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稍有犹豫,停了下来,想到这脸毕竟是女孩的第二条命,若能挽救的机会,多少也可试一试,否则这个结果对韵雯而言也未免太残忍,若是死去是一种惩罚,那么让女孩毁容,特别是像韵雯这等俏美佳人的脸被毁了,那绝对对她而言是一种比惩罚更残忍的对待方式,并非是我爱美嫌丑,只是我希望她能活下,如果有机会也活的开心,没有遗憾。
“不必了,若需救我的脸,则必将夺其他生灵的脸,我不想这些残暴的行为再继续的恶性循环下去,我毁了脸是我的命,可我因此要了其他生灵的脸来换回我的脸,那就是我的邪恶,开元虫,你识得人性,懂得借人性之贪求而让自己求得生存,但你放大了贪求,可就无意间害了多少无辜性命,你不该存活,因为你是真正的恶魔。”韵雯冷沉着说道。
我听她这般说,也知道她心意已决,并且我一直就知道她是这样的性子,绝不愿意因为自己而伤害无辜,心善一直是她的心理惯性,故此此刻若是我再求她考虑,未免显得我是在爱美嫌丑,不喜欢她现在的样子。
于是再次拿起石头,便要砸下,对方当即大喊:“不要啊!我保证不伤任何性命,纯天然的救治,你们随我前去便可。”
“你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逃跑,怎么保命,恐怕所说是骗人的吧?”我问道。
“生命之源,我可以告诉你,那里叫做生命之源,无数的人来这岛上所要寻找的东西就在那里,那里的水便是生命的源头,你手中的金阙剑上也正记录着那个地方之所在,那里是长生不老之地的源泉,听闻乃是那太上老君的丹药落与此岛生根,孕化而成,要多玄妙就有多玄妙。”那虫子用男人的声音说道。
“放屁,就一座破岛,还能有神仙的丹药?你骗三岁小孩呢!再见吧,韵雯已经发话,我无须听你废话,也无须再留你。”说完,我猛地一砸。
咔的一声,砸碎了它的虫腹,顿时绿汁乱流,它呃啊的叫着,痛苦不堪,口中还喊着:“让我活下来,我告诉你在哪儿,快找条活的鬣狗来,我给自己补补就好了,快啊!我快死了,没了我,你们永远找不到那里,她一辈子就只能这般丑陋,你看得下去吗?大侠,快啊,快去找条活虫活鬣狗都行...”
它越喊,气力越弱,直到那用那男人的嗓子已经喊不动了为止。
我将它带来,本就是为了让韵雯处置的,毕竟所有对韵雯残忍的事儿,都是那小家伙干的,而韵雯既然心意已诀了,我自然也不会再给那家伙多一条的生路。
再者它靠着自己特殊的本事,利用人性,始终让人玩弄于股掌之间,为了长生不老,与其共谋恶事,使之一个人类被贪心灌溉成了一个人不人兽不兽的怪物,这已经是逆天之举,再者它为了能够让宿主可以多活,所幸还将鬣狗和人的基因相拼凑,弄出了鬣狗人这样的族群,而其作用除了提供给宿主和自己奴隶之用,还可以为其关键时刻提供各类的器官。
这是不把生灵当生灵,为了一己求存,丧尽天良呐。
杀了它也是谨防今后它再造出个怪物来用长矛刺死我,或是让鬣狗人来针对我们,故此,它必然要死,不仅是韵雯的意思,我也是这般意思。
韵雯既然已经对自己的面部情况,有所心理准备,作出了选择,我便尊重她的选择,即便今后她可能需有重新接受自己,那将会是一个痛苦的过程。
“周博,我们走吧,我好累,想回去歇歇。”韵雯柔声说道。
我点头,将她扶起,三伏蹲下,我将她扶上马背,而我坐在她的身后,三伏起身,载着我二人前行,一路从山谷内部往外去,韵雯的右脸右肩,右臂乃至右下肋、右腿都有不同程度的深度伤口,那是将一块块肉剜走,其他地方还能慢慢的复原,可脸不同,她脸颊的肉都穿透了,能露出牙齿,另外整张右脸,像是被揭掉了皮,或多或少,都能露出肌肉组织。
她现在没有在镜子看到自己,可回去后难保看不到,也不知她自己能否坦然接受,我心中也有隐隐不安的感觉,但或许韵雯比我想象的要坚强,是我想多了吧。
为此我用左手轻轻搂住她的左腰,让她紧挨着我,既是让她能够坐的稳当些,也是让她感受到我对她的那份喜爱,绝不会因为皮囊的改变而改变分毫。
她用那左手搭放在我的手背上,有些冰冷还是那般的顺滑,她紧紧握住,就这么片刻后,语气有些哀婉,问道:“周博,我现在很丑陋对不对?都说男人都喜欢年轻漂亮的,你会不会也是这样的,今后会越发的冷淡我,会慢慢的喜欢其他女孩。”
我将头凑近她的左脸,尽量不弄疼她,说道:“别想太多,也别把我想的太肤浅,你就是你,不管你是什么样的,我周博又岂会嫌弃?如果你怕议论太多,顾虑太多,我们可以搬离那里,不再跟迎春白露共居一处,你、我和三伏,我们可以过自己的小日子,这样你也不用担心受怕,除非你害怕我看上隔壁的母猩猩。”
韵雯掩着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娇嗔一声说道:“那你不怕人家公猩猩揍你呀?”
“咳咳,所以嘛,为了不挨揍,我便只会跟你共守一处,咱们花田篱下,每天赏花赏月,也不用想着我会喜欢别人,你也不用在意自己容颜,每天都过得开开心心,忘却烦恼,不是也很好吗?”我说道。
说完,她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