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放心,这是永侯府与白家的事儿,定不会扯上秦家!”何琰又十分随意的说道。
秦显又笑着,“有永侯这般作保,下官自然放心,只是,小女念情还在贺家,虽说您不牵扯秦家,也保不齐白家会逼贺家撵人,若是你我两家再无瓜葛,兴许白家只会针对永侯……”
何琰喝茶的动作停住了,脸上的笑意也收回了,换上冷漠的神情,他越发心疼自家夫人,秦家这是要与夫人断绝来往,怕受连累?
“小婿一直有疑惑,两位为了秦二小姐,能做到这般低声下气来永侯府央求本侯莫要连累秦家,那本侯的夫人就不是秦家人?”何琰偏着头问。
秦显马上否认道:“没有,没有,永侯多虑了,只是,念白有你护着,我们自然不担心,但念情地位身份都不如念白,我们实在是……”
说着,秦显开始抹眼泪,外看来就是一个普通的父亲爱女心切,不得已而为之。
一旁的秦李氏也点着头,用手帕擦着眼泪。
何琰内心却十分的厌恶秦显这番做作的小人模样,他怀疑过秦念白,或许真不是秦家人,因为秦家人对她未免太凉薄了些!
幸亏他让秦念白歇息着,自己出来应付,若秦念白看到娘家人在危难时刻这般绝情绝义,定会心生凄凉。
“要不这样,我替我家夫人写一份断绝书,以后永侯府的生死,便牵连不到你们秦家,如何?”
秦显和秦李氏人面色一怔,随即露出欣喜的神情。
但看到何琰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们,赶紧装出一副为难的模样。
秦显站起来,拱手作揖,嘴角发抖的煽情道。
“为了保护好两个女儿,我们二人就算是死,也甘愿,只是,求侯爷不要将断绝书的事告诉小女念白,不盼她能体谅我这个做父亲的难处,只让她安心养好身体!”
秦李氏也抹着眼泪,连连道:“是啊是啊!就算孩子们不明真相,怨恨我们,我们也认了!”
夫妻二人的爱女之心演绎的声情并茂。
何琰十分淡漠的让人准备笔墨纸砚,示意秦显写下来。
秦显满意的提起笔,稀里哗啦的开始写,他心里盘算着,他跟秦李氏在永侯面前算是演足了戏。
如果永侯府能躲过一劫,他也有回头路,再说了,他还等着得到秦念白身世换来的好处呢!
“好了,还请永侯过目,若有不妥的地方,下官在补上!”
秦显把写好的断绝书递给何琰,目的就是让何琰知道,他是真的为了秦念白着想!
“再加上一处,小女念白日后荣辱与秦家再无瓜葛!”何琰语气淡漠道。
秦显讨好的提笔加上,按上手印,带着秦李氏满意的离开了。
贺家这边,秦念情的日子也不好过,贺老夫人不敢惹秦念白,只好把白梓萱的死算在她头上,此刻正要动家法泄恨。
“你们秦家蛇鼠一窝,你说,是不是你窜通你那姐姐害死我的好儿媳的!”贺老夫人坐在高位上,抹着眼泪,伤心指着秦念情问道。
秦念情委屈又痛快,虽然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但白梓萱死了,也算是解了她的心头之恨!
她正正的跪着,语气强硬的,“婆母,害死她的是永侯府的人,你要报仇,就去永侯府,关我什么事!”
“你还敢顶嘴,来人,给我打!”贺老夫人气的脸色发白!
两个婆子把秦念情按在地上,小厮拿来棍子,就要往她身上招呼,贺宇就回来了。
他让人退下,扶起秦念情,对贺老夫人苦口婆心道:“母亲,你就不要再闹了,这件事已经闹到了皇上面前,永侯府跟白家,我们都惹不起!”
贺宇明白,今天何琰把他约到茶楼,就是要提醒他,不要当了别人的靶子!
贺老夫人不明所以,永侯府害死她的好儿媳,报仇天经地义,儿子这是怕些什么?
“梓萱死的不明不白,你作为她的丈夫,怎么能不闻不问,还护着这个贱人!”贺老夫人含着泪,失望的道。
贺宇眉头紧锁,表情凝重的带着秦念情就回后院,留贺老夫人在院子里骂骂咧咧。
就在这个时候,白家来人,请贺宇与贺老夫人过去有要事相商。
贺老夫人到是穿了一身素服,还带上补品,就是贺宇迟迟不来。
他身边的小厮来报,说他忧思独伤心,坏了身子,告了病。
贺老夫人只觉得是秦念情那小贱人缠住贺宇,带着人就要过去教训秦念情,顺便带着贺宇去白家。
门外的小厮见贺老夫人气冲冲的过来,赶紧向里面的贺宇通报,“老夫人来了!”
贺宇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秦念情正在照顾他,贺老夫人一见他儿子真病了,心肝宝贝的喊着,赶紧跑过去。
“儿啊,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刚刚还好好的!”贺老夫人拉着贺宇的手,关切地问。
“母亲,我恐怕病得重,你留在家里照顾我,白家那边,一会儿派管家去说明就是了!”贺宇脸色苍白,有气无力地说道。
贺老太太担心儿子的安危,自然点头答应,但她过头来,便一定要秦念情去白家请罪。
秦念情吓得跪坐在地上,白梓萱的死跟秦念白有关,自己又是秦家人,贺老夫人这是要她去送死。
她浑身发抖的抓着贺宇的手,拼命摇头,“不,不去,大人求你不要让我去白家,夫人生前就恨我!”
贺宇剧烈的咳嗽了几下,“母亲,念情说的对,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