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念白只是淡淡的看着眼前的何夫人道:“儿媳不能看着幼子丧命,还请母亲恕罪。”
“好在那小世子无事,栓欧辰侯府夫人怪罪下来,你早早的去请罪别连累了我何府。”何夫人气的直拍桌子。
看秦念白跪在那里不发一言,一旁的王婆子轻轻的咳了一声道,何夫人这才想起来今日的正经事情:“你今日不同我商量便送出一尊红珊瑚,我何府有多少东西够你如此挥霍。”
秦念白这个时候才抬起头缓缓的开口道:“儿媳是从自己的嫁妆里面出的,祖母说的哪里话。”
“你的嫁妆便是我何府的,今日起你便将嫁妆交出来,日后没有我的允许,你一分都不动。”何夫人冷声道。
秦念白抬头缓缓站起来道:“请恕儿媳不能从命。”
何夫人没有想到这个秦念白居然如此忤逆自己,大声斥责道:“反了你了,我看你还是没长记性,王婆子打她十鞭子,我看她交不交。”
彩坏眼看着王婆子拿着鞭子过来,赶紧上前护住道:“不行,不行,你们不能这么对少夫人。”
王婆子让身边的两个婆子将彩环硬生生的扯开道:“少夫人,也不能顶撞老夫人。”
秦念白看着彩环道:“你去门口守着夫人。”
随后那一鞭一遍便落到身上,第八鞭的时候,秦念白终于忍不住跌倒在地上,但是王婆子那两鞭子居然直接朝着她的脸上去了。
秦念白只能蜷缩在地上,死死的抱着自己的头。
何夫人看着如此狼狈的人冷哼道:“拖到柴房去,不给她吃喝,我看她交不交。”
彩环想上去看看都被人扯开了,只能眼看着秦念白被拖走,想起二夫人之前说的话,赶紧跑到门口那里。
一阵马蹄声响起,何琰翻身下马,将手中的鞭子递给了上前迎接的一个小厮,问道:“听说今日大夫人带着少夫人去侯府了?”
“嗯……”那小厮在听到少夫人这三个字忍不住的颤抖了一下,他可是亲眼瞧见二少夫人还在那祠堂跪着呢。
“二公子,二公子。”
彩环可算是等到了何琰了,一看到何琰也顾不得那么多,上前便跪在了何琰的面前。
“你是……念白的丫鬟?”何琰看着彩环,突然心中一颤,一股不安感油然而生。
“是。”彩环此刻的眼睛哭肿的就像那核桃一般。
“原本我家小姐已经不愿与何夫人争执,去了祠堂,可何夫人竟又趁此再一次的所要小姐嫁妆,小姐不肯,便被活活的挨了十鞭子啊!”
彩环知道这府中唯一能够保住秦念白的就只有何琰了。
而一听到秦念白挨鞭子,不知为何何琰觉得心竟是如滴血般的心疼,立马便向着祠堂那边跑去了。
“最后在问一次,钥匙在哪?”何夫人冷冰冰的看着地上狼狈的秦念白,稍值钱些的嫁妆竟全被她给锁了起来。
“不给!”秦念白被身旁两个小厮死死压跪在地上,抬起头便恶狠狠的看着那何夫人,那眼底一抹阴鸷浮起。
此刻的秦念白像是从地狱刚爬出一般,浑身透着一股怨恨邪气,那一眼竟是让何夫人的心里不由的心中一颤。
“看什么看!”何夫人真是厌恶极了秦念白的眼神,不知为何每次秦念白如此看着她,她都觉得背后一凉。
“打啊!什么时候交钥匙什么时候停手。”何夫人恶狠狠的对着旁边一位小厮说道。
原本以为这嫁妆不过就院子里那些,可是那些不过就是一些布匹之类的东西,真正值钱的都让这个贱人更为锁起来了,害的自己还得来祠堂。
而面前的小厮也不由的为难了起来,面前的可是二少夫人啊,要是真有什么意外二少爷也不能放过自己,可是老妇人就在那里看着。
算了反正是老妇人让打的,想到这里便就心头一横,再一次扬起鞭子准备打下去的时候,便听到不远处传来了一声极为愤怒的声音。
“住手!”
话音刚落,那小厮的手竟是被一颗石子给打中,手中的鞭子也就这样的摔落了下来。
听到这一声,秦念白竟是心中终于松了一口气,他总算是来了。
何琰怎么也不会想到,不过是一天时间,竟又出了如此大事。
“琰儿……”看到何琰,何夫人心里不由的一紧,怎么没有小厮前来通报一声呢?
何夫人哪里知道这些小厮还没有来得及通报,这二少爷人就已经来了。
“念白!”看着地上那摇摇欲坠的瘦弱的影子,何琰更是直接上前,将秦念白身边的那两个小厮直接踹到了一边。
横手抱起了秦念白,看着那张苍白的小脸,何琰只觉得十分的心疼。
“琰儿!这次确是她的错!她今日在侯府……”何夫人一看何琰将秦念白抱起便知道他是要护着秦念白。
刚准备开口将侯府的事情说出去的时候,一个小厮从门外走了进来喊道:“夫人,侯府夫人差人送了好多礼品,说是感谢二少夫人的救命之恩。”
小厮话音刚落,便看到何夫人的脸色竟是一变再变,原以为秦念白是惹怒了侯府,竟是没想到是这样。
“哼。”这一路上何琰早就听彩环说了所有事情,“娘,这事念白何错之有。”
说完便抱着秦念白准备踏出祠堂。
而就在迈出门口的那一刻,何琰突然顿住了,声音不大却是十分认真的说道,“秦念白是我何琰的妻子,何府的二少夫人,若是谁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