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可能以马马虎虎便爆人家的蛋,否则要是传出去了连姓郑的那小子都不一定敢娶你。
郭绵绵不晓得自家二哥的担忧,自信满满的说:“二哥,碰到李珍贵如此的软蛋,我自己便能对付,你便不必担忧了。”
郭林:“……”更担忧了怎么办?
回到家后,郭绵绵没有提殴打李珍贵的事,在她的奉迎下,郭林也没有吐露半个字。
该不该打都已经打了,便算说了也没用,反而会让家人生一顿闷气,干脆不说的好。
倒是郭林有些担忧李孀妇晓得会上门找困扰,便提防着。直到半个月过去了,地里的麦子都快种完了也不见她来,才安心便是下来。
小麦这东西,旱地里能种,像李家村所处的秋冬春三季少雨的地界儿,不蓄水的水田也能种,把水渠挖深少少,在下雨的时候没有积水便行。
,郭家的水田有好几亩,旱地比水田还要多少少,所以能种小麦的旱地全部种了小麦,水田便分红了两半,一半用来种小麦,一半用来种油菜。
小麦的用途便不必说了,油菜成熟后,打下来的油菜籽能榨油。不缺油吃的话便卖掉还钱,缺油吃的便榨油留着,便算哪天缺银子使了也能把油卖了换钱。
郭老实和木氏望种一亩油菜,剩下的全部用来种小麦,一想到家里的油耗的特别快,便听了郭绵绵的提议将一亩造成了四亩。
庄户人家吃用方面很节俭,炒菜的时候往往用筷子在油碗里蘸点油,而后抹在菜上便算是放油了。如此下来,一朋友们子十几口一年到头十来斤油便够了。
郭家的日子好于少少,吃油也厉害一点,每次炒菜也只是用小勺子舀那麽几滴。吃完菜后剩下的汤汁里,认真便飘着三五滴油星儿。
后来郭绵绵掌勺,郭家的油碗便时常见底,险些一个月便把一年的油吃光了。这几个月,郭家得时常去镇上买油吃呢。
当最后一块油菜种完,木氏开玩笑的说:“来岁我们家的油够吃了,怕是除了大地主和大富的人家,便数我们家吃油最厉害。”
“那也是娘摩登让叶儿那样放油炒菜,要是换成别人家早便被人说败家了。”于氏夸的真心实意,的确没有哪家的婆婆能像自己婆婆如此容忍败家的。
最开始于氏也觉得小姑子败家,后来她血汗来潮的做了顿少油少盐的饭菜,才察觉没滋没味连自己都没胃口吃。再后来郭家的日子好于了,干脆便放开了吃没有舍得舍不得了。
刘氏也赞同道:“可不是娘摩登,过去我外祖家那儿有个小媳妇儿怀孕了,临时嘴馋偷偷给自己煮了个鸡蛋,被婆婆察觉后便骂她是嘴馋的懒货,那小媳妇儿脸皮薄想不开,便跳井寻短见了,一尸两命呢。”
“另有这事?”木氏从未听刘氏提起过这件事,临时有些惊奇:“不便是一个鸡蛋,还是怀孕的儿媳妇吃了,也值当那婆婆那样埋汰人?”
不怪木氏惊奇,她嫁到郭家后,家里的婆婆还在,厨房里柴米油盐都由婆婆担当,不会让儿媳妇有下厨房的机会。
木氏不必下厨,连踩婆婆雷区的机会都没有,自然不晓得当婆婆的还会拿厨房里的弯弯绕绕埋汰儿媳妇。
“娘,这种事多着呢,不是哪一个婆婆都像您如此,有那存心磋磨儿媳妇的单单这份‘悭吝’便能把人呕死。”
刘氏感伤着,这会儿真光荣碰到了宽厚的婆婆。她怀枣儿那会儿家里还穷着呢,可家里养的那些母鸡,婆婆也是说杀便杀,险些一个月便杀一只给她补身子。
后来生下的是个女儿,她还担忧婆婆不高兴,结果婆婆当天便炖了母鸡给她补身子,接下来坐月子的一个月里每天还能吃两个蛋,跟生出儿子的大嫂没有一点差别。
听了二儿媳妇的话,木氏堕入了寻思,表情看起来不怎么好。
于氏和刘氏面面相觑,不清楚适才还好好的婆婆怎么便变了。
刘氏的心理比于氏细腻,加上她晓得于氏不晓得的事,稍稍一想隐隐清楚了婆婆的心理,本想说身子么见大嫂在这里便忍下了没有讲话。
回家的路上,内心藏着事的木氏落在了背面,刘氏便趁于氏不注意,减慢脚步跟木氏走在了一处。
“娘,适才您是不是想到叶儿头上了?”刘氏摸索着问出了猜测,除了这个原因她猜不到别处去了。
木氏点点头,叹了口气:“绵绵回来这么久,办事另有习性啥的跟我们不大一般,最开始我这个当娘的都看眼。后来习惯了觉着她那样没啥不好。可此时不一般了,她跟阿凛看对眼了,也可以来岁便要出门子嫁到郑家去,郑家可不止阿凛一个儿子,要是有人瞧她那些事不顺眼咋办啊!”
特别是女儿还是带着孩子的孀妇,这是很容易让人攻击的地方。一想到女儿嫁人后会受到如此那样的委屈,她突然便清楚女儿之前为啥不想嫁人了,便是她也觉得女儿嫁人不一定比待在娘家好。
被婆婆这么一说,刘氏也随着担忧起来。只是这个时候她不可能以阐扬出来,还要先抚慰婆婆:“娘,大多数人家闹出那种事,都是穷给闹的。听说郑家的日子比我们家还好于,应该不会有您想的那些事儿。”
木氏一听,眉头皱的更紧了:“郑家在阿凛回来之前,过的便是穷日子,便算此时过好了也不一定便摩登,也可以还觉得绵绵不配嫁到他们家做长媳。”
阿凛人才好,也能干,便算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