现在看到于氏的反应,他们便把那点质疑完全抛到了脑后。
这时,连续沉醉在自己的天下里的郭绵绵有些缓慢的抬起头,看了看饮泣的娘亲和侄子,又看了看对峙中的大哥大嫂,终于讲话了,只是语调清静的让人害怕:“鲲鲲会回归的,你们不要如此。”
郭绵绵的反应太不正常了,众人以为她担忧儿子的原因迷障了,一个个吓得不轻。木氏更吓得腿肚子都软了,快步冲上来握着女儿的手仓促的说:“绵绵啊,你别急,鲲鲲会找到的,你内心疼痛便哭吧,哭出来便好受了。”
郭绵绵摇了摇头,完全哭不出来:“娘,我没事,真的没事……鲲鲲必然会回归的,他会回归的,我必然要找到他。”
“好好好,找,我们找,必然要把鲲鲲找回归。”木氏吗,忙不迭的应着,完全不敢说一个“不”字,便怕女儿急出个好歹来。
郭绵绵没有理会木氏,只是接下来的行为却很诡异。她微微侧头耳朵对着门外,旋便轻轻地皱起了眉头,时不时的点点头,像是在听什么。
什么也听不到的木氏刹时不寒而栗,几乎抛开女儿的手。便在她猜测女儿是不是被不洁净的东西缠上时,便听女儿说:“鲲鲲不在县城里,拍花子要把鲲鲲带去府城卖掉,我要去府城找鲲鲲。”
说完这句话,郭绵绵也无论旁人作何感触,推开木氏便朝着一间房间走去,准备摒挡自己的东西去府城。
此时,郭绵绵的一切言行皆是下明白的,没有半点的明智可言。她把赁来的房子当做了家里,去的那间房间方位跟家里的房间的方位一样。等她进入“自己”的房间直奔衣柜摒挡衣裳时,才发现柜子里空空如也一块布也找不到。
她恍隐约惚的想了一下子,以为事儿好像不太对,却又不晓得哪里不对,只好空动手走出来循着院子里头的那棵刚刚抽芽的大槐树所指引的前往府城的偏神往外走。
不说连续留意着郭绵绵的木氏,便是其余人看到这一幕也全懵了。眼见郭绵绵穿过院子便要走出去了,众人才恍然大悟赶快冲上去把一只脚已经跨过门槛的郭绵绵拽了回归,还把院门也关掉了。
郭绵绵见状,顿时急了,冲着木氏等人喊道:“鲲鲲被人带去府城了,我要赶紧去找,再晚便来不足了。”
不说还好,一讲话众人越发必定郭绵绵这是魔障了。木氏不敢说女儿错了不让她去府城,只是当心翼翼的安抚道:“入夜了,里头又雇不到去府城的马车,要不等天亮了我们再去府城找鲲鲲?”
郭绵绵呆了呆,随便仰面看了看天,发现天际的确黑暗一片,想了一下子才点了点头:“等天亮了去找,雇马车去府城找。”
木氏松了口气,按捺住心头的不安继续说:“睡一觉天便亮了,你先回房间好好歇息,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