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两日，二小姐的本事越发大了”白氏慢腾腾的把茶杯放在地上，笑着道“二小姐便是凭这般本事哄了裴小姐，伤了大小姐的，也真是令人惊讶啊。”
白姨娘这句话？不像是能从她嘴里说出来的，沐歌眼珠子转了转，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不动声色的环视一周，她看着堂中其中一个丫鬟，轻声一笑。
那是――裴荣轩身边的丫鬟。
她忽的冷笑一声，似是被气急了，连眼眶也不住红了，眼悬在眼里，将滴欲滴“白姨娘，沐歌自问从未做过什么对不起姐姐的事，姨娘何苦处处相逼，沐歌自问不得祖母厚爱，若不是容鸢帮我主持公道，我今日怕是早已命丧黄泉。”
“二小姐这话是什么意思？是说老夫人对二小姐极其不好吗？”苏嬷嬷冷然。
二小姐真是好生嚣张，连这句话都敢对着老夫人说，看来她是看错她了，不过是一个十三岁的孩子，就算心肠狠了点，被人一激仍旧会不顾场合，什么话都敢讲。
听见这句话，楚氏的脸瞬间冷了下来。
白姨娘啧笑一声。
楚湘菀已然不易察觉般悄悄推开黄姨娘，眼睛直直盯着她。
黄氏嘴角挂笑，讽刺道“二小姐在府中看来是受了许多委屈啊。”
……
“楚沐歌，事到如今，你还在狡辩。”楚湘菀的眼里是掩不住的冷淡。
“不是的，祖母，三妹妹，你听我解释。”她披散着头发，趴在地上，看着那忽然那地上忽然出现的男子衣物，和那个低头申诉“冤情”的男子，泪如雨下。
她怎么知道他为什么会出现在她房里，她的房门明明是关好的，他为什么会出现在他的床上，而且他们都衣裳不整。
“解释什么，二小姐莫不是想说一切不是总人亲眼见到的那样，一切都是误会，二小姐没有约刘四在夜里相见，那么刘四手上的手帕是怎么回事，那可是二小姐的。”苏嬷嬷打断她，不带表情的道，恍若她嘴里说的便是事实，可是那不是啊，都不是真的，她没有约刘四，她没有把帕子给他，她是清白的。她上前抱着楚氏的脚“祖母，沐歌是您的孙女，虽自小不是在您身边的，可是您知道的，沐歌是不会做出这种事的。”
楚氏的脚一僵。
楚湘菀冷嘲的看着她“二姐姐，自古知人知面不知心，二姐姐是个什么样的人，菀儿到现在现在才弄明白。事到如今，证据确凿，二姐姐却还在狡辩，菀儿真是对你失望透顶。”
“菀儿，你听我说。”沐歌忙放开楚氏的脚。焦急的望向她。
楚湘菀眼底浮现一丝轻蔑，“菀儿没有这么不知廉耻的姐姐。”
楚沐歌猛的跌坐在地。
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人直直扑到楚湘菀的脚下“三小姐，奴婢求您相信二小姐，二小姐平日里最疼爱的是三小姐，三小姐应该最是知道二小姐的为人的，二小姐是不可能做出这种事的，求三小姐救救二小姐。”
她的声音听起来那般悲凉，楚湘菀却是无动于衷。
“灵月，灵月”楚沐歌的泪落了下来。
“二小姐，”灵月看她，扭头对着楚氏道“奴婢求老夫人相信小姐，二小姐她是老夫人的孙女，老夫人该知道二小姐的。”
她把头磕得砰砰想，楚氏却没有开口。
“一个奴婢也敢出来指挥主子做事，来人啊，给我打。”苏嬷嬷看了楚氏一眼，与楚湘菀对视“打到她记住规矩为止。”
“是”围在周围的人连忙向她迈来。
“灵月”楚沐歌推开那些向她靠近的嬷嬷们，对着楚氏磕头“祖母，沐歌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