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清瑶护着雨儿,明氏的人靠近不得。温清瑶看那些丫头婆子不敢嚣张,脸色冰冷。
“堂堂相府夫人,便是用栽赃陷害的法子么?”温清瑶自不可让明氏落实雨儿的罪名。
明氏缓了愤怒的深情,又伸出手去拉温清瑶,温清瑶躲开,明氏依旧不恼,“傻孩子,母亲若是没有证据,如何会这把的兴师动众,母亲已经让人去请老爷,你莫要在护着她,否则只会连累自己。”
温清瑶甩开明氏的手,她恨透了明氏这伪善的面容,“夫人如此陷害我楼中之人,我便问也不能问了么?”
明氏尴尬的收了被温清瑶甩开的手,“瑶瑶,母亲自是有证据的,等老爷前来,便能一一质证。”
温清瑶瞪了一眼明氏,又回身看了一眼雨儿,雨儿垂眸落泪,温清瑶一头雾水,明氏此刻并未明说,她亦不知晓明氏会有什么样的办法来陷害雨儿,但无论如何,雨儿的罪名不能坐实。
若是雨儿的罪名坐实,明氏便有了反咬温清瑶一口的机会,毕竟雨儿是她的人。
众人在星月楼前堂前等了许久,温彧才带着长福前来。
温彧一来,便见温清瑶与明氏脸沉似铁,而雨儿跪在地上,泪流不止。
“老爷。”明氏迎上前去,温柔和善,她在温彧面前,不管何时何地,总是慈和,从未有过一刻的抱怨与怒气。
温彧点点头,明氏解释道,“老爷,妾身并不是有意闯星月楼,而是有人去禀,怡儿被害出于花娘之手,妾身才带人前来询问。”
温彧皱眉,此缘由他早便听说,他瞥了一眼雨儿,眼中有所思量,却无人知晓他在思量什么。
“爹爹……”温清瑶试图开口解释。
“进去再说吧。”温彧抬手阻止,领着明氏入了星月楼内堂。
堂内,温彧与明氏坐于上首,温清瑶落座下首,雨儿则被老嬷嬷钳制,跪在堂中。
明氏此刻抬头,农嬷嬷带进来一个小丫头,温清瑶一看,心中一惊,这是在雨儿房中伺候的丫鬟。
小丫头上前,畏畏缩缩,看着尤为害怕,
明氏温和,柔声询问,“老爷在此,你且将你发现的细细说来,不必害怕。”
小丫头看了一眼明氏,又看了一眼雨儿,对着温彧磕头后道,“奴婢是雨儿姑娘房中伺候之人,因看不过良善的二小姐被害,才举发了雨儿姑娘。”
“直截了当的说明,不必拐七绕八。”温彧没了耐烦,他本就倦怠后院之事,自不想理会,却又无可奈何。
小丫头连连磕头,声音颤抖神色紧张,“雨儿姑娘与大小姐交好,看不得二小姐好,便偷偷的在二小姐送来的白玉膏中放入招蜂引蝶的花粉,以此向大小姐示好。”
“你胡说,我并未做过!”雨儿哭着驳斥。
小丫头看向雨儿,“姑娘何必吓我,您磨出了花粉还在房中,只要请大夫查验,便能知晓奴婢所言不假。”
雨儿摇头,连连对着温彧与明氏磕头,“老爷夫人,奴婢真的并未做过害人之事。”
温彧看着雨儿那双泪眸,心有不忍,但……
“去查房中花粉。”温彧冷声下令。
雨儿瘫软在地上,眼中绝望害怕,泪流不止,但即便如此,她却从未靠近温清瑶一步,也未求过温清瑶一句。
温清瑶眼眸沉沉的看着这一切,她知晓这是雨儿在向自己示好,雨儿明摆着告诉自己,她不会牵连温清瑶。
温清瑶冷静的思索对策,眼神落在嘴角带笑的明氏身上,又看向温彧,温彧眼中明显有对雨儿的不舍,却依旧派人去查,温清瑶担心,温彧若只想找个替罪羊了解此事,那便遂了明氏的心思。
不过片刻,长福匆匆而来,温清瑶看他手中满满当当,知晓明氏是认定了雨儿房中有花粉。
温清瑶看向雨儿,雨儿默默落泪,府里的大夫已经在此刻候着,一一检查长福搜来的花粉。
屋中氛围低沉,雨儿即便是害怕难过,也不敢哭出声来,温清瑶冷静的坐着,等着大夫的检验。
“老爷,这些花粉已经一一查过,虽无毒,但却能招蜂引蝶。”大夫作揖回复。
温彧面无表情,明氏脸色一变,指着雨儿,“你为何要害二小姐
?她与你无冤无仇,即便你有心投靠大小姐,也不该做出此等挑拨她们姐妹情谊之事。”
雨儿冲着温彧磕头,“老爷,这些花粉不过是制作胭脂与鲜花饼所用,奴婢真的从未害过二小姐。”
雨儿急急解释,泪眼朦胧,她今日身穿白色长裙,头上简单挽着发髻,淡淡施以胭脂粉黛,素雅简约模样更似明星晴,特别的此刻哭红的泪眸,楚楚可怜。
温彧虽不言语,面容也无变动,但眸中的不忍不假,身旁的明氏瞧着温彧这般模样,隐忍心中的怒气,藏住眼中的杀意,温温和和,却说出冷酷的命令,“你一人之私欲,害两位小姐受苦,又害得相府颜面受损,你此刻还敢狡辩,便是无一悔改之意,唯有死罪,才可弥补你今日之错。”
明氏越想让雨儿死,越说明雨儿的重要性,明氏这般精明之人,竟不引诱雨儿陷害温清瑶,而是让她快快死去,究其缘由,不过是怕温彧对雨儿不同。
“老爷,雨儿真的从未做过此等害人之事,真的没有呀。”雨儿哭着跪爬到温彧面前,白嫩的双手抓着温彧的靴子,不停的磕头,她害怕得身体颤抖,那眼眸更是充满恐惧。
温彧不忍,紧紧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