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三天后就是‘南康’皇帝的生辰,所以这两天京都格外的热闹,每个驿站挤满了除南康以外的各国使臣,他们怀着不同的心思来参加这次生辰宴。
濮阳悸儿身上的红疙瘩当天晚上就没有了,养了一天后皮肤就恢复如初,这把她高兴得不得了,也不知道她上哪里听说京都有家香粉铺子出了新品,死活不顾施蔻的阻拦非要出门来找烟罗要带她去买东西。
她来的时候烟罗还在睡,这丫头脸上没了东西后本性好像又回来了,做什么都大手大脚的,烟罗的房门差点被这丫头给踢掉。
社月听到响声忙跑出来查看就见濮阳悸儿正在闹烟罗睡觉,见来人身着华服,气质非同寻常,她鼓足勇气上前开口“这位小姐,我家小姐昨晚没睡好,你让她再睡一会儿吧?”
濮阳悸儿身边的丫鬟玉竹听到社月的话,忙站出来指责社月“大胆,哪来的下贱东西,这是濮阳郡主,不是什么小姐,你再乱喊,拉出去杖毙”。
听说来人是郡主,社月吓得跪了下去,忙磕头礼拜“民妇不知是郡主到来,请郡主恕罪”。
玉竹见社月衣着普通,眼中目空一切满是瞧不起,一副贵人眼高的样子“还不滚下去”。
烟罗本来就在装睡,听到玉竹的话后睁开眼,目光凉凉的看着这个丫鬟,见她如主子一般使唤社月,眼神冷了下来。
濮阳悸儿见烟罗盯着玉竹看,眼神冰冷,知道她有些生气,心里来火,起身一巴掌打在玉竹的脸上“大胆,我是郡主?还是你是郡主?我都没有说话,你在哪里嚷什么?烟罗姐姐的人岂是你一介下人可以教训的,给我滚下去”。
玉竹前一刻还在威风凛凛的教训社月,濮阳悸儿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得她有些不知所措,她深知自己主子的脾性连忙下跪“郡主息怒,奴婢知错了”
仇恨瞬间吞噬玉竹的心,她每日活得小心翼翼,谨言慎行,在濮阳悸儿面前活得不如一条狗,每日胆战心惊的伺候她,这种倍受欺凌的日子她真是过够了,终有一天她要濮阳悸儿也感受感受这做下人的滋味,到时候她要踩在濮阳悸儿的头上,让她对自己跪地求饶,如她曾经求她一样。
一众人没有谁发现玉竹的异样,烟罗却是看得清楚,被仇恨裹身的人终究不会有好下场,这个丫鬟已经走上一条不归路,她不是菩萨没有那么多好心肠,那是别人的路与她无关。
濮阳悸儿见玉竹还杵在那里,烦躁不已,再次呵斥道“还不快滚下去”。
烟罗见她又要动手,伸手扯住她,对她摇摇头“算了,让她下去吧!”。
“好,听姐姐的”
玉竹没想到濮阳悸儿会因为烟罗的一句话,就这么轻易的饶过了她,她抬起头就看到烟罗正在看她,那眼神锐利清明吓得她忙又低下头,这个女子的眼神让她莫名的害怕,好像什么在她眼前都藏不住似的。
“奴婢告退”
玉竹退下去,濮阳悸儿忽然向烟罗靠近“烟罗姐姐,我带你去买东西吧?京都的香粉铺又上新品了哦”。
濮阳悸儿亲近烟罗,使烟罗有些不自在,抽回被她抱住的手,烟罗淡笑“郡主可别这样叫烟罗,有失你的身份”。
烟罗的手还没有抽回来,濮阳悸儿一下又把它拉到怀里,紧紧的抱住“我想怎么叫就怎么叫,看谁敢多说一个字?我拿鞭子抽他,你快点起来嘛,陪我逛街去,好不好?”。
她开始撒娇卖萌,烟罗最是心软受不了她这样了,最终无奈妥协了“那你先把手松开,你这样我怎么起床啊?”
烟罗一向穿着朴素,没花多久的功夫就已经洗漱穿着好,濮阳悸儿再也等不及了,风风火火拉着她就出门。
社月见烟罗没吃什么就被拉出门去,忙在身后喊“小姐,你没吃早饭?”。
濮阳悸儿挽着烟罗说“我车上有糕点,放心吧,饿不到她的”。
社月见这个郡主做事毛手毛脚的,十分担心她碰到烟罗的肚子,想要再嘱咐点什么,可惜人已经走远,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马车上,濮阳悸儿欣喜若狂,她已经好久没有去逛街买东西了,也不知道各大金银楼有没有出什么新品?待会儿她要好好的逛一逛。
烟罗平静如水,她对于逛街这种事情不是很热衷,逛街在她来说就是一件费神又费力的事,有那功夫不如在家喝喝茶、晒晒太阳来的好。
濮阳悸儿在一旁心奋说“烟罗姐姐,待会你要是看中什么,跟我说,我送给你”
紧接着她又抱怨道“我母亲也真是的,我好歹是个郡主,她才给你一千金银做谢礼,我就那么不值钱?她既然舍不得给你钱,你就从我身上宰吧!我绝对不会多说一个字…”
濮阳悸儿正说着话,马车突然停了下来,马夫的声音随即响了起来“郡主,有人挡道,我们过不去”。
“谁那么大的胆啊?”说着,她不悦起身出去,样子有点凶。
车门前,濮阳悸儿抬眼看向前方,进城的路被另一辆马车堵住了,看样子一时半会儿还不打算进城,她这边还忙着去逛街,路又被人堵住,她这爆脾气怒火噌噌的往外冒,她朝着那挡路的人就喊到“喂,挡路的,赶紧给本郡主让开”。
旁边立于马上的余墨听到有人喊话,压低身子对马车里的人说“太子,有人让我们让路”。
马车里的玄胤懒懒的动了一下身子,不耐烦的说“什么人啊?让他绕道”。
余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