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过神来,突然紧紧的抓住葱头的手。
“姑娘,你行行好,就偷偷让他们放了我吧,我做牛做马一定报答你,我女儿还小,不能没有娘……”
葱头又甩开她的手,往旁边挪了挪,“大夫人,外头全是我们夫人的人,奴婢没有权利,也不敢放您……”
何王氏知道自己逃不掉了,面如死灰,想到女儿小雪儿不过八岁就没了娘,日后又从嫡女变成庶女,就一阵阵伤心,忍不住低着头哭泣。
……
云珠匆匆忙忙赶回何府,直接向何蒙的书房走去。
刚到门口,见何蒙又跟早上那几个狐媚子拉拉扯扯的嬉闹,她心里就不是滋味。
她整理了一下衣裳,又撩了撩头发,摆出一副我见犹怜的幽怨模样,才上前去敲了敲门。
何蒙见心心念念的云珠站在门口,马上推开怀里的书香,散着衣衫,色眯眯朝她走来,一脸淫笑的,“云珠,我的心肝啊,我可想死了,怎么那贱人肯放你出来?”
平时,何王氏把云珠看的死死的,何蒙一直没有机会得到云珠,大半夜的,云珠竟然主动来找他,当然使他心痒难耐!
听到何蒙调戏的话语,云珠竟然有些心动害羞低头含笑。
她不向之前那般害怕,她跟着何王氏多年,都成老姑娘了,何王氏就是不肯让她嫁人,也使她生出了怨气,能做主子,谁愿意做奴才!
“大爷好没正经,奴婢有要事禀告……”云珠摸着发烫的脸颊,害羞的说道。
何蒙以为她愿意跟自己,就摆手把几个丫鬟撵出去。
书香等丫鬟狠狠瞪了云珠一眼,甩着手出去了。
何蒙赶紧把云珠拉进来,心急的上下其手。
云珠则严肃的打开他的手,道:“大爷别闹,奴婢真有事,是大夫人,她刚才戴了斗篷套了马车出去了,还不让奴婢跟着,奴婢不放心,跟过去,竟然看见大夫人跟永侯府的二夫人在柳湖边的亭子里交谈,我们与二夫人一向是死对头,大夫人背着全家去干什么?”
何蒙越听脸色越难看,没等云珠说完,他就一拳锤在桌子上,疼的手背发麻,忍不住的咧嘴骂道:“死贱人,心肠这么歹毒,连自己亲夫都想谋害!”
又拉着云珠,“走,跟我去找老夫人,把你知道的说出来,等那个贱人回来,直接把她浸猪笼了!”
云珠一听这话,吓的腿脚发软,她虽然怨恨何王氏,但也不敢害其性命,只想让何王氏滚的远远的,免得自己做了姨娘还要受她嘲笑与羞辱,毕竟自己是她的丫鬟!
“不,大爷或许是奴婢看错了!”云珠害怕道。
何蒙只当她善良,指着她道:“你先去禀告老夫人,让老夫人把准备好人手,回来就拿她,老子亲自去逮她,看她如何辩驳!”
何蒙说完,阴沉着脸叫上几个小厮便去后院套马车。
云珠站在门口,又怕又慌,走到这一步,她也只怪自家小姐的不是,便朝着何老夫人的院子走去。
与此同时,来福客栈。
何王氏颤颤巍巍的进了天字一号房,秦念白一见她进来,就赶紧让人看座上茶。
“二弟妹,饶命啊,我这次真的不是要害你,我是来帮你的,求你放过我,小雪儿不能没有我,呜呜!”
何王氏哭着扑倒在秦念白面前,秦念白皱了皱眉,赶紧将她扶起来,疑惑道:“大嫂嫂这是何意?本就是嫂嫂邀我前来有事相商,只怪二郎仇家众多,又怕连累了嫂嫂,才将嫂嫂送来此处相见,接的人不都交代了吗?”
“你,你不是想报先前的仇怨?没有哄我?”何王氏又惊又喜,连声问道。
秦念白笑着摇头,拿手帕给她擦了擦眼泪,和善的让何王氏有些不自在的后退了两步。
“嫂嫂,在这种时候,您还不顾及自身安危,跑来同我见面,我已是感动不已,怎么还会害您呢!”秦念白又含笑道。
可不是嘛,看到何王氏如此惧怕自己,她已经十分肯定,没有人利用何王氏来设计自己!
何王氏愣了愣,赶紧擦掉眼泪,她实在是看不懂秦念白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喝了两盏茶后,何王氏才跟秦念白说了自己的痛苦,接着又提到何蒙打算在满月酒下药的事……
秦念白听完,脸色白了起来,胸口一阵阵慌跳,她猜到那天会有变故,却没有想到这一层。
她与何蒙有过节,何蒙若吃了她永侯府的酒菜被毒死,她难辞其咎!
且白家跟李家定会顺势拿她入狱,如此一来,她就会成为何琰计划的拖累,就像上次一样!
何王氏见秦念白脸色难看,又不说话,开始有些慌张了,怕是不是自己说错了什么,惹怒秦念白,她赶紧又道:“二弟妹,原先我一时猪油蒙了心,对你说过一些混账话,也做了些的蠢事,今日与你说这些,就当是对你的补偿,话完了,我也该走了。”
她说着就站了起来,伸手指了指外面。
秦念白这才反应过来,她又笑着过来把何王氏扶着做下,道:“嫂嫂,你在信中提到的那些,我一定会帮忙,时候不早了,你要回去,我便仔细的交代你几句,这也是多谢嫂嫂一路奔走相告之恩!”
秦念白边说边给何王氏倒了一杯茶,何王氏满头冒着虚汗,接茶的手也开始发抖。
在她看来,自己方才的那番话,反而让秦念白记起了先前自己对她做的恶事。
随即赶紧站起来,焦急的道:“二弟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