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有,不会的我明明在他的身上放了。。。”
“难道说,是,,是,真是他的吗。”
金恩珠的声音中带着强烈的不安,特别是那双刚刚摆脱睡意的双眼。她用指肚轻轻揉了揉眼睑。
“是。”
那一刹那,金恩珠心如刀割,她很难过的锁紧眉头。“难道说,这是你和他的孩子吗?他背着我,竟然,竟然,他怎么敢呢。原本我以为他是冷血无情的人,现在就连背信弃义的事都敢做出来,他就不怕。不怕。”
刚刚金恩珠喃喃自语的声音慢慢明朗起来。她一连摇了好几次头,“呵呵,哈哈。“那一刻,生来尊贵的她无法直面自己人生的唯一败笔,她的喉咙在颤抖,她紧闭的双眼在颤抖,就连她费尽全身的力量去镇定的手也在瑟瑟发抖。
郑世兢(顾北辰妈妈)疲筋力尽的把他抱着递到金恩珠眼前,她看着怀中的小北辰的眼睛含满了泪,那一刻就连意识恍惚的他也随着眼中泛起泪光。
“姐姐,求你行行好,毕竟孩子是无辜的呀,求你大发慈悲接受这个孩子吧。“
“你让我接受他?你让我接受他,那不就是让我承认了自己被劈腿被背叛的事实吗?你让我今后还怎么做人,你让我大大方方承认了你们的存在然后接受世人的冷眼与嘲讽吗?你要让我沦为所有人的笑柄,要让我的孩子也抬不头做人吗?你不能这么得寸进尺。真的,从我第一眼在顾氏看见你,你还记得我有多瞧不起你吧。我真的很后悔,后悔在那个时候没有让作为实习生的你滚蛋。“
“对不起,过去的事都是我的错,是我一人所为。怎么办,我怎么才能让你心里好受一点呢?孩子病了,做母亲的做错了事都报复到了孩子身上了是吗?明明做错事的人是我,孩子已经病了半个月了,若不是走投无路了,我不会恬不知耻的跪在您面前求您。“
郑世兢看了金恩珠一会,她咬住唇片。慢慢的跪在她的面前,如注的大雨灌也似的淋透了她米白色的上衣,那一刻太多情绪再也按捺不住,无法抑制的懊悔如无法休眠的熔岩般从内心深处匍匐着爆发出来。
滴滴答答的雨柱顺着她潮湿的面颊缓缓滴落在大理石地面上,郑世兢慢慢往前移动着身子,她抓住她的手,“你打我,你打死我吧。“郑世兢沉吟般痛呼道,说话间她死死攥着她的手,并将金恩珠的手缓缓抬到她微微有些花掉的粉颊处。
没有了一贯的傲慢,不得不低头的她就像一只被拔掉牙齿的美洲狮。
她紧紧的闭着眼,一滴滴晶莹的雨簌簌漫过她轻颤的睫毛,向着高耸的鼻锋巍然垂落。
“哈哈,故技重施了,你还真是黔驴技穷啊。同样的招数,第二次便不奏效了,你知不知道啊?“
凄厉的夜雨,金恩珠声嘶力竭的恸喊。
“你站起来,你有种就给我站起来。”
一次次,她的拳落在她的肩膀、僵直的脊背。
“你要干什么,说吧你想怎么算计我,演一出苦肉计是不是,我告诉你就算我把你打死在这里,那个冷血的家伙也不定不会站出来替你说上一句话的。”满目的疮痍一闪而过,金恩珠狠狠的踢了一脚身前的她。与此同时,金恩珠黑漆漆的眼仁再次跳动着湛蓝的火焰。
“不,不是的。”白茫茫的雨烟里,郑世兢的周身泛着一层层寒冷的冰圈。
“对不起,我也知道我并不应该带他来到这里。可是,孩子现在病成这样,我真的是无路可走了。他要是有了什么闪失,我该怎么办,我能怎么办。姐姐,我知道你恨我,但孩子是无辜的,还求你能给他一个名分。我可以离开,我可以永远的从你们眼前消失。只要你们能接纳他,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郑世兢极力镇定着自己即将崩溃的情绪,她低声哀求道。
“无耻。”
“啪”巴掌的声音风驰电掣般响彻耳迹。
跪在地上的郑世兢的双眼就像橱窗里摆放着的娃娃的眼睛般,苦涩羞愤的半阖着,她扬起脸望向她。
“自己打自己,哈哈,你这是干什么啊,做戏给谁看呢是吗?”
“你,你,哈哈,对自己都这么残忍的女人居心得多龌龊下流。”
摇曳的灯光照着夫人紧张注视着北辰母亲的脸。那个女人再也没有说话,她只是安静的站在他们的对面,动也不动。郑世兢一颗心高悬在半空,见她如此紧张,年幼的顾北辰心脏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
“妈妈,不要求她,不要。”顾北辰眼眶周遭再次逐渐变热。
染着墨色杂草的夜色中,他的面庞白得透明,他是那么稚嫩,就像随时被捏碎的梨花。而那一刻,北辰看到一个蜷缩在墙角的身影,即便那张脸慢慢的在他滚烫的眼中模糊掉,但滚烫的热浪下,男孩充血的眼睛雀烁的泪光他还是查觉到了。特别是角落暗涌的泪光中有一朵凸浮着瓣络即将破空而生的罂粟。
“对不起,北辰。是妈妈的错,我不应该带你来到这个世上。我不仅不能给你一个家,我还破坏了别人的家庭,我是罪无可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