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受到打击的郑世兢,默默无语的看着北辰的消息。
“总统套房住得还习惯吗?也不知道顾氏的人还愿不愿意为他们的二少爷多费点心。”
顾北辰想了想,贴心的声讨道:“总统套房实在是太大了。白天太亮,晚上一片漆黑。”
“一片漆黑?真是,怎么能让孩子住那么黑的地方!不行我得跟北溟说说。”
“不过漆黑一片就可以看到朗朗星空了。这么想想也很不错。对了我看天气预报说今天天气好,妈妈该和爸爸去公园散散心了。”
顾北辰马上转移了郑世兢的注意力。
“好,我知道了,我这就推着你爸爸出去走一圈,为了出门不会被人撞见,我特地买了好几套保姆装,只是一会儿走到门口看着那些真正的保姆多少有些尴尬。”
顾北辰的消息刚刚停下,送走美淑和尚爱的文素利便转身走进郑世兢的房间。郑世兢抬起手背擦干了泪痣,她眼睛眨也不眨的瞪着文素利。
“你还来干什么?”
郑世兢的目光如焚,就连身上也恍若有烈烈火焰在熊熊燃烧。
“还有客人在呢,请你出去。”
文素利二话不说,她顺手从郑世兢的茶几上拿起水杯,一把将水泼到了郑世兢的脸上。“啊!”郑世兢吓得喊了一声,紧接着却捂住了自己的嘴。
“不像话了吧,文夫人,不管你是什么意思都请你出去!”郑世兢继续掩住嘴巴,她压低声音,但那些溜出嘴巴的字眼都十分尖锐。
“你才应该给我闭嘴,凭什么命令我出去?”
文素利浓眉深皱,那面色一阵红一阵白,她用胳膊拨了下郑世兢的肩膀,然后口气恶劣,但笑容却灿烂的逼近她道:
“这里是我家,我有什么不能来的。身为顾氏户籍上唯一认定的正妻,别说是区区一个小三的房间,就是顾凯麟的书房我也照样可以进进出出。是一大清早天蒙蒙亮,还是夜深人静,只要我想,随时都可以办到,这就是正妻的特权,想来从未做过正妻的你是体会不到的。”
郑世兢和文素利相对而立,但在气势上却完全被文素利压倒。
“况且,别说是进入一间屋子,这么简单的事情。就连你的儿子顾北辰在世人眼中也只能称呼我一个人母亲。因为那孩子知道如果在你我之中选择了你,那么他作为biao子的私生子是要被钉在耻辱柱上,一辈子抬不起头来的。你看啊,除了这么一间屋子,你还真是一无所有呢,真不知道如同深秋蚂蚱的你还蹦跶个什么劲。”
文素利的声音比风还轻,但轻柔中却带着孤傲和讥讽。
郑世兢冷冷的站在文素利面前,她紧紧的盯着文素利的幽黑眼睛里直直的冒火。
“文素利我刚刚说过你对我的忌惮不过尔尔,亏我曾经还把你这高材生清逸校长想得有多难对付,难对付不至于不过难缠而已。”
“低贱的女人,嘴就是硬。如果再没有这么鲜明的个性,早就灰头土脸的溜走了吧。我同样告诉过你,你的那点心思,我从未放在心上过。你不就是喜欢在男人面前搔首弄姿,谄媚求怜吗?”文素利与郑世兢交颈而立,就在两个女人的耳朵都紧紧贴在对方唇片闪的时候,文素利慢慢转头,将如冰的目光投向郑世兢。
“逃避从来都不是我的性格,就算是螳臂当车,我这卑贱的biao子也想尝试一下阻拦安城女杰前路的滋味。从前我倒是可以看在顾北辰顾北溟兄弟之间感情深厚的份上,不和你多计较,但是现在看来是不行了,只要我后退一步,你就会把我们往死路上逼。我吃些苦头无妨,你我斗了半辈子以后也不过是这样了,但是我的儿子,我不准你碰他一根毫毛。”
晚霞映红天幕,郑世兢如桃花粉嫩的面颊也被霞光笼罩出绯红的光泽。羞愤难耐之下,她怒瞪着文素利,那一刻她只感觉肺内像是有火在焚烧,她的喉咙咸咸的,她拼命的想控制住情绪却还是难以把持即将决堤的火气。尽管脑子里金星乱冒的她找不出一句反驳的话。
“你说什么?太让我意外了。”看着脑中血液疯涌的郑世兢在渐渐没落的夕阳下慢慢红到脖颈,文素利的心情别提有多畅快。她仰头大笑起来,然后用轻蔑的眼神上上下下的打量起郑世兢来。
“就凭你,你拿什么和我叫板。反倒是现在识趣的跪下来,跪在我的脚边乞求原谅,我说不定还能看在你代我伺候顾凯麟20年的苦劳上,帮你骗个世家千金当儿媳。“
郑世兢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羞愤之余,她的长指甲把掌心的肉戳得生疼,“你说什么,帮我骗个世家千金当儿媳,有没有搞错,到底是谁给了你这么大的底气。一个被自己丈夫抛弃的女人总不会是顾凯麟,难不成是顾北溟啊。”
看着郑世兢眼睛紧紧盯着自己,文素利的唇边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