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车司机艰难的一步步往前挪,但车前的人舍命都不让他们离开,开出去的几步跟没走一样。
陇叔回到前车,命令司机“不用管这群刁民,直接开,我看他们好不好这么舍命……”
司机心有余悸,但还是听从陇叔的吩咐,开车往前走。
可这并没有吓退围上来的村民,反而激起了民愤。
有的妇女拿起路旁的石头朝着车窗砸去,嘴里骂着“沈枫柔你这个贱人,给我们出来……”
车玻璃并不是防弹的,石子砸中时已经出现裂缝,白躲在车里就像小时候一样躲在被窝里,就以为可以阻挡外面的妖魔鬼怪。
妇女们见玻璃有了裂缝,立刻拿起更大的石头砸向玻璃。
随着车窗被砸破,玻碎屑犹如小刀一般划破了白元的脸庞。
突如其来的刺痛让白元回过神来,转头看向窗外时,十几个手臂伸进来,扯住她的头发往外拉。
白元木讷的忍受着这一切,像一个没有生命的布娃娃,任由眼前这群人撕扯着。
坐在一旁的金二柱把她一把揽住怀里,伸手去打那些扯着白元头发的手,嘴里嘟囔着“这群人是疯了吗,至于吗……”
前车的陇叔忍无可忍,愤怒的下车走到前面,大力都推开放在前面的妇女。
农村的妇女也都不是好惹的,几人上前撕扯起陇叔。
向来好脾气,老谋深算的陇叔也忍受不住这群刁民的无理取闹,气的他露出自己的原身,原本人样的脑袋突然变成蜥蜴的头,一双眼睛泛着寒光,看起来阴森恐怖。
起初前面的村民的确被吓得一愣。但紧接着她们挥起巴掌打向陇叔。
为首的妇女嘴里还嘟囔着“你吓唬谁呢,变个戏法就能把我们吓到,给我打,照死里打……”
陇叔顿时被七八个妇女围住,挥拳上阵打的陇叔都躲闪不及,挨了不少拳头。
白元记不清自己是怎么逃出村子,头发乱糟糟的呆坐在车里,衣服也被撤掉半个袖子,脸上的伤已经消失不见,等他们到了市区自己是下午一点多。
几人的脸上都挂了彩,就连司机都未能幸免,陇叔被打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他隐忍着怒气坐在车里一路上不发一言,到了沈青云提前安排好的别墅,陇叔立刻吩咐住家保姆做饭。
白元眼神直愣愣的站在门口,被西丽亚拖着往屋里走,陇叔对保姆安排到“先把夫人送回房间。”
保姆走到西丽亚面前,以为她才是夫人,对她客气的说着“夫人,我已经放好了热水,您上去洗洗吧。”
西丽亚尴尬的笑了笑,正欲要解释,陇叔突然在楼梯口没好气的骂道“蠢货,旁边那位才是夫人。”
保姆第一天来上班,是临时找来的,眼前这群人她也是第一次见,认错人也属于正常,但没想到这个陇叔脾气这么差,保姆心里怨恨的嘟囔一句“我又不认识谁是谁。”
陇叔耳力很好,当即就听到了保姆都怨言,本就在气头上的他,正想要好好教训下这个嘴硬的保姆时,怀里的电话响了起来。
一看到来电显示,陇叔忍着对保姆的怒气,干咳了几声接通了电话,态度立刻变得恭谨起来,对电话里的人称呼道“少君……”
电话是沈青云打来的,他们这一上午都没有消息,让沈青云有些着急。
陇叔直接上了楼随便找了个房间同沈青云讲了一下今天发生的事。
保姆瞟了一眼上楼的陇叔,目光转向白元,打量着眼前美丽动人的女孩,却一身破烂不堪,连忙扶住她的手臂,拉着她往楼上走。
白元木讷的任由保姆拉着自己上楼,眼睛里看不到任何光芒,甚至都没有一丝的生气。
保姆把白元带上三楼的主卧,这里是整个别墅里最大的房间,偌大的床干净整洁,上面还放着一套叠的整齐的女士睡衣。
保姆见白元神情呆滞,边好意伸手指了指浴室大门,说道“热水已经放好,有什么事吩咐我就行,您就叫我陈婶就行。”
听到陈婶两个字,白元目光里微微闪动了一下,转头看向陈婶,僵硬的点点头,回应着“知道了,陈婶……”
今天发生的事,金二柱和西丽亚也还没有反应过来,两个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目光里都透着疲倦。
西丽亚半躺在沙发里窝着,好奇的问向一旁的二柱子“真是不知道这群人跟沈枫柔什么仇什么怨,好在你护着白元,要不然非让那群老娘们把她撕吧了不可。”
金二柱同意的点点头“是啊,你看看我这衣服都快被撕成两片,这群疯子,果然是深山里面出刁民,我今天算是见识了,什么才是蛮不讲理,无可救药的真正解释。”
西丽亚抬起头望着高耸的天花板,有意无意的问着“为什么那群刁民没有认出白元是白元,非要把她当成沈枫柔,白元她不是从小就生活在那个村子里吗?”
西丽亚说的这一点,金二柱倒是知道一些,没有多想便将自己知道的全部都交代了,还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你是不知道,白元她原来不张这样,我在公司的档案里见过她的照片,就是一个长相清秀的女孩,除了一双格外有灵性的眸子,跟现在的模样简直是天差地别。”
不等二柱子说完,西丽亚连忙着问道“那她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是整容了吗?那家整容医院能把人整得这么好看,等我也去整一整。”
金二柱只当是她在开玩笑,便给她答疑解惑“不是整容,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