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髓靠在柱子上,悠闲的吃着花生米,声音得意,“哼,他把事办砸了,让人找上门来了,娘娘那是没来得及收拾他,他识相就好好孝敬我,否则,我一提醒娘娘,他就去伺候阎王去吧!”
这话一字不落的被江德福听个正着,脸色一阵阴沉,这个贱人,真以为可以随意拿捏咱家了?
本想让你多蹦跶几天,看来你存心找死,就怪不得咱家了!
江德福摸了摸怀里的那个黑瓷瓶,冷哼一声,退了回去。
晚间,等玉髓离开了,他又回来,叫厨房做了一碗参汤,把药倒了进去。
还故意让人把他要巴结淑妃的事,传到玉髓的耳朵里,玉髓哪里会给他这个机会!
他刚把参汤装在灌壶里,盖好盖子,放入托盘中,端着准备出门时,玉髓就过来堵住了。
“江公公,你手里拿的什么?”玉髓撇了一眼他手里的灌壶,故意问道。
江德福眼中带笑,点头哈腰,一副讨好的,“哟,是玉髓姐姐啊,姐姐好,这是奴才特地为娘娘准备的参汤,劳驾您让开,这参汤凉了,效果就不好了!”然后故意要绕过去。
“站住,我让你走了吗?”玉髓脸上一怒,又拦住了他,还想巴结淑妃,简直是做梦!
当她不知道吗?这个狗奴才死到临头了,以后玉兰宫就是她管着了,底下所有好处都是她的。
要是让江德福巴结了淑妃娘娘,娘娘一高兴,她要等到何年何月?
江德福一看玉髓上钩了,就赶紧演戏,面带苦色,嘴角抽动,开始抽泣起来。
哀求的道:“我的好姐姐,您就让我过去吧,否则,我怕是活不成了……娘娘近日来疲惫烦躁,这参汤,正好安神,又养颜!说不定,娘娘看在我一片孝心的份上,会饶我一回,……”
玉髓抱着手,得意洋洋的看着他,果然,这个狗奴才还不算愚蠢,可惜栽在她手里!
她便叹息的安慰道:“这事儿也怪不得你,娘娘说不定还在气头上呢,你去了,岂不是惹恼娘娘!”说着,又眉眼一挑,“要不这样,我替你去,顺口给你求求情!”
江德福故意犹犹豫豫,抬眼看向她,委婉的拒绝,“还是我亲自去吧,只怕连累姐姐您!”
“给我吧,你就等好消息吧!”玉髓眉眼一横,直接把托盘接了过来,笑着端走了。
这下,她就可以把功劳充做自己的了,那个狗奴才就等死吧!
看着玉髓离开的背影,江德福站直了身子,他与她本来就平级的,可这个小贱人偏生要压他一级。
这么多年来,他是受了她多少打压,今天终于可以结束了!
他对着一旁招呼小太监过来,语气阴柔冷酷的道:
“小蚊子,过来,去吩咐一声,今天是玉髓姑姑来厨房为娘娘做的参汤,正好被我碰见了,谁要是敢说露嘴,咱家有的是法子让他死!”
小蚊子哎了一声,退着下去了。
小蚊子是他的徒弟,十分伶俐,也是管理外殿的一把手。
而外殿一向由江德福掌管,大小事都是他说了算,在那些奴才眼中,他还算是个不错的总管。
他回到里屋,让人准备些酒菜,靠在椅子上,闭着眼睛,翘起二郎腿。
一旁,小蚊子给他倒酒,夹菜,笑着道:“师傅,您就等着好消息吧,徒儿已经都把他们的嘴封严实了,要说话,只会是一条舌头!”
“嗯,小蚊子啊,要是这事成了,你就是外殿总管,而咱家就是整个玉兰宫的大总管!”江德福睁开眼睛,笑嘻嘻的坐直身子,满意的拍了拍小蚊子的脸道。
接着喝了一口小酒,又吃了两口菜,美滋滋的唱起小曲儿,小蚊子又给他倒了酒,夹菜,点头,“师傅提拔,徒儿没齿难忘!”
就在这时候,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禁卫军疯狂的敲着门。
江德福赶紧站起来,让小蚊子去开门,两个禁卫军闯了进来。
“江德福,娘娘中毒,玉髓姑姑叫我们来拿你!”禁卫军说着,抽出刀来。
江德福装作十分震惊的样子,慌张的,“什么,娘娘中毒了,快!”不等禁卫军羁押,他就跑着出去了。
来到内殿,里面的奴婢跪了一地,白淑妃身着寝衣,脸色苍白,嘴唇乌黑的躺下软塌上,嘴角还挂着黑色的血渍。
玉髓正趴在旁边哭泣,听到江德福过来,她暴怒的指着他吼道:“你个狗奴才,敢下毒害娘娘,将你千刀万剐也不能够!”
江德福也吓的跪下,这不是让人忘记某段时间的药吗?怎么会是毒药!
难道刘洪骗了他,这不可能啊!他没道理骗自己!
他爬着过来,哭喊道:“快请太医啊!娘娘,您千万不能有事啊!您要是有事,奴才也随您去了!”
这时,太医院的太医已经跑着进来,一个个满头大汗,气喘吁吁。
刘洪也在其中,所以江德福一看到,就赶紧上去拉着他,“刘太医,您赶紧给娘娘看看……”
并用眼神示意他,看看你干的好事,娘娘要是出事,你我都逃不掉!雨滴书屋
刘洪则故意不理会他,提着箱子过去。
那边,两个太医已经给白淑妃把过脉了,都摇了摇头,他们根本不知道淑妃中的是什么毒,而这毒来势凶猛,已经开始入侵五脏六腑。
要是没有解药,神仙也救不了。
“两位大人,如何了?”刘洪过来,故意问道。
两个摇头,其中一个道:“娘娘是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