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师，你也来了。”
我仔细一看，这不是昨天晚上的冯队长吗？今天把警服换成正装，我差点没认出来。
“冯队长，你好！”
“陈大师穿上正装真是太精神了！”
“行了，别说客套话了。”我又压低声音，“周婷的事情查得怎么样了？我听说她昨天一夜没回学校，今天也没去上课。”
冯队长露出一丝得意的眼神，对我说：“我们早就找到她了，而且一直派人跟着。昨天晚上，她去了一个富商的家里，一直待到下午。”
“富商？”
“没错，一个叫吴九福的富商，手下有十几家超市、大型商店，遍布整个兰城。”冯队长说。
这时苏小艺插嘴问：“你们找周婷干什么？”
我思索片刻，回答道：“事关重大，我不能告诉你。”
苏小艺也是懂事，听了这话就一个人走了进去。
她离开后，冯队长又说：“还有一件事，周婷也来今天的酒会了，已经进去了，我派了人跟着她。”
我点了点头。我推测，周婷去找吴九福，可能就是为了让吴九福想办法带她进入酒会。她这么想来酒会，到底是为什么？
我正在思考着，司空揽月便走了过来。
“多谢陈大师赏脸过来，快快请进。”
我笑了笑说：“司空老爷子客气了，我这就进去。”
司空揽月这时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对我说：“对了陈大师，当年的那个包工头我找到了，他叫吴九福，现在也算是个大老板了。”
又是吴九福！我突然觉得李楠的死恐怕跟这个人有很大关系！
冯队长听了司空揽月的话也目露疑惑，问道：“司空老爷子，您找吴九福做什么？那个叫周婷的女孩昨天晚上就去找过他！”
“什么？冯队长，陈大师，我们去别的地方谈谈。”
司空揽月将我们带到了一个房间，然后关上房门才问：“冯队长，吴九福这个人你们调查了吗？”
冯队长说他们昨天晚上连夜查了吴九福这个人，发现他之前就是一个普通的包工头，几年前才开始开超市的。他的超市扩张迅速，四年时间就已遍布整个兰城。而且这些超市吴九福都占了百分之九十以上的股份！
司空揽月听了这话，当即怒哼一声，咬牙说：“这吴九福真他妈不是东西！他肯定是吞了那五百万的抚慰金开的第一家超市！”
我点头表示认同，因为开一家大型超市的成本很大，他做包工头赚的钱完全不够。
我又问：“司空老爷子，你去找过吴九福问那抚慰金的事了吗？”
司空揽月说他是昨天晚上才确定吴九福就是当年的包工头，而今天他一直在忙着酒会的事，所以没去找过他。
“没找过就好。”冯队长说，“我现在就让人暗中调查吴九福，看看李楠的事到底和他有没有关系！”
“肯定是他干的！”司空揽月说，“我最近开始做商场，吴九福肯定害怕我抢了他的生意，所以才派人杀了李楠！”
冯队长皱眉说：“怕您抢了他的生意，也不至于杀了李楠吧？”
“怎么不至于！你恐怕不知道李楠这姑娘对我们司空集团的意义！”
司空揽月痛心疾首地向我们解释，说是李楠能力突出，简直是个天才。他的商场自开始营业以来一直亏损，可李楠三个月前上任到现在，商场已经勉强保持盈亏平衡，眼看着再过一段时间就要盈利，李楠却死了。
“我做生意这么多年，就悟出来一个道理，那就是：商业竞争，归根结底是人才的竞争！没有李楠，我的商场恐怕过不了多久就会倒闭。”
冯队长连连点头，最后说：“司空老爷子说得不错，这样一来，吴九福就有了杀人动机！不过我们不能着急，因为现在还没有充足的证据。”
“查案是你们警察的事，我司空揽月不参与，但只求冯队长不要让凶手逍遥法外！”
“放心，我们一定全力以赴。”
司空揽月缓缓点头，调整了一下情绪，这才把门打开，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犬子的酒会已经开始了，两位请。”
司空律的生日酒会果真排场很大，设在这家酒店的楼顶。各种高档红酒、香槟应有尽有，随便拿出去一瓶卖了，都够我一年的生活费了。
苏小艺这会儿正端着一杯红酒，和一个年轻男子欢快地交谈着。这男子谈笑自若，举手投足间都有一种高贵的气息，显然是事业有成、年轻有为。
对于一个男人来讲，最好的装饰便是事业上的成功。就像自信是对女人最好的装饰一样。
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苏小艺和那人边说边笑，我肚子里就有一股莫名的火气。
这时司空揽月将我领了过去，拍着那男人的肩膀说：“陈大师，这位就是犬子司空律。”
苏小艺闻言惊呼：“原来你就是司空律！怪不得这么有气质！”
这句话让我火气更大，却还是堆出笑意说：“司空少爷，你好你好！”
司空揽月又介绍我：“这位就是我昨天和你说的陈大师！别看大师年纪不大，本事却不小！”
“陈大师，久仰久仰！”
我刚想客气两句，苏小艺又说：“司空律，刚才你对梵高《星空》的理解真是独到，请问你对毕加索有研究吗？”
“毕加索的线条给人的感觉十分奇妙，我最喜欢他的《格尔尼卡》，这幅画……”
司空律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