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了,三区郊外的马路上停满了闪烁着红蓝灯光的警车,黄色的封锁带给这里带了一股不详的气息。警察围堵在一座红色房顶的房子外,年轻的警察脸上写满了震惊,而那些老警察也在议论纷纷,似乎这房间里发生的事情会吃人一样。
屋子里有三个熟悉的身影。那名男子正蹲在铺满血液的客厅里,看着眼前的景象,他不禁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在他面的是一具尸体,血肉模糊的尸体。跨过尸体有一个穿着白色大褂的女子正在查看,她便是金瑜,而那蹲着的男子则是计平。而还有一位熟悉的身影来自于龙立兴,他正站在计平的身后。
一区重案组的计平为什么会出现在三区呢,原因得先回到一天前。
当陈逸延他们正在识破东堤村村民的伎俩的时候,三区出了一桩及其恶劣的毁尸杀人案。当三区的警察来到现场的时候,一间敞开着房门的红色屋顶房子里,躺着一具女尸,尸体的样子让那些进屋的年轻警察都忍不住干呕。当下就通知了三区的龙立兴,这位正在调查十多年前银行劫案的三区刑警队的副队长。
进了屋子,龙立兴还在思考着那位外国劫犯的脑子一下子就被眼前的景象镇住了,干了几十年警察,什么风风雨雨没见过,但是这样的情形他还真就是第一次见,当了这是除去了一些重口味的外国片子里的场景。但是现场看可比在屏幕上看来的冲击力更大。
他立即调动了大量的人力来调查这个案子,但是查了一天之后,除了触手可得的死者身份之外什么有用的线索也没有查到。正当他一头雾水的时候,手底下的警员告诉他又出了一桩类似的谋杀案。这让他的心里立马打起了警钟,他想到了连环杀人犯这个名字。
计平是一区重案组的组长,主要负责一区的刑事案件,但是整个海市的较大严重案件他们都是有权处理的。龙立兴想到这位警界的新星,一通电话打过去就变成了现在的场景。
“死者的尸体被解剖过了,手法有些专业。”金法医是这么形容死者腹部的伤口的。带着橡胶手套的手在敞开的腹部和胸腔里摸索着,过了一会儿,她看向蹲着的计平。“死者的肝脏和肾脏不见了。”
“这和前一个死者的情况一样。”站在身后的龙立兴在和计平打过招呼之后第一次开了口。
“死因呢。”计平问。
“除了从胸腔一直延伸到小腹的伤口外,没有其他的外伤。”金法医顿了顿:“从这周围血液范围的程度来看,死者。。应该是还活着的时候被解剖的。”周围的警察听到这一句话,都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
死者面部安详的倒在干涸的血泊当中,头对着马路的方向,双手手心朝上平放在身体两旁,紧紧并拢的双腿。这一切似乎都是有人故意摆设的一样。
从胸腔开始延伸到下腹的皮肉被反向两旁,衣服刚刚好遮住了死者的胸部。死者的左手,也就是金法医蹲着的地方,有一张饭桌和一把椅子,椅腿和桌腿上遗留着血迹,大滩的血迹在死者的腹部附近向外蔓延,形成了血泊。
经过一夜的忙碌,和上一具尸体一样,在现场没有发现任何凶手的痕迹。
凌晨时分,计平走到敞开的门口,他看着屋外围堵的警车,小声说话的警员,他又看向了远处的几间屋子和这条郊区的马路,这附近没有监控。
第二具尸体是下午的时候被发现的,这就是他在电话里想让陈逸延帮忙的案子。之前陈逸延协助的案子虽说也是疑点重重,但是他总能跟上陈逸延的步伐,或者不给对方拖后腿。但是现在他有点后悔说不让陈逸延来帮忙,自己来着手这个案子了。
计平走到外面的封锁带处,那里站着金瑜和龙立兴,三人的表情都十分凝重,像是灌了十斤水泥一般,提不起一丝的变动。
“运尸车在来的路上了。”龙立兴说。
计平给龙立兴发了一根烟,这是属于两个男人之间的交际方式,特别还是见过这样的场面之后,更需要一口精神粮食来缓解一下。但是让计平没想到的是,一旁的金法医也伸出了手。他没有多说废话,直接递给对方一根,然后给二人点上。
“陈逸延呢?”熟练地过肺,金法医问了一句。
“他出车祸了。”
“出车祸了?那他这次岂不是能来调查?”龙立兴知道计平和陈逸延的关系,他的内心还指望着这位警界的新星可以再次联手侦探界的新星——陈逸延,来破了这个案子。
计平狠狠抽了一口烟,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一根香烟的时间过去了,三人碾灭地上的三根香烟。八月的头一天,天气还是闷热,但是今夜却意外的凉爽,吹过的冷风,不禁让金法医把双手插进了白大褂的两个口袋,在右侧口袋的后面还有一个口袋,里面有半截沾染着鲜血的橡胶手套露了出来。
三人站在马路边上看着远处的灯光渐渐放大,运尸车到了。三人站在马路边上看着警务人员把盖着白布的尸体运到了车上,龙立兴签了个字,运尸车离开了。
“你先走吧。我们留下来继续搜查。”计平的话是对着金法医说的。
金法医却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这件事情恐怕很快就要震惊整个海市。而且现在恐怕他们面临的是一个连环杀人犯,金法医虽说没有随时跟随的这个义务,但是她很想帮这个忙。
“这件案子我全程跟随吧,我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