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自己是个懦弱又性情刚烈的女人,她会因为父亲的强硬而退却,同时也会因为不喜欢的事情而选择反抗,甚至结束自己。
虽然知道心爱的人不在这里,但还是连忙整理了一下仪表,万一他突然回来了呢?
她不会看见让他看见自己如此邋遢的一面,无论何时何地,她都想在他面前维持美美的样子。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道阴影突然盖过来——
白如初反射性地抬头,她看到他英俊的脸庞,精致的五官……他的双眸晦暗不明,仿佛夜间的野兽。
她也才到他肩膀上面一点而已,道斯比她高了很多,她面前她显得很娇小,让人产生保护欲。
男人阴沉着脸:“谁允许你站在这里的?”
白如初的心跳了跳,神色慌张:“我平时都会来这里……”
“以后不准来这里!”道斯神情很严肃。
白如初白叔又回望了一下四周,这里是5楼,而她就站在这里的阳台上,阳台并没有什么安全措施,但是站在这里可以望到极美的风景。
看着男人阴沉的脸,白如初的心又猛然跳了跳:“是,我知道了。”
“是,你知道了?你是佣人吗?说话都不会说?”道斯冷笑了一声,他已经转过了身:“也对,生长在那种家庭的女人,还指望能调教出什么?”
他的言语是那样的刻薄。
白如初的心猛跳了两下,但对于他的话却哑口无言,道斯说的对,生长在她那种家庭的女人,天性只能是服从,所以“是,我知道,好的”这些已经变成了她的口头禅。
但这些他是怎么知道的?
她猛然抬起头,但是男人的背影已经远远离开。
道斯不想在白如初的身边多待,刚刚余光瞟见她眼里含着的泪水时,他竟然想帮她擦干。
特别是看到她眼角残存的泪……
他想自己肯定是疯了。
白如初想的没有错,道斯之所以答应跟她定亲,仅仅是因为报复。
“道斯,别这样。”女人娇声惊呼。
“哪样!”道斯挑开了女人胸前的扣子,把手覆盖了上去,省里带着戏谑:“这样吗?”
女人的脸瞬间红了,满是娇羞:“你的未婚妻就在不远处呢,我们这样不太好吧。”
“小妖精,明明是你先勾搭的我,现在又反悔了?”倒是像是没有听到他的话一样,但呼吸有些急促,但眼里的坚冰似乎难以化解。
女人当然没有注意到道斯眼里的寒意,当他进入她时,她又兴奋的叫了一声。
白如初是被外面的声音吵醒的。
她起身揉了揉脑袋,刚出门就撞见自己的未婚夫和别的女人做事。
她懵懵的抬起头,斜瞟了一眼女人,能看到她在他怀里是如何兴奋。
白如初瞬间红了眼眶。
看到白如初,女人也是惊叫了一声:“少夫人!”
但是道斯却摁住了她的头:“做事专心,宝贝?”
女人更娇羞了,慌忙将头藏进了男人的怀里。
白如初再也不能直视,她急忙转身逃了,气息忽然燥热得让人不舒服,她感觉到了窒息。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的步伐终于慢慢停了下来,又忍不住死咬住自己的手背,很疼。
但疼痛感并没有让她松口,眼泪如蜿蜒小蛇顺着她消瘦的脸庞滑过,豆大的泪水跟着她的轮廓滴落在地上。
佣人都在忙活着。
这里没有人把她当回事。
因为白如初在这里的地位很明显,道斯并不待见她,而且像今天这种事情已经见怪不怪了,只要道斯回来,肯定会带着女人,而且一定会肆无忌惮的当着白如初的面亲热。
白如初刚开始还觉得委屈,觉得道斯不应该这样,既然他们已经订了亲……但后来她就释然了,只是心里还是很难过。
她知道这是道斯对自己的报复,但当看见心爱的人和别的女人亲热时,依然难受的快要窒息。
她不知道自己这反应这算什么,我觉得难过极了,像是有人捏住了她的心脏。
她心心念念的未婚夫终于回来了,是每一次回来都会让她难过。
白如初知道是自己活该,所以她没有资格怪他。
突然,一道磁性好听的声音响起。
“这是最后一次了,别哭。”
白如初愣了一下,随后只见一双修长白皙的手给她递过来一条手巾。
她楞楞的暂时没有反应过来。
男人见她不接,索性抓过她的左手将手里的手巾塞进去,很快松开。
白如初心猛然一跳,感觉这就像在梦里一样,要不是手心那凉意她会以为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觉。
那是一方很白净绣着木兰的手巾,她始终没有为他回头,但纤细的左手握紧了几分。
有些人离你很近,但却是你无法触碰的禁忌。恐怕此刻没有人能比白如初更能体会这句话的深意吧。
然后她并没有半分感到开心,在她看来这是道斯对他的侮辱。
毕竟他才刚刚跟人云雨回来,现在又递给她手巾,这算什么意思?
怅然落寞地垂下手,明亮的眼睛闪过一丝黯淡。
可她偏偏就是恨不起来,她很喜欢他,爱他。
白如初以为道斯会很快离开,他却在她身边坐了下来,这让白如初感到紧张。
“你……”
“怎么,不欢迎我吗?”道斯挑了挑眉,“我只是坐在我未婚妻的身边,这也不可以?”
白如初的心情很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