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念白的话,让秦显夫妇二人哑口无言。
特别是秦显,更是坐立不安,他脸色(yin)沉的可怕,秦念白说的对,秦家在京城好不容易积攒的名声,难道就要毁于一旦了吗?
其他人会认被休弃的女儿,都是家风不正所致,他还有一个在外历练的儿子,等着调回京城呢!
“你到底怎么样才肯帮忙?”秦显铁青着脸问。
“我有些乏了,过两天再看,望父亲母亲不要再来打扰!”秦念白说着甩了甩手帕,直接离开了。
她知道对方的软肋,就不怕对方的要挟!
侯府,何琰正要去接她,在门口就碰面了。
“看你一脸疲惫的,快些进来!”何琰拥着念白往里走,又道:“贺家跟秦家的事我都知道了,是白梓萱从中作梗,但目前我们还不能动白家,所以,你也不要怪罪贺大人!”
秦念白微微惊讶,这些内宅的事(qing),怎么何琰比自己还要清楚,她喃喃自语,“难怪出了这么大的事,贺宇也不做表态,按说他对秦念(qing)还是有些(qing)谊的。”
“贺人人的意思是,希望你出面,他好顺理成章的将秦念(qing)再接回去!”何琰又继续道。
秦念白表(qing)微微变了变,平静的,“既然是为了大事,我又怎么好推诿呢?”
“对了,还有一件事我要同你商量,想给大哥谋个闲职位当当……”何琰一边小心翼翼的说着,一边偷看秦念白的脸色。
实在是在朝堂上有多人以这件事(qing)弹劾他,皇上私底下也宣见他,言明,朝局不稳,还是先稳定人心再说。
秦念白脸色很坦然,嗯了一声,何琰坐上了这么高的位置,有道是登高跌重,多少人在抓他的小尾巴,自己又岂会因为这件事(qing)而让他难做。
见秦念白不说话,他以为她想起了被大哥为难迫害的(ri)子,他停下来扶着她的肩膀。郑重其事地说道,
“夫人若是不喜,我便去向皇上说明大哥的罪状!”
他知道何蒙的为人,不堪录用。
秦念白拍了拍他的手背,微笑着,“好了,咱们原先就说好,你管外我管内,以后这种事(qing)就不必与我说了。”
……
次(ri),秦念白直接下了帖子给贺老夫人,她虽然十分不愿意见秦念白,但碍于秦念白如今的(shen)份,只好同意。
秦念白到访,得知白梓萱回了娘家,就直接开门见山。
“想必老夫人应该知道晚辈今(ri)来的目的!我就长话短说,秦念(qing),休不得!”秦念白语气平静的道。
贺老夫人铁青着脸,语气犀利,“永侯夫人,这是我们贺家的事,你还是不要多管闲事!”
好不容易把秦念(qing)这个没用的小蹄子撵出去,她可不会再让她回来!
“妾室在当家主母的照料下落了胎,还被撵了出去,这说出去,不知道贺家是多么的体面!”秦念白喝着茶,冷不伶仃地说道。
“碰!”
“你,哼!就算你是永侯夫人又怎么样,还能(bi)着我们贺家把休掉的(jian)妾又抬回来吗?”
贺老夫人气得重重地砸了一下桌子,以前跟秦念白这小(jian)人就不对付,没想到今天居然管到自己头上来了!
秦念白也不恼怒,而是心平气和的继续道:“我也是为着我家侯爷,他劝我来当和事佬,否则,你这贺家的门我也不愿登!”
“侯爷说,贺大人如今才官居高位不久,家里头就出现了这样的事(qing),朝堂上可是有好几双眼睛等着逮他的措处,要是一个不小心跌了下来,于我们家侯爷,恐怕是唇亡齿寒!”
秦念白将利害关系一一分析开来,贺夫人脸色稍稍好了许多,为了一个下(jian)的妾室而坏了自己儿子的好前程,确实不值得。
秦念白见事(qing)已经七八分行了,笑着站起来行了一礼。
“老夫人您执意不肯,晚辈也不必说什么,您自个儿掂量着,晚辈就先告退了!”
“慢着,我一会儿会派人去接秦姨娘,辛苦永侯夫人跑这一趟了!”贺老夫人声音铿锵有力的响起。
秦念白点了头,刚出院子,就遇到了白梓萱急匆匆的跑来。
她发髻有些蓬乱,衣裳也不整洁,估计是中途急忙跑回来的。
一看到秦念白就(yin)阳怪气地问道:“永侯夫人安,您又来做什么?这次我们贺家可没有得罪永侯府!”
“白大娘子,你我之间就不用见那些虚礼了,秦念(qing)虽是妾室,也是秦家的人,到底还有我这个做侯爵夫人的姐姐,你应该知道我是什么意思,告辞了!”秦念白微笑着说完转(shen)要走。
“只要有我在,秦念(qing)永远都是妾,哪怕她有个做侯爵夫人的姐姐,在我面前也得低微的低着头,您这么能耐,就让贺家扶正了她,休了我呀!”白梓萱语气冰冷的瞪着秦念白道。
秦念白脚步微微停顿了一下,直接走出院子,上了马车。
白梓萱想怎么收拾秦念(qing),自己并不在意,只要别牵扯到自己(shen)上。
来到正厅,听贺老夫人同意了秦念白的话,白梓萱气得脸色发白,不解的问道。
“母亲,您同意了,不是让我这个做正室的打脸吗?夫君想要多少妾,我都可以给他纳,为什么非要那秦家的(jian)人?”
老夫人叹息一声,她也不想这样,但没办法,秦念白说的在理,况且秦念(qing)一个妾室也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