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往如时间里崩出的记忆洪泉,不停的流淌在这个世界上,而我却整个人被淹没在眼前人的记忆之中,我甚至不知道眼前人竟然有着如此沉重的过往,我甚至来不及去仇恨眼前这个老人,虽然他计划了这些,甚至利用了我这副躯体,但我依旧还相信他是那个曾经温柔的帮我倒茶的老人。
“这里是我曾经的家。”
他有些踌躇的望着我说出了此话,双手颤抖着去触碰周围的一切,虽然他们已经陈旧的仿若书上个世纪遗留下的古迹一般,但从老人的眼中我仍旧能看出他眼中对这里有着深深的眷恋之情。
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何不选择放下。”
我有些难难的对他进行安慰,虽然我知道对于一个已经执念这么多年的人来说,短短的一句话根本不可能改变什么的,但我仍旧说出了口,我在希望什么吗?
就连我自己都不是很清楚,我只知道眼前的老者是那么的温柔,那么的和蔼可亲,他又怎么真的会去做那些疯狂的事情呢!
不过这只算是我个人的猜测,根本没有任何的事实根据,他也只是说过他要报仇,可具体他要找谁报仇,有没有什么具体的对策我都一无所知。
“丫头啊,不要乱猜了,等这一切结束了,我就把地图交给你,而眼下我希望你能呆在这里。”
他说完此话,面色微微一变,紧接着他缓缓的扬了扬手后,我就开始感觉眼前有些恍惚起来。
“老伯,你……”
我满眼不相信的望着他,想要从他眼中找到些什么,可是最后无发现我彻底的失败了,此刻他那双原本慈祥的双眸之中已经望不见一丝柔情,多出来的只剩下那忘不到边际的仇恨,不过我知道他仇恨的对象并不是我。同时我也隐隐的感觉到接下来在这忘城之中恐怕要发生一件不平静的事情了。
渐渐的我逐渐失去了那仅有的最后知觉。
不知过了多久,我缓缓的揉着疼痛的额角醒来,我发现我躺在一张简陋的床上,身上还盖着一张厚厚的毛毯。这毯子上弥漫这一种被封存许久的霉味,让我整个人不禁微微的皱起了眉头。
缓慢的揭开了毯子的一脚,出了被窝,静静的四下查看了一番,这才缓缓的想起了一些事。刚才我是怎么了,隐隐的想起了我被那老伯给救下,然后……
哦,对了,老伯到哪里去了。我这才整个人恍然大悟的四下找寻,但前后找寻后,我才愕然发现,他已经不知哪里去了,最起码这处他称之为家的院落中没有,他的故事讲的并不是很清楚。兴许其中还夹杂着一些他刻意隐瞒的事情,那是他不愿意告诉我的,也是不想我知道的,亦或许我知道后会有……
接下来的我并不在继续去想下去了,只是一个人呆呆的望着眼前的门。
突然,我眼扫到了桌案的一脚,惊奇的发现那原本空无一物的桌案之上此刻多出了一个米黄色的信封。
“这是……”
我有些慌神的走上前去,但当我看到信封上写的姓名时,我就整个人彻底的愣了。
“丫头,亲启……”
我颤抖着念出了上面的字迹。心中顿时生出了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这无疑是那个老伯留给我的信,可他这么做究竟是什么个意思,这又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事。
慌乱后。我才开了信件,有些无心的读了起来。
信件上写着:丫头,当你看到这信的时候,我要先给你说一句抱歉,毕竟趁你不设防打晕你总归是我的错,不过请你一定要相信我。我这么做完全是为了保护你,绝非有伤害你的心思,你是一个好人,我。总想着你应该要有好报的,原本我是不想要你到无日山那个阴邪的地方的,但看你那么有着决心,我就决定要帮你一把,其实我骗了你,那无日山的地图一直在我的手中,并没有在别处,只是被我藏在这处院落房中的床下,我想如若我不说,没有人会知道这个地方望去因为当初去过无日山的人就是我,我是忘城的罪人,如若当初我没有带回鬼血太岁的话那么弟弟也就不会变成那个样子,一切都是我的错,所以我决定带弟弟与那个魔鬼一起走,你不用在来找我,带上那张地图快些离开这里,不要在回到这个城镇来了……
他的话到了这里显然已经不打算继续下去了,我寻着他说的地方果真找到了那张通向无日山的地图,图纸已经有许多年头了,不过好像是因为画在一张不知是什么兽类的皮子上的,所以看起来还很是完整,上面的字迹也很是清晰,我想如若多了这张图的话,我真的好像省去了许多麻烦。
不过当我紧紧的抓住手中的地图时,我又开始有些犹豫了,我就这样离开真的好吗?把那老伯留下真的好吗?我有些不知所措起来,来回拿不定主意,虽然我知道此刻是离开这里的最好时机,但脚下的步伐却变得异常沉重,让我无法就此离去。
于其在这里焦虑,倒不如再去看看,在确定老伯没有事的时候,我何不在安心的离开。
我总归是这样说服了自己,放弃了直接离去的想法,出了这处院落,又悄悄的朝着那处男人同女人说话的地方而去。
脚下的步伐极其轻盈,走了一路也并没有遇到什么人,就在我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突然听到了里面传来了一声花瓶坠落的脆响声。紧接着隔着门我听到里面传来女人哭泣的声音。
“翰,你饶了我吧!当初杀害你父亲的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