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敢的整顿还没有结束,学堂之中的老先生不作为,每日所作所为仿佛有着他们自己的一套行为准则一样,超出的部分一概不做,多余的事情一概不管,当教书育人变成了一个职业,当学堂变成了一个生意场,这天狼最底层的地基,也就开始崩塌了。
“将学堂的先生请进来!”黄敢最后还是用了一个请字,对于先生,不管如何,不管自己是不是要对他定罪,他都要用上一个敬称。
很快,学堂的“老先生”出现在了他的面前,看到这个“老先生”的时候,众人也是有些惊讶的。
因为这个“老先生”非但不老,还有些太年轻了些,他看上去比之于黄敢也年长不了多少。
当这个学堂里面的先生出现在黄敢的面前之时,他们两个都有些许的惊讶,其中那为学堂的先生祁亨看着黄敢,最后突然笑了一声,然后恭恭敬敬的行礼,“祁亨见过黄敢大人。”
“你其实可以叫我一声师弟的,我记得你也曾经在师父的府前听过学,当初....”
“黄敢大人您可莫要这般说,小人当初不过就是在府门之外聆听数天,结果几乎一无所得,最后靠着死记硬背的那些东西当上了这个学堂的先生给自己挣出一口饭吃,当不得您的师兄。”
祁亨说的很是轻松,仿佛自己才华不足,是意见很正常的事情,他也没有丝毫的问题。
而黄敢看着这个家伙,看着这个在自己的面前淡然处之的家伙,突然问了起来,“那祁亨先生可知道,某家将你找来是为了什么?”
“定罪!”祁亨没有装傻,“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这是千古不变的定理,所以孩子犯错,父母师长都是有罪在身。”
“可有什么要说的么?”黄敢看着他这般的淡然,不由的来了兴趣,“其实某家很想知道,你曾经也是一个热血之人,某家记得当年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也曾经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崇尚义气,为了朋友两肋插刀。
当初你不止一次想要弃笔从戎,不止一次为了漠不相识的普通人,勇敢的站出来,为何到了现在,却是变得这般,据那被打成重伤的孩子说,他挨打的时候,你从旁经过之后,一言不发。”
“啊....对,某家看到了,看到了他被打在了地上,一群人在他身上拳打脚踢,然后便离开了。”
“为何不管?”
“为何要管?”祁亨摇了摇头,“为人师者,教他们四书五经,教他们书籍史记,和他们的所作所为有何关系,那是他们的父母之事,与我有何干系?”
“十年前,师者父也!”
“十年前,师者可当父,是因为他们不但有父亲的责任,还有父亲的威严,某家尚且记得,十余年前某家求学之时,因为读书之时懒惰,喜好睡懒觉,最后被先生痛打了一顿。
最后还被轰回了家中,可是回到家中,家父知道自己是因为读书懒惰而被轰回来的,结果差点没有被家父给活活打死,最后被家父带回了学堂之中,让某家道歉。
某家记得那个时候某家特别的不服不忿,那个先生年纪很大,而且脾气也不好,他教导学生也不是很好,他教导我们就是靠着最简单的几件事情做,要么让我等死记硬背,若是一个背不下来,那就是一顿痛打。
他说的最多的就是告诉我等,都是一群无权无势之人,若是不能学出点东西来,我等这辈子恐怕连活下去都没有希望,反正就是跟着这个老先生除了让自己每天都生气之外,实在是找不到什么好的地方。”
黄敢有些沉默,他身边的这群属官也都有些同样的神情,因为这些经历都是他们的经历,当初的他们,所经受的也就是如此。
而祁亨的话还没有说完,他接下来要说的,才是黄敢真正想要听的,那就是他如何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虽然某家曾经很讨厌那位老先生,但是某家不得不说,若非是如此,某家恐怕当不上现在的这个学堂的先生,或许某家和很多人一样,面朝黄土背朝天,或者身抗包裹卖力气。
这些当然不能说不好,但是想来不如现在让某家过的更好,按照某家的这个资质,或许做到现在的这个地步已经是很好很好了,至少当初那个老先生没有骗我,所以咋不久之前,我还去看过那位已经年迈的老先生。
当上了先生之后,某家也想要像曾经的老先生一样,说实话,某家也不是很会教导学生,都是一群半大的孩子,一个个皮的啊,让你头疼的要死要活的。
你和他们说当初有先贤大儒,四岁的时候就会将梨子送给自己的哥哥,某家想要告诉他们做人一定要学会谦逊,但是他们这群家伙却是告诉某家那是因为,梨子太酸,哈哈哈。
他们真的很调皮啊,若是某家对他们不管不顾,若是我们这群年轻的家伙就此放任,我等想来是很轻松的,可是我们也想着在努力努力。
某家记得应该是三年....不对....三年又七个月之前,某家听说了一件事情,当初是鄱阳城的一处学堂之中,当初是因为一个学堂的先生因为处罚了一个学子,某家记得当初是因为那名学生偷盗。
不过最后因为学子年纪太小,而老师则是因为处罚过甚,而被他的父母状告到了衙门之中,最后那名先生被院监轰了出去,这一生不可以再进入学堂之中。
某家记得那位老先生教了数十年的学子,某家也记得很多人都在他的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