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被推开,她被拉进去,然后迅速被反身压在门上,房门随之关上,黑暗袭来的同时,全身的火热也蔓延开来。
外套掉落,落在软实的毛毯,落在她的脚边,因为她要腾出双手,抵住那殷实的胸膛,男人肆虐的热情几乎快要将她湮没。
“陆琰!”林楚终于害怕的叫出声,动静里是谁触动了开关,光亮马上代替黑暗,身上的男人停下来。
缓缓地、缓缓地、陆琰从她肩窝移开,直起身子,低头看她,“怎么?怕了?”依然是那个笑,一番激情后,他依然面不改色毫无痛痒的笑着。
而此时的林楚,潮红代替了所有的脸色,眼睛甚至还能看到晶莹的闪烁,她吞着口水,却强装毫不在乎,“你叫我来,就是要我当你的女人?”
“不行吗?”强硬的没有理由,三个字叫林楚无法动弹,就像她此时被抓住的手腕。
“你喜欢我!”林楚挺胸抬头,似乎说起这个话题她就有了自信。
陆琰低头轻轻掠过她的双唇,“你要这样想我也拦不着你。”似乎不够,亲吻从唇角一直蔓延到耳垂。
亲密的撩拨使林楚全身战栗,但即使如此她依然想到那个女人,“方楚楚呢?你不要了?”
行云流水的动作突然一滞,陆琰马上移过来看她,“那我也想问你,我的季叔叔你就放下?”
林楚耳垂烧起来,屈辱和愤怒一起上来,驱动着身体的反抗,但很快轻易被陆琰压制下去,“还不能提我季叔叔了?”
“方楚楚是你的死忌吗?”林楚毫不犹豫的攻击。
被方楚楚撩动起来的情愫,压制了一路,陆琰恰好找到的宣泄口。此时又被女人口中的“方楚楚”重重压回去。总是有个原因,想要是因为她,不想要也因为她。
陆琰的笑不是笑,看起来更像一种痛苦,“我和你的事,与她无关。此时无关,以后也无关。”
林楚被他的突然变脸威慑住,势气被削去大半,低头,她小声说:“其实我要谢谢你,谢谢你上午帮我解围。”
“哼!”陆琰冷笑,他知道女人的别有用心,“这到不必,要谢就谢你父亲取名时,叫你林楚,不然像我婶婶那样严谨的人真混不过去。”
这是间接说她名字像方楚楚吗?林楚不屑,而且恨透了这一点。
马上她圈住陆琰的脖子,“你上午说的对,我与其勾引你的季叔叔,不如勾引你!”
女人刚攀附上来的时候陆琰的确吓了一跳,但马上处之淡然,“怎么,想通了?上午不是还扔我房卡来着!”
林楚笑,勾住他,将自己的身体一点点的靠近,“那是看见你酒店之前的事,看见你酒店之后我就改变主意了。你这样的金主,我不会给姐妹留机会。”
女人的一番话哄的陆琰很开心。林楚看他开心,马上又说,“还有,关于婶婶认为的‘小楚’,我希望永远是我。”
陆琰眼中的笑意突然收住,拿下挂在他脖子处的手,他走向房间里面,边走边说,“你为什么要如此针对方楚楚。”
林楚捡起脚边的外套,跟上去,“她欠我的,她得还。”
刚点着的烟拿在手中,陆琰转身看她,“她欠你?她欠你什么了?”
林楚将外套挂在衣架上,走过去,拿出他手中的烟,摆在嘴边,然后吐出烟雾,“这就是我们女人之间的事了,无可奉告!”
陆琰笑笑,看她抽烟姿势熟练,问:“抽烟喝酒诱色——说说,你还有什么不会的吗?”
林楚不屑一顾的笑,将烟还给他,自己坐到床边,仔细的脱掉丝袜。“你想知道吗?你去问方楚楚吧!我不会的,她都会。”
又提到那个女人。
陆琰厌恶的转过身,厌恶的把烟摁进烟灰缸,“看来,我上午说的话你都当耳边风了。”
“你上午让我删照片,我删了——你逼我的,但我做的很好。”
陆琰嘴角勾笑,转身便见那女人脱的好好的,撑着手伸着腿坐在床的另一边等他。“你刚刚不是怕我吗?现在不怕了?”
“你想要一个女人还要问怕不怕?”
“这不是照顾你吗!”陆琰的外套也脱下来了,只剩下一件薄薄的白衬衫。
“你如果照顾我,一上来就不应该给我来那一下!”
“怪我粗鲁了,那我温柔一点!”弯腰低身,陆琰突然抓住林楚的脚腕,一使劲她整个人就被带过来。林楚惊魂未定就看见陆琰的五官在眼前清晰。
“我说清楚一点:方楚楚,谁也动不了,你——绝对不能。蔺森,你从前是怎样追到他的,以后就往这方面多努力,不要让我想办法对付他。还有,你和我的关系,第三人不许知道。最后,小楚不可能是你。”
小楚不是你。
蔺森的原话,陆琰的重现,压死骆驼最后一根稻草。
林楚眼中蓄满的泪水还未喷涌而出,她就被人推到,而来不及反抗就被人压上来,眼泪终究从眼角流下,绝望而悔恨,痛苦而不堪。
而这一切,全来自那个叫方楚楚的女人,她们共有的“楚”字,此时变成林楚最恨她的一点——
小楚不是林楚,
小楚只是方楚楚。
这种带有针对、甚至歧视的区别,林楚永远不会忘掉,而且必定有一天她加倍奉还,即使以毁掉她人生为代价。
眼泪流干的最后一刻,林楚笑了——方楚楚,来日方长,生活继续我们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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