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头,他同意,“你走吧。”而这却是kai没想到的,这个把戏不过是吓唬对方,然而却正中对方的心头好。“我今天的事就只是把蔺森带来?”他难以为置信的反问陆琰。
他还好意思说,但陆琰现在也没有意思再骂他。“你如果早点认识到你的任务,你能不能替我办好一点?”kai气到摇头,“我一个学电脑,你让我去给别人当司机?”陆琰想,一定是平时太惯着kai了,才容忍他问出这样的问题。“我知道你学电脑的,但我是你的雇主,我要你干嘛你就干嘛。”
“对啊,连监视人这样下三滥的事我都干,何况是开车呢?但是陆琰,我现在告诉你,我不干了!”几份文件重重地拍到陆琰的心口,kai头也不回的走掉。“你给我回来!”任陆琰怎么唤他都不回。陆琰心下一凉——完蛋了,这下蔺森要有什么三长两短,自己去哪找高级程序员?
此时还在路上的,是肖君和方启裕。昏暗的轿车后座,两个各自靠在窗边而坐。方启裕偶尔回头瞟一眼安静的肖君,即使在这光线不太好的空间里,他依然能看清肖君脸上的伤。
上午,当方启裕派出去的手下终于在近郊找到肖君时,人已经完全混沌,每走一步都是糊涂,被手下拖到车上的时候便晕过去。方启裕其实知道那晚他在陆琰的别墅里,但他没有施救。或许是他这才做的事总要有教训,或许是对于扇了方楚楚一巴掌的愧疚。但无论是那种原因,方启裕都清清楚楚肖君那晚会经历什么,但他就让他受着。
他连最坏的结果都打算好了,如果肖君出事,他就让陆崭华一命偿一命——用他的儿子陪葬他的儿子。
不过最坏的结果没有发生,方启裕却后悔了。他知道,就算他们对肖君的ròu_tǐ手下留情,但他们却摧残了肖君的内心。回来过后,他一直没开口——沉默不言,茶饭不进。方启裕担心他,毕竟是他唯一的儿子,这个气他就是要出,而且要出的舒坦。
“小君,我虽然没有对外宣称,但你是方启裕的儿子我就一定会袒护你。这次你受的折磨,我一定会替你一点一滴讨过来。”停下来,方启裕回头看儿子,昏暗里安静如初。“我今早就去找过陆琰,那小子对于你的罪行直言不讳,我欣赏这年轻人的坦诚,所以让他布了一个局,把那些最近和你交往的人都找到,我要一一谢他们。”说到这里,方启裕嘴角立马弯出笑容。
而肖君只是摇头,“你个疯子。”他说,今天方启裕听到的第一句话,然而却是骂他的。“我疯?还是你疯?”方启裕转移视线。肖君则惨笑,“我之前一直在想,方楚楚是因为她母亲的,所以会有躁郁症。我在想我是为什么?”他回头,望着方启裕,“我母亲健康,我养父虽然狠厉但怎样也是个健康的人。你说童年打击,养父死的时候我没感觉,母亲死的时候我的确震惊且伤心,但依然会想着活。甚至得知你要收养,从未有过的高兴,以为我的人生会翻开新篇章。可是,你看见的,你亲眼看见我变疯的,为什么?”肖君有意停一下,但方启裕并无意要回答,空气不再只有安静,还有令人窒息的紧张。
“因为你。”肖君嗓子沙哑,却吐字清晰。“你真以为方楚楚只是病了吗?她疯起来的时候你又不是没见过?我疯起来你倒真真切切的见过,所以我两为什么疯,有一大半原因都是因为你,你的基因里就是疯子!”方启裕面无表情,似乎对方任何话语都无法撼动他。“说完了吗?”他问。
肖君还是摇头,对方的倔强真是一个基因里遗传,但是有些人的倔强让人心疼,但某些人的倔强就让人无奈和生厌。“方启裕,我今天所为都是我咎由自取,和别人无关。”肖君希望这是他最后一句劝告。但某些人就是听不进。“永远不要装作善良,自作主张的为别人着想,其实是愚蠢,也是懦弱的表现。”
“我并没有同情别人,也没有装善良,那些人里面,除了方楚楚,我谁都不喜欢,我也不在乎你要对他们做什么,我其实想澄清,也只是想与你撇清关系。”肖君说道这里,回头,对方启裕,“你想做什么,不要总打着为我好的招牌,因为我明确说了——我不需要!”方启裕却觉得好笑,“我做这件事的出发点也不是因为你需要——因为我需要,我的孩子不应该受到这样的欺辱。”
“你的孩子?那方楚楚呢?”肖君立马问。
方启裕不想继续理论,回身端坐,他整理了一下西装,“楚楚我自会照顾,你先管好你自己的事吧。”之后,迎来两个男人长久的沉默。
晚宴那边,陆琰前脚刚走进包厢,木遥后脚便赶上,然后看见圆桌旁的方楚楚,吃了一惊——为什么她也会来?心里想着这问题,影响到自己行动上的笨拙,走到位置上被木椅磕到膝盖,不想打草惊蛇,她忍痛坐下,身旁的同事马上靠过来,悄悄道:“她还是那样贱。”
“什么?”木遥并为反应过来,想要追根索底时,对面的叫她,“没事吧,木遥。”是陆琰,看来刚刚被凳子撞还是被看见了。“没事。”木遥礼貌微笑。“老同事,要不要举杯碰一个啊?”方楚楚突然站起来,向木遥晃了晃她玻璃杯的红酒。木遥一时不知道怎么接,却想到接下来要进来的人,如果看到她会是怎样的心情,要不要自己先去告知,可是怎么才能再次溜出去呢?自己不是刚刚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