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是谁就是谁。放手。”现在,她只想走。
“因为我昨晚去睡了别人,你也去睡其他男人?”陆琰完全不听她,只由着自己痛苦。方楚楚也完全不在乎他,虽然她每一次反抗对方手里的劲就每一寸加重,但她就是想让他痛苦。“你要这么想,我也拦不了你。”
“方楚楚!”陆琰咬牙叫出她的名字,手上使满了劲,方楚楚不由得踮起脚尖以缓解疼痛。“到底是谁吃醋,谁发狂嫉妒,现在很清楚了。”即使如此煎熬,她的嘴巴照样一刻没有消停。
陆琰肯定是气疯了,才会用另一只手掐住对方细长的脖子,他心里一遍遍的问自己,为什么女人要这么对他,为什么他付出这么多就是得到真心。他问得太执着,以至于忽视了方楚楚愈来愈痛苦的表情。后来反应过来,是因为感到掌中的某物像快断掉的橡皮泥。陆琰放手,放开的瞬间,方楚楚从墙面滑下去,她以为她真的可以死,再次呼吸到新鲜空气,她感到失望。
“贱人。”留下两个字,陆琰消失的无影无踪。
原来摧毁一个爱她的人的方法如此简单,早知道的话是不是就没有这么多纠葛。方楚楚心里这么想,扶着墙壁站起来,可是没走几步,她又沿着墙面瘫软下去。原来摧毁一个爱她的人是那样痛苦,比濒临窒息痛苦,比面临死亡可怕,方楚楚如果知道这伤害如此巨大,就不会用这个方法逼走陆琰。
这次滑下去,不是因为ròu_tǐ的无法支撑,而是因为心灵的难以承受。她受不了陆琰那个表情,他宁愿他当时掐死她,也不要现在孤独忍受所有后果。那种感情不是爱情,是伤害一个好人的绝望。就像当初推走她的母亲,就像一直以来走失她的父亲。这些所有爱她的人,终于都在她给予的痛苦之下,失望的逃走。而她留给自己的,是比失望更大的绝望。
方楚楚两手按在胸口,潮水涌来的悲伤,比刚刚窒息更加致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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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盯着方晖有半个小时,蔺森还是没有决定好怎样告诉对方其实昨晚他是在自己家这边的楼梯把头给弄伤的。
“你再继续盯着他看,我都要怀疑你喜欢他了。”大飞靠过来说,蔺森甩他一脸白眼。“说正事,你现在不应该是上班时间吗?我可记得有人飞升当起上班族了。”蔺森不知道大飞这话是嘲讽还是关心,反正他听起来总觉得别有用意。搅动咖啡,他告诉对方,“我决定辞职了。”
“你才上几天班啊!这就辞职。陆琰一定会剥了你的皮。”大飞笑得幸灾乐祸,拍打着对方的脸。蔺森偏头躲开他的奚落,拿起桌上的咖啡一饮而尽。“依我看,跟他辞职相比,陆琰更倾向于因为他睡了方楚楚而扒了他的皮。”方晖一语见地,手上的动作一直在键盘上跳跃。因为没有及时得到回应,他这才抬头,就见一个笑脸一个看似要哭的脸。
“我说错了吗?”方晖竟还满脸无辜的反问,一定是看蔺森那表情太过危险才会不安心的问一句。“没有,我觉得你说的非常对。”大飞给予肯定,向他竖起大拇指。
“你确定你家里停电了?”蔺森突然扭头问大飞。
大飞看出对方的用意,“你是不是很郁闷?人生大事突然降临昨晚连带着本来是挺美好的今天,居然被我和方晖给毁了。你一定很郁闷。”大飞越说越肯定,蔺森越听表情越难看,“你能闭嘴吗?”
可以呀!大飞想。可是这个时候,不行。他又靠过来,“说说细节呗。我可以不听高潮,就说前戏,是你主动还是她主动?肯定是你对吧!你一定日日想夜夜想,就是想得到……”
“滚!”蔺森大吼一声,把咖啡杯拍在桌上,起身就朝房间走去。大飞有点怔忡,“干嘛啊。这么小气。”刚刚的对方方晖全都听到,这时他不得不说,“你也太过分了,谁会把自己的闺房私事广而说之嘛!”
“你是男人还是女人,还‘闺房私事’!”大飞似乎没在意点上,只顾着怼。如此,方晖也懒得跟他说,全身心的投入电脑中。起身,大飞也跟着进房间,只是还没走进去,就看见蔺森又戴帽子又挂围巾,“你出去?”
蔺森没理他,径直从他面前走过,大飞跟上,“你出去也好,只是记得中午带饭回来。”蔺森在大门口处换鞋,方晖见他要走,也忙着交代,“对了,我过来的时候忘记拿插头,插头在店里你记得带过来,还有哇……”
“自己去。”方晖没说完,蔺森就打断,“长着两条腿不用等着断吗?”
“你这是说什么话!”大飞故意和他急。蔺森连忙转头对他说:“大哥,我也不是很闲好不好,我出门还有事!”
“什么事?”大飞多管闲事的问了一句。
“辞职。”蔺森的手已经扶上门把手,大飞把他拉住,“你真要往火坑里跳啊!你真不怕陆琰弄死你?”
“现在是法制社会,别总动不动‘弄死弄死’的,你想弄死谁啊!我这种恶劣情况,难道还不应该亲手把辞职信交给他吗?”想想上班的这几天,蔺森还真有点对不起他。
“你找人代给不就完了,还真亲自去,我都觉得你有点傻了。”方晖又神不知鬼不觉的插上一句。蔺森盯着他,他这又把头埋进电脑屏幕里。“我觉得方晖说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