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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思右想了片刻,面色潮红窘迫最后还是将刚刚咽下的话吐纳出来。
顾北辰死死捏住受伤的无名指,从喷涌的血珠间轻轻拔出那枚细软柔刺,望着指腹上挂满的暗红珠痕,顾北辰漫不经心地将指含进了嘴巴,待他将手指从缩紧的唇片中伸出来,指上的血珠早已消失无踪,若不细看就连那个刺孔也不会被人注意到。
“多此一举。”顾北辰冷冷笑出声。
冷笑间,顾北辰直起身,当他的视线落在据那名女生近旁的人工紫鸾花丛时,他抬手触按了下眉尾。
“比起妖姬,我更喜欢这种花,看似普通却是很高贵的花种呢。蕊间淡淡的清香,就像年少时的人一样纯洁吧。”
粼粼洒落的星芒下,花瓣的蕊珠微微颤动,顾北辰缓缓合着眼,高高耸起的鼻翼闪着蕊蜜的荧光,他的手在柔软瓣络间轻轻抚弄。
“啊,这这,哈哈,您说的都是对的。这么深奥的东西我,我还不算懂。看得出来先生您学识渊博。您细说,我一定洗耳恭听。”“b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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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声音流转着说不出的兴奋。就连那双敏锐的眼睛都闪着明亮的光。
“呵呵。”幽黑的长睫下,同样幽黑的眼瞳里流转着漠然得近乎凄厉的光芒。同样凄厉的还有他唇畔那抹阴冷的暗笑。
“比起什么都不懂,那种自以为懂的人最惹人生厌。告诉我,我说的对吗?”
顾北辰轻佻着眉,黑漆漆的眼,还有同样轻佻的唇畔都极具嘲讽的意味。就连顾北辰微闭的眼都缓缓睁开,再慢慢睁大。
“哼,哈哈哈。”顾北辰好笑的笑出声,刚刚还俊美的脸即刻扭曲得很破相。
”看来你并不是很适应这里的环境。尤其是在这种魔鬼的天堂工作,你一定要懂得装聋作哑,充耳不闻,该你做事的时候事一定先来找你,不该的事不碰就算你一辈子都处在不显眼的位置上,能生存下去也很不简单。”
他笑着转过头瞟了他一眼,眼底的暗芒冷漠到极致。
“若不是看你骨子里还保留着最后那点干净气儿,我一定不会推心置腹的教你处事的道理。毕竟这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让别人触一鼻子灰,自己身上也跟着沾腥。你本是老实人却硬是要带着狐狸的面具,伪装成盘龙的样子,最后搞得四不像,真是可笑又可悲。”
暖绒润湿的空气和窗外的清冷阴凉的风显得并不协调,盘旋的风穿过荧紫色流光窗纱,紫鸾花在风中凌乱的晃动着,游弋的花影映在顾北辰白皙的侧颜,就连花影走过的肌肤里都折射着璀璨的紫芒。顾北辰深深吸吮着花香,眉头渐渐舒展。
“就要这朵吧。”
“送给女孩子的礼物,不精挑细选怎么能显示出我的诚意。对了有个叫周蕙西的女孩是在你这上班吧。你把她换到我这桌来。”
顾北辰微眯双眼,轻然一笑。
“是我太多嘴了,您能不能给我一次机会,我打从来这那天就没有开张,这样下去我,我会被炒鱿鱼的。”迎着顾北辰不屑一顾的侧脸,那个人背脊稍稍前倾着,低垂在裤管的双手越握越紧,骨节咯咯作响,眼中的凄楚更像是发自内心的哀鸣。
“当然不会,机会我不是打进来起就一直在给,放心lùn_gōng行赏有你的苦劳。只不过我选择你,不是让你来这说话的。一会儿周蕙西坐在这,你就安安静静的寻个别人一眼注意不到的角落调你的酒。倘若我没有招呼你,你千万要距我们远一点,站得越远越好。如果你表现的不错,以后我就是你的第一常客,但绝不会是熟客。而且,你是要想着把每一个陌生人变成朋友,那你可真是太蠢了。”
“好了,我从未和不熟悉的人说这么一大堆的话,在她来这桌之前,我不想再费口舌了。”
“咔嚓”顾北辰从锦簇的花海间中选出一朵含苞的花,小心翼翼的将她折下并轻含在口中。
就像同一水平线两侧分别是两个不同且孤立的世界。
茶色玻璃门将舞池吧台的喧嚣与门内紧张到压抑的宁静完全割裂开来,门内的少男少女忙着将各种酒和果汁在最短的时间内迅速调和到一起,这间不易被人察觉的屋子里总是不时响起玻璃铁器的嘈杂碰击声。通向吧外小森林的窗子并未安上玻璃,有的就只是一扇极易被拆除且断不会留下痕迹的百叶窗片。等待任务的空闲时间里,周蕙西放下活计径直走到这扇窗前,透过窗叶间的巨隙可以清楚的看到昏黄路灯下络绎不绝的身影缓缓闪进这间森林酒馆。
阴冷的夜风吹过,就连璀璨的星火都禁不住瑟瑟发起抖来,周蕙西微昂着头半眯着眼冲着铺满夜幕的星轻声许下一个心愿,正动情时,一阵强风从周蕙西的身后路过,门外启明星般刺眼的亮光刹那间便在她雪白的洛丽塔裙长长的裙尾上映成一片梦幻光海。与此同时门外或热烈或缠绵的乐声簌簌流淌进来。
“门外有个先生点名要见你。”刚刚那位服务生抬起右手掩住门,轻声说道。
“难道是...”周蕙西的声音里夹杂着难以掩饰的心慌之感,棕褐色的眼仁里闪过一丝飞雾,她沉思了好一会儿。
“喂,周蕙西你别傻了,郑沐轩心里根本就没有你。要知道一个男孩如果喜欢一个女孩,他的心思潜藏再深都能从眼睛里流露出来。你还记不记得头几天我们去食堂买饭,回来时看到的经典一幕。那晚大雨滂沱,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