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狱,隔着眼前那幽深黑暗的地方望去我仿若整个人已经开始朝着地狱的深处跌落,它仿若一个没有底部的万丈深渊,让我一直一直的朝着下面尘坠。
我站在高处,看到的只会是那摸不到边际的万丈清空,我站在深处,看到的又会是怎样一个幽深地狱。
渐渐的,身体开始麻木了,我总以为我下一刻就会支撑不住我的身体,我会跌倒,会被那只被惊醒的怪物生吞活剥,可是我依旧咬着牙继续坚持着,为自己争夺最后的一点生机。
原本的想法被这突如其来的现实打破,我甚至开始有些惧怕这个通向地狱的山峰,它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地方,为什么要通往地下。
心中的逻辑,已经所有不能用科学去解释的东西,在此刻均已经变得不是那么重要了,眼下我面对的是用任何一种说法都无法解释的,无日山如若真的是座落在地狱深处的山峰的话,那么我索要走过的只能是一条通向地狱的道路。
时间仍在继续,我维持这个动作已经不知有多久了,浑身都开始麻木了,我总是抱着一丝少有的侥幸,希望这占据了树洞的庞然大物能够苏醒,然后在没有发现我的情况下离开。
可它依旧没有,只是静静的睡着。逐渐的我决定冒一次险,站起身来换一个动作。
我缓慢的退了退我那原本就伸的笔直的腿,瞬间一阵酸痛让我差点没有稳住身体,不过最后还是被我咬着牙强忍了下来,我必须坚持,否则我就完了。
我缓缓的调整身体,确保自己已经完全适应了这样的状态,这才缓缓的用脚点着站起了身体。
终于我又一次变成了正常的状态。第一次感觉站立的感觉如此的好,我小心翼翼的舒展了一下麻木的身体,紧接着把地上的地图以及手机都收了起来。
紧接着从外衣的口袋里掏出了一小块硬邦邦的干饼,慢慢的啃咬着。我知道此刻我的增加体力。让自己的状态变得更加的好,那样才能够在某只离开的同时,用自己最佳得状态去面对外面的一切。
我静静的等待着,心中丝毫没有一丝急躁。只是一个人静静的待着,等着等着整个人就又一次开始有些倦意。我小心翼翼的再次挤入刚才掉出来的缝隙之中,把自己卷缩的尽量不去占地方,闭起双眼开始小憩。
虽说我是有些疲倦了,但就眼下这个情况。即使我再怎么瞌睡,也绝不敢放松一丝警惕去睡觉,而是留着心眼,一边歇着眼一边细细的听缝隙外随时都有可能传来的声音。
可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我竟然在这样异常紧张的环境之下缓缓的睡着了。恐怕就连呼吸在睡着的时候都是极其均匀的吧。
我猛地张开双眼,着急的打量四下的情况,那怪东西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这里,而我终于在试探了两三回后。确定洞外此刻并没有什么人后,这才瞧瞧的挪步离开了这个让我休息一夜的树洞。
不过同时我貌似还得谢一下那个整夜为我守洞的大家伙吧!我想如若不是它那庞大的身躯,还非有着把屁股堵进这树洞的习惯。我兴许真不知我是否能够成功得活到这一刻的阳时吧!
我这算是在变相感谢一只连名字我都叫不出来的怪物吗?
我感觉自己有些好笑,嘴角微微的咧起了一丝苦笑,此刻我终于体会到什么叫做苦中作乐的感觉了,原来感觉并不好,不知别人是否也有着这样的感觉,可最起码我自己感觉这并不是一件能够让人感觉得到享受的事情。
我一边走,一边小心的警惕着,毕竟这个常年弥漫着雾气的地方,即使在阳时的时候也是很暗的,虽然比不起阴时那种给人的那种濒临绝望的感觉。但也够我受的了,我很是孤单的一个人继续朝着前面走着,丝毫不敢多做一丝停留,我怕那玩飞剪的家伙突然蹦出在我的面前。那可就有我受的了。
突然想起手臂上还带着的那始终未来得及清理的伤口,不过刚才躲在树洞的时候,我还没有来得及查看,如今终于可以盯上一眼了。
我心中一边想着,一边小心翼翼的揭开了伤口来查看,这一看我整个人有些木然了。甚至我怀疑昨晚割伤我的并不是那把剪刀,而是一把锋利无比的利刃,这从伤口上来看,怎么都不像是一把剪刀的所作所为,更像是被什么东西砍出来的。
此刻也许我整个人已经麻木了,还好我出来的时候有做一些防护措施,否则这胳膊恐怕就要硬生生的被那剪刀给轻轻的一戳就整个废掉了。
“哟,终于找到你了?”
就在这个时候,我的身后突然响起了这样的声音,声音及其的尖锐,就仿若被什么紧紧的卡着脖子叫出来的似的。
“你是... ...”
我猛地回头去看,这一看我不禁整个人再一次倒抽一口凉气,眼前愕然出现了一身材极其瘦的好像是皮包骨头的怪物,它整整有六条手臂,每一条手臂上都长着一只手,而在那些手中硬生生握着的是六把金光闪闪的剪刀。
“我是... ...哈哈... ..”
他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一个劲的用尖锐的声音发出那阴森又怪异的大笑。笑得我整个人头皮发麻,这东西真是怪异的紧,让我不得不去设防,而且它说的终于找到我了又是个什么情况,难道从那个时候它都一直在找我吗?
“你.... ...”
“我好久没有喝人类的鲜血了,所以今天就用你来填饱肚子吧!