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第一缕阳光照耀人间,文渊城如往昔。
春香楼风波过后,这座暗流涌动的青州首府,宁静且祥和。
昨日凶险,今天过眼云烟。老百姓的日子依旧有条不紊,不过多了些茶余饭后的谈资。
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半月光景。不论是永生堂,或是李言成一伙,皆没有半分动静,似乎从来不存在一般。
这一天,徐风一行人正在商议下一步计划,但讨论了没一会,他们就陷入了沉默,似乎走到了死胡同。
经过探查,永生堂在城内重要的五座庙宇驻地,除了已经捣毁的一座,其余四座已经人去楼空,只有三两个信徒主持平常事物,但他们不过是城里普通百姓,不是永生堂的核心机要人员。城郊那座庙宇更是杂草丛生,空荡荡。似乎永生堂的势力已经退出了文渊城。
李言成,白八宝,袁氏三兄弟也不见人影。期间陈鸿飞同魏无敌有过几次交谈,试图试探出些消息。或许是失望李言成一伙的愚蠢,魏无敌倒也直言不讳,说李言成一伙来找他,希望他配合铲除青州邪教。他答应了,然后有春香楼风波。但自那以后,他再也没见过李言成一伙。
魏无敌的说辞,徐风一行人自然不信,后来又潜入了他的府邸,但是一无所获。
当然,这还不是最让人头痛的。朝廷派遣一明一暗两方人马,如今本应藏身暗处的天机阁人手,几乎成了明面文章,只剩最后一队没有现身。而手持天子诏命的宗门修士,却迟迟没有消息。
这不禁令人百思不得其解,也令一心借青州邪教事件立功的徐风一行,束手无策。
“陈鸿飞有消息吗?”徐风揉着太阳穴,永生堂就像是一潭死水,任由他雄心万丈,也难抽刀断水。
青州的水不仅深,而且浑。永生堂信徒满青州,更是不乏权贵。如果找不到一个突破口,很难扭动风云,更不用谈,扭动乾坤,铲除永生堂。
司徒玉叹息:“他出去打探消息了,现在还没有回来。”
白如画也道:“陈家,王家也没有任何动作。现在的永生堂就像缩头乌龟,无懈可击。”
“乌龟!哪呢···哪呢···这玩意儿要炖汤喝,那可是大补。”大梦正酣的大白鸭子耳朵一动,从床上跳了起来,眼冒绿光。
砰!
徐风一巴掌拍了过去,大白鸭子摇摇晃晃,再次昏睡了过去。司徒玉,白如画果断上去补刀。
这只死鸭子,一天里除了吃就是睡,偶尔喝多了,还要挥舞下小皮鞭,调戏下刺史府里小丫鬟。
三人瞧它不爽很久了,趁它昏,要它命,一顿拳打脚踢是免不的。
徐一心虚,下意识捂着脑袋。大白鸭子那点勾当,少不了她的身影。比如偷看街头李寡妇洗澡,比如刺史府看门的大黄狗,再比如张屠夫家里丢失的半扇猪肉。但同为一师之徒,她自认比大白鸭子更善伪装。当然,这是她一厢情愿,实际上,大白鸭子根本不敢将她招出来。坏事一起做,锅却是大白鸭子背。
恰在此时,陈鸿飞推门而入,见到这一幕,吓里一跳,结巴道:“你们这是···”
徐风狠狠踢了一脚,笑道:“陈大人有所不知,白公子就喜欢这样。”
“哦。”
陈鸿飞恍然大悟,竟是没有半分怀疑。这段时间,天杀的大白鸭子,不断刷新他的三观。
月黑风高,偷看寡妇洗澡。偷看就偷看,关键还掉了下去。既然事情败露,寻常人,要么逃跑,要么一不做二不休,霸王硬上弓。但大白鸭子与众不同,问人家水温怎么样,一个人寂不寂寞,就这样,孤男寡女,泡在水桶里聊了一夜。害的李寡妇春心荡漾,只以为遇上了多情公子,天天坐在门口,望情郎来。
事后,大白鸭子还美其名曰,赏花。
赏花,赏花,只赏不采,那他娘的是真花。但陈鸿飞却却信,因为他一直误认大白鸭子是太监。私下里,还不止一次与人说道,若白公公不是太监,一定是位多情公子。
司徒玉一脚将大白鸭子踹到床底下,问道:“陈伯父是不是有永生堂的消息了?”
“白公公真不是一般人,有床不睡,喜欢床底。”陈鸿飞腹诽,然后道:“城里最近出了一件大事,应该与永生堂有关系。”
徐风问:“什么事?”
陈鸿飞道:“近期,文渊城衙门接到了很多走失人口的案子,一开始我还没在意,但这类案件却越来越多,而且走失的人不是精壮的年轻人,就是小孩子。一开始,我以为是文渊城里那些买卖人口贩子,为非作歹,但随着调查的深入,人口走失的矛头,直指一个地方。”
“哪里?”白如画好奇,到底是什么地方,致使一方封疆大吏,讳莫如深,不能明言。
“这…”陈鸿飞支支吾吾,神情颇为顾忌。
徐风眉头一皱,道:“陈大人若是有难言之隐,我等也不便强求。”
司徒玉也道:“事已至此,我们是一根线上的蚂蚱,陈伯父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呢?”
“几位稍候。”陈鸿飞转身关好门窗,又嘱咐门口的几个丫鬟小厮下去,这才道:“诸位不要误会,实在是王家势大,这刺史府也免有他们的探子。”
“这事儿与王家有关。”徐风一惊。王家,李家,是永生堂在青州最大的走狗。这两家的风吹草动,背后多数有永生堂的影子。
陈鸿飞点点头,低声道:“据探查,最近王家大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