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妹妹,快起来,地上凉。”她扶起念情,除了她自己知道自己掌心那伤口还在疼之外。
还有谁体会到疼了呢。
秦念情小脸苍白,她大概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了,“长姐是不愿意原谅念情么,念情年幼不懂事,真的知错了。”
现在,只要能让自己嫁给贺家公子,不管是什么方法,自己都要奋力一试。
秦念白你现在就算是再有体面,只要我他日嫁入贺家,成为贺家的当家嫡母,那荣华富贵也都是我的。
何琰来到她身边,牵过她:“坊间已经流传了好些二小姐与和贺家公子的私情,我们家与贺家交情虽深,但你嫡妻是当不成的,贵妾倒是可以考虑......”
秦念白瞪大眼睛,一个是妻,一个是妾,一字之差,也是天差地别。
她疯狂摇头大喊:“不,这不是我要的,我不要!”
秦显怒急攻心,拿着那一堆信砸在她头上:“你连定情信物都有了,还妄图明媒正娶,痴心妄想!”
她被信封和那些东西砸的整个人都是懵的,随即她看到了地上自己好久之前的镯子。
“这镯子不是我的定情信物,这是我买——!”
何琰耳朵很灵,当即问:“买什么?”
秦念情自知失言,摇了摇头,不敢再继续往下面说。
可她不敢说,何琰却早已经知晓内情:“你不敢说,我来替你说,这是你当日用来买通刘妈妈残害自己长姐的镯子!残害手足,腰斩大罪。”
秦念情瞬间跌落在地,她有些惊慌失措:“不、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原来是你买通刘妈妈,想让她伺机杀掉我?”秦念白在旁边问。
这样巨大的压力瞬间击垮了她内心最后一道防线。
“我没有,我只是想让她给你一点点教训而已,没想要你性命。”
可屋子里的所有人均是面色一变。
秦显睁大了眼:“你说什么?”
“我、我没说什么,我没有说......”
秦念白还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平淡的添了一句:“原来,是算计我用的,当日我差点被刘妈妈杀死,原来你那么恨我啊。”
她知道此时装可怜已经完全没用了,于是站起来,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土。
“我就是恨你,还有你们,你们一屋子的人,都不能动我,如果杀了我,就是一尸两命!”
“你说什么——!”秦老爷首先气的跳起来。
他指着她的肚子,不可置信大骂:“你怀了那畜生的孩子?”
“是,我有了贺郎的孩子,已经两个月了,爹爹你还是尽快去说亲吧,要不然,丢脸的是我们整个秦家。”秦念情已经完全不怕了,她露出了本来的面目。
秦夫人站在旁边,早已经承受不住,晕了过去。
秦念白站起身:“祖母,父亲,有些事,还是需要秦家关起门处理,时间不早了,我们就先回去了。”
闻言,何琰也连忙站起来行礼。
秦显却连忙叫住:“不可,何琰......你说过的,要帮念情去和贺家说的,念情都已经奉茶赔罪了。”
何琰回过头,嘴角露出一抹极有深意的笑:“好,小婿记下了。”
等她们出了秦府,马车已经在等候,彩环就站在边上。
秦念白走上去的时候,彩环忽然叫住了她。
“小姐。”
她回过头,平静的看了一眼彩环,见她脸色有些苍白,心中已然猜到她想问什么。
于是便平静丢下一句话:“一切我心中有数,不必过分自责。”
何琰听着这话,一言不发,他上了马车之后,才问:“彩环想和你说什么?”
“她想问我为什么。”秦念白表情太过于平淡,就像是在说一件和自己无关的事情一样。
可何琰却越发有些摸不着头脑:“为什么?”
“你瞧,你不也想问么?”她脸上少见的露出笑意,浅淡却已然如薄雾暮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