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从一开始你的目的就是倾覆山庄,可我不明白,为何你这样的人却能获得山庄里的那份传承,我们这样的人都不行,我们才是忠于山庄的人啊!”
手紧握成拳,焰花继续问了起来,这是的他已然对那块名为天罗碑的圣碑产生了无数的疑惑与不解,更令他感到一种自己身陷于某个棋盘中,身不由己的感觉。
“没错,不应该是我等才配获得那份传承,凭什么是你这样的背叛之人获得,这不公平,你到底和天罗碑有什么的暗地里的交易!”
紧接焰花之后,以聪慧著称的陷空也在这时开口问了起来,说出了心中的疑惑。
“交易,何来的交易,难道你们不知道有心栽树树不成,无心插柳柳成荫这个道理吗,”嘴角边闪过一丝笑意,风雨在焰花与陷空这两人的怀疑目光里自语了起来:“天地万物,讲的便是机缘二字,让我获得传承的那份令牌源于我父之手,他当年与你们这些人上一代的杀神虚无乃是天罗双子星,名震天下的存在。
只可惜,在后来的一次刺杀中,他遇到了我的母亲,当年玉雪城的城主,也是被称为北境之花,唯一有能力能与弗灭天抗衡,主持北境大局的那个女人。
父亲与母亲走到了一起,那本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也应该称为北境的一段佳话,只可惜天不逢时,这座该死的山庄不想放过我的父母,一定要打破我本可以很幸福的未来,它派出了很多的杀手,狠角色,杀害我的母亲,又残害我的父亲,让我陷入了如今的境地。
难不成你们以为我会因为一点所谓的感恩就放弃了父母之仇吗,难不成你们认为我会因为一点传承而忘了过去这段满是伤痕的过往吗,不啊,我恨啊,我恨那里的一切,我恨那个该死的山庄,我恨那里的一切,我要毁灭了它,让它灰烬!”
说着,说着,道出了曾经过往的风雨变得愤怒了起来,变得扭曲了起来,整个断桥在他的怒吼下震荡着,发出着吱嘎,吱嘎的声响,让人感觉几乎要支撑不住那个白发青年心里燃起的那团火了,那团滚滚的复仇烈焰。
“北境之花是你的母亲,怎么可能,山庄的记录里明明写着北境之花亡于二十一年前的那场无天之围中,无子无女,”瞳孔瞪得老大,老大的,听完了风雨所说的这段话后,焰花整个人都呆滞了,木然的开口道:“如今真是那样的话,一切就解释的通了,难怪你会有一头白发,难怪你会镜术这种万里无一之物,她竟是母亲,居然是这样。”
惊讶的不止焰花一人,还有众多站于他之后的天罗杀手,哪怕是流星,陷空三人,亦然是面目苍白的,因为北境之花所代表的那个女人,是在镇北侯南宫昊之前几乎要主宰了整个北境的存在啊,连当时的弗灭天都比她低了一头,其之光耀,灼烈于世。
可那样的女人,却突然的消失了,突然的死去了,死于一场由天罗山庄所发动的无天之围中,死在了一个很是偏僻的角落里,断却了天罗与其千丝万缕间的联系,断却了北境曾可归一的局势,断却了数十年就有可能出现的北境之王,让人不竟倍感唏嘘。
今日,一切却都又清晰了,沉寂了数十年的那些往事开始浮于河面,血脉与烈火开始筑起燃烧,让那颗十年前就已经埋下的因,开出最为浓烈的果,遮挡着即将混乱的秩序,颠覆着原本就已脆落无比的一切。
花已败,果却生。
“所以你还天真的觉得我今日行为是一种背叛吗,不,那是一种复仇,那是一种解脱啊,焰花,身在囚牢中的你,永远都不会明白自由有多么的可贵,那是比生命更为崇高的东西,失去了自由,你就都不是了,可怜你却还为了那点山庄所赐予你的自由而沾沾自诩,实在是可笑至极啊,简直就是一个笑话!”
坚硬的铁索在那只瘦削的手紧握下开始动荡,被愤怒所点燃的风雨愈发的可怕,一股无形的气势从他的身上席卷而出,笼罩了天,笼罩了地,笼罩了整个断桥,将所有的天罗杀手都包围在了其中,大有一战即将之势。
“可你为什么选在今日,风雨,那日你去洛阳,到底做了什么,我不相信拥有如此实力你会干不掉那个叫南宫天的洛阳之主,你与他的那次见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突然间,焰花却是打断了聚集而起的气势,沉声问道,他不明白,为何如此多年过去了,风雨单单选择了这个时间点开始报复山庄,这太不合理了。
“哦,看来你的脑子不算是太蠢嘛,终于意识到了你一直所忽略的这一点,焰花,既然你问了,我就让你死的明明白白一些吧。”
聚集的气势瞬间化为云烟,主动收敛了气势的风雨也同样收敛了自己的愤怒,只见他渐渐归于平静,开口说起了数日前所发生的一切:“数日前,我确实离开了山庄,去了一趟洛阳,不过与你说的不同,我确实干不掉洛阳之主南宫天。”
“什么,连你也干不掉他,这怎么可能,他不过剑王中期,撑死也只能发挥出剑王后期的实力,怎么连剑王巅峰的你都没拿下他,事到如今你还要骗我吗,风雨!”
听闻了这个消息后,焰花整个人都蒙了,可随机他又感觉风雨并未和自己说实话,急忙开口质问道。
“骗你,我有骗你的动机吗,焰花,我现在就可以明确的告诉你,哪怕你带着这些人今日将我杀死于断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